君柳依瞧了司空祁墨一眼，也不做声。

二人朝着莲云殿的方向慢慢走着，一路上也不曾说话。

突然间，司空祁墨笑言：“今日的事情，朕还是该高兴的。”

高兴？

君柳依柳眉微蹙，只瞥了司空祁墨一眼，继续保持沉默。

“如果你不是吃醋，根本不会那么激动。”司空祁墨好心情道，“这是朕第二次见你少了自有的冷静。”

想起第一次在奇庄，她因为自己而发怒的激动，司空祁墨的心情更加是舒畅愉悦着，这至少证明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付出，在因为爱上

一个人而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自制力。

司空祁墨的话语令君柳依有些不自在，只能冷着脸继续沉默。

遇上他，她也变得有些不理智，很多东西总是能轻易的要她烦躁了起来。明明知道在后宫之中，最忌讳的就是浮躁，而她懂得提醒春柳夏荷，却无法要自己在面对他的时候多一些平淡。

“皇上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合适吗？”君柳依语气带着些恼火。

“朕不会要你痛苦。”

司空祁墨脸上愉悦的笑容根本掩饰不住，挡住了君柳依继续前行的步伐，他身子微微前倾双手按住了君柳依的双臂，“你说如果启妃能少一些心思，也许早就把朕的心收了的时候，朕只觉得心慌。朕的的确确有过不忍心，所以她才能走到今时今日，可你说错了一点，朕并非因此而无心，若是你做了她这样子的事情，朕却是开心而又纠结的。”

不曾想过司空祁墨会说出这样子的话，君柳依有些发愣地眨了眨眼。

见君柳依沉默，司空祁墨只当她是不相信自己，不曾对一个人用心到这样子，一瞬间有些恼羞成怒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朕刚刚留下也不过是要验证朕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说那样的会有异样的情愫。”

自知司空祁墨误会，可君柳依却突然间想听一听他会说出什么，想到这，她更是压下了内心的情绪，越发的表现得冷漠。

“皇上的心思，不是臣妾可以揣度的，是与不是都在皇上一念之间。”君柳依垂下头道：“看着启妃最后的悲切，皇上觉得臣妾是开心还是悲凉？”

“君柳依，你这样子说对朕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听得她此话，司空祁墨紧紧蹙眉。

原本抓~住君柳依双臂的手因为恼怒而控制不住力度，司空祁墨本来的好心情因为君柳依此刻的情绪波动而随之浮动了起来。

“年少轻狂的时候，谁不曾期盼过一份温暖？可当你试图接近温暖却发现不过是镜中水中月的时候，又有谁会傻得纵身其中？彼此算计的两个人，难道你要要朕付出多少真心吗？”

手臂上的力度令君柳依吃疼得皱起眉头，司空祁墨这才挫败的松开了她。

“朕一出生就不曾平静，朕的抱负和使命本就决定了这样子的路程。”司空祁墨背对着君柳依，语气之中有着咬牙切齿掩饰下的无奈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