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威风凛凛。

一路跪着的百姓，都在磕头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西玥含烟看了看身边的轩辕龙空，他很帅。

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西玥含烟更是没有表情。面具，从来都是凝重的。

额头上的牡丹妆，十分显眼。

富贵如妃。

天下，还有什么比皇家第一妃，更加荣耀和尊贵。

人群中，是谁？一头的白发，十分显眼。

那长长的白发，好熟悉。

西玥含烟心里一惊：纳兰芸朵？

她没死？

西玥含烟看到纳兰芸朵的身边，仿佛还有一个，敞开双腿，坐着女子。

披头散发，早已经没有了公主的真容。

汗……她们，竟然还活着？

西玥含烟顿时心里紧张起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们如果死了天下无人知道自己是假的真的。

假假真真，好烦躁。

晚上，西玥含烟带着心兰和冰语，翻墙出去。

来到皇宫外面。

到东市边的破庙里，找到了纳兰芸朵和真公主。

西玥含烟朝窗户里，瞅了瞅。

便给心兰和冰语下令：“进去，杀了她们。”

心兰问：“娘娘，杀谁？”

“里面的人。”

冰语却一言不发，一脚踹开门，进去。

一个双眼已经瞎了的女子，摸索着在黑暗里，爬了起来，用嘶哑的声音道：“有人来了？谁啊？”

纳兰芸朵睡着不动。

心兰心狠手辣，却真不想杀两个身无寸铁的弱女子。

西玥含烟进去，一掌击在瞎女子的头顶。

那女子扑的朝后倒去。

心兰摸了摸纳兰芸朵的鼻子：“这人已经死了。”

西玥含烟道：“今天，她们看到本宫，竟然不朝拜。坐在那里。真是可恶。”

睚眦必报，这才是公主的本性。

那些存在的敌人，和潜在的危险，都必须扫除。

这皇家第一妃，才当的威风凛凛。

心兰倒笑了：“娘娘说的是。”

“你拿刀子，宰几刀。然后点火，烧了算了。”

“是。娘娘。”

心兰不愧是训练有素的。立刻对这纳兰芸朵，宰了几刀。

西玥含烟出了门，站在月光下，抬头望月，深深的呼吸：“姑妈，不要抱怨我。我是感谢姑妈的救命之恩，可是，如今我是身不由己。姑妈对我说过，要杀了皇上。想必姑妈也是恨皇上的。我一辈子都记得姑妈的名字。我给姑妈烧纸，念经回向。姑妈，那真公主活一天，我就危险一天，心不宁静一天。姑妈，不要抱怨我。是您逼我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我无路可逃。”

当奴婢的时候，自己也是如此的看月亮，扫把比自己高比自己长。

那个时候，西玥含烟总想着，天宫里的嫦娥，会知道自己的苦楚，会来救自己。

可没有神仙来救自己。

除了自己没人救得了自己。

黑暗中，一双眼睛，正直直的，微眯着，看着三人的举动。

一身黑色的长袍，一双深邃的眼睛。

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