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西尔不是拿破仑的亲信,也曾经和莫罗公开不合作,两人甚至公开爆发过争执,他那个绰号就是从莱茵军团传出来的。
“我听说有位伯爵小姐,她在维也纳认识了一个爱沙尼亚贵族。”克吕索尔侯爵夫人对哈考克家的奥沙纳说道。
“爱沙尼亚在哪儿啊?”奥沙纳好奇地问。
“就在波罗的海边上,后来他们离开了维也纳,回到了夫家,我觉得那位小姐已经是很有文化修养的闺秀了,她不爱参加派对,最大的爱好是看书,可是她在经过俄国海关的时候,所携带书籍不是被审查员没收就是涂黑,她只好去爱沙尼亚的大城市订阅杂志,可是回家后她就遭到婆婆的质问,她问她读那么多书干什么?好的主妇要照料全家,而且还对她的穿着指手画脚,按照当地的习俗,结婚的女人只能穿黑色,不能穿色彩鲜艳的衣服。”
“黑色不是丧服吗?”17岁的玛丽跨着脸说。
“在公婆眼中,女人最重要的任务是生儿育女,有一次,一个农民胆敢唱马赛曲,被她丈夫用木棍打个半死。”波尔特夫人压低了声音说“她后来逃回了瑞士,并且在那里养病,发誓再也不回爱沙尼亚了。”
年轻的女孩们被吓得惊呼,乔治安娜无所谓得笑着。
维也纳的“爱情”和爱沙尼亚的“生活”是不一样的。
“所以还是嫁本国男人好啊,至少不存在那么大的文化差异。”波尔特夫人说。
“夫人和第一执政都不是一个国家的!”玛丽反驳道,她下巴扬得很高,似乎觉得自己很有道理。
“夫人喜欢第一执政什么?”克吕索尔侯爵夫人轻声细语地问,像是闺蜜之间的私房话。
乔治安娜想起了那条著名的蓝裙子,虽然在法国这一类话题不会毁掉政客的前途,而且大家都习以为常,仿佛她们说的不是一个有妇之夫。
“很多原因。”乔治安娜微笑着说“我觉得他是个好人。”
克吕索尔侯爵夫人瞳孔都缩小了,却还是僵硬地保持着微笑。
玛丽好像很喜欢这个答案,虽然她原本梳在后脑的辫子被做成了时髦的发型,她骨子里还是有那种乡野气质,同时她的反应和车厢里的沉默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恐怕只有小女孩才信你是个好人讷,利昂。
她无奈地苦笑着,继续如置身事外般看着她窗外安宁的风景,一只耳朵旁听着车厢里的闲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