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0章 血舞(八)
所有经过奥利凡德加工过的魔杖,几乎很难看出它原本的材质,经过去皮、打磨和抛光后,它们被制造成了各种更适合人类使用的造型,有时甚至连木料的颜色也发生了改变,仿佛上了一层漆。斯内普的魔杖就是纯黑的,他认为有这层保护,能对魔杖更好地进行保养。
“我能看看你的魔杖吗?”当行走在满是落叶的小路上时,奥利凡德对波莫纳说。
“当然。”波莫纳说,将自己的山毛榉魔杖交给了奥利凡德。
它依旧保持着一根树枝的样子,没有去皮,看起来像是随意捡起来的树枝,也因此看不见山毛榉木特有的美丽光泽。
“它的状态好像不大好。”奥利凡德打量着波莫纳的魔杖说“似乎需要调整了。”
“你能帮我调整吗?”波莫纳问。
奥利凡德轻轻地弯了弯魔杖,似乎在感受它的弹性,然后又将它举起来,与眼睛处于一个平面上。
“有趣……非常有趣。”奥利凡德嘀咕着,但却将魔杖还给了波莫纳“我建议你还是找它原本的制造者。”
波莫纳接过了自己的魔杖,将它收了起来,因为邓布利多的第二根魔杖也不是奥利凡德制作的,它和波莫纳的山毛榉魔杖一样留有树皮,奥利凡德同样无法为他调整。
“在建校人刚成立魔法学校时,他们会自己制作魔杖送给每一个就读的新生。”邓布利多自我安慰般说“我们可以自己学怎么制作和调整魔杖。”
“其实我觉得,比起山毛榉,我更适合栎木。”波莫纳开玩笑一样说“听说它的皮很厚,怎么剥都剥不完。”
“格里戈维奇先生认为,山楂木是一种自相矛盾的魔杖,它的叶子和多少有治愈的功效,可是它的枝条代表死亡。”奥利凡德说到“我觉得山楂木可能特别施展疗伤魔法,当然它同时很善于诅咒,所以我为它配一根独角兽的毛。”
波莫纳觉得她并没有在和奥利凡德“聊天”,好在这时格拉普兰的“鸟笼”已经到了,格拉普兰正在外面劈柴。
今年因为虫害死了不少魔杖木,它们必须被销毁,不过格拉普兰劈的木头并不是死去的魔杖木。
护树罗锅们为它们安排了“葬礼”,死去的魔杖木连同护树罗锅们过去的家一起被烧毁了。
“因为那棵山楂木被治愈了,所以你才觉得它该配独角兽毛?”波莫纳问奥利凡德。
“整棵树看起来都死了,只有那一株还留着,上面还挂着果子。”奥利凡德说“我从没见过山楂果能那么红。”
“你怎么不让它留在上面?”波莫纳不赞同地说,也许那一小节枝条是那棵垂死的树仅剩的一点还活着的部分。
“起死回生所需要的力量,是我们平时无法感觉的,我知道你们尽力了,但并非每一颗树都被救活了。”奥利凡德悲伤地说“我感觉,我们需要一些非凡的力量。”
“你是说类似‘奇迹’?”波莫纳问。
这时格拉普兰注意到了他们,朝着他们招手。
奥利凡德没有回答波莫纳的问题,向格拉普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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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所有的马人都和费伦泽一样喜欢亲近人类,独角兽也是一样,大多数独角兽,尤其是带着孩子的雌性会远离人类。
达芬奇曾在手稿中写道:独角兽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对少女的迷恋之情,把种种畏惧抛却一旁,来到一个坐立少女的身边,依偎在她膝盖上睡着了,猎人就这样把它擒获。
即便邓布利多发了疯也不会让几个11岁的新生去禁林深处,更何况其中还有校董卢修斯马尔福的独子,所以海格只带着他们在禁林边缘“试胆”。
谁也没想到独角兽居然跑到了禁林边缘,它本来就不该出现在那么靠近人类的地方。
乔治安娜缓缓睁开眼,其实她也没睡多久,只是她感觉平静了很多。
她想起来了一个在威尼斯听说的故事,一个当地女孩和一个奥地利士兵相爱了,但他们的恋情不会被任何人祝福。
威尼斯共和国一直是独立的,哪怕大陆上的意大利诸城邦或多或少被外国统治过,其他一些地方则经历了“温水煮青蛙”的过程,对于“被统治”的感觉没有那么明显。《坎坡福米奥条约》签订后,他们忽然之间被奥地利吞并,仿佛烧热的剑放进冷水里,那感觉是鲜明的。
洛尔邦因送路易十六的公主去过维也纳,却没有留在那里,也没有“搬救兵”,反而去了俄国。
夏多布里昂也曾经在比利时参军过,在经历了一些事后感叹“几个勇敢的贵族无法战胜一个觉醒的民族”,然后就脱下军装,逃亡英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