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犹豫了一下。
“烟草。”她回答道。
“这恐怕不行,烟草现在是紧俏货。”扎比尼笑着说。
她知道,因为拿破仑对美国实施的奇高关税,导致欧洲各国都在争着当“中立国”。
“我没说所有人都救,只救那些值得帮助的。”乔治安娜说。
扎比尼挑衅一样哼了声。
“什么是值得救的标准?”他问。
她将那张纸,给了扎比尼。
“你们怎么定我不管,我只是同情那些自己生了病,还在为别人过得好不好忧虑的人。”
“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扎比尼接过那张纸后笑着说。
“那些去‘烂水’打水的人,他们都是半夜去的,不会打扰到任何正常人的生活。”乔治安娜说“你要是有兴趣,晚上可以去看看。”
扎比尼没有说话。
感染了麻风病,不论是真的麻风还是糙皮症的人,看起来都不会让人如看到俊男美女一样赏心悦目。
但如果是糙皮病,他们长期和真正的麻风病人接触,也是有感染风险的。
“谢谢。”扎比尼郑重地说,将那张纸收了起来。
她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那张纸……
就像随着水飘走的叶子,不知道最后会在何处停留。
“你想把地下城改造成医院?”扎比尼问。
“不,医院需要阳光。”乔治安娜无奈地说。
圣芒戈其实也想开在对角巷里,可是当时对角巷已经没有空余的空间,而医院也不能和魔法部那样建在地下。
扎比尼没有继续问,他站起身,鞠躬后就走了。
远处传来圣歌的歌声,城堡外的复活节还没有结束。
在讨好父亲和自己的良心之间,次子选择了良心,但他还是死了,刚铎的首相抱着儿子痛哭,不过他不是伤心失去了儿子,而是自己的血脉没了。
同样也是丧子之痛,洛汗国王选择了振作起来,保护自己的子民。
原本巫师有携带者自己的魔杖下葬的习俗,但随着魔杖木越来越少,有时巫师们也会去二手魔杖店去淘,不适合第一个巫师的魔杖不一定不适合自己。
“你怎么上草药课的时候不对他们严厉一点?”禁林中的斯内普走在她身边问。
“你觉得现在有多少人会离开城市去野外?”波莫纳反问道“他们光应付考试都吃力了。”
他发出哼声。
波莫纳看着他左手手臂,她知道他的魔杖一直藏在那儿。
不像其他人,会有备用魔杖,又或者遇到了更好的,就把从奥利凡德买的那根给换了,他一直都是那一根。
一年级的变形课上,小巫师们会学将火柴变成针。
将木材卖了,可以换成金银,不也是将木头变成金属吗?
有时人会陷入理想主义,将一切想得过于美好。
一个堤坝,只要撕开一个口子,洪水就会灌进来,让原本好的东西被滥用,最后的结果和设想的完全不同。
如果树有生命,它们就一定有感觉,于是要砍倒它们就成了一种精妙的外科手术,必须尽量轻柔,以安抚受难者的情绪,否则他就会震怒并惩罚这漫不经心笨手笨脚的操作者。一次人们在砍倒一株橡树的时候,那树发出一阵阵尖叫或呻吟声,好像是树的精灵在哀号,远在一哩之外都可听见。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一个声音在她耳畔低语。
她听到了,却也不能回答。
即便是魔法世界,听到或看到别人听不到、看不到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她闭上眼睛,沐浴在阳光下,小憩片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