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我们像嘉丁纳夫妇。”波莫娜对着西弗勒斯说“莫妮卡是我们的侄女?”
“你读太多简奥斯丁的书了。”西弗勒斯也在小声嘀咕。
“你不知道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它甚至被指定为士兵的读物吗?”波莫娜气势汹汹地说“它能帮助士兵从炮弹休克症中清醒过来。因为爱情和幸福,是每个人想去追求的美好事物。”
西弗勒斯根本没理会她。
至少他的性格绝不像嘉丁纳先生那么柔和,但他还是牵着她的手上了岸。
在简奥斯丁的书中曾写道:伊丽莎白散步的时候曾经好多次出乎意料地碰见达西先生。别人不来的地方他偏偏会来,这真是不幸,她觉得好象是命运在故意跟她闹别扭。
达西先生的彭伯里庄园藏在一座幽深辽阔的森林里,詹卢卡·但丁的皇宫则在潟湖的岛上。
新古典主义保留了古典主义的典雅端庄和高贵,又截然不同于巴洛克风格的浮夸,反对追求过度的雅致。
这栋房子有三层楼,中间是一个有喷泉的院子,与各个房间相连,地上铺了草坪,与铺了大理石地板的室内形成鲜明对比。
罗马廊柱围成的空间和玄关可以举办舞会,客厅在逆时针方向的第一个角,二楼是图书馆,悬空的栈道是铁制的,用钢丝或者悬空吊着。
客厅继续逆时针方向下一间是餐厅,里面放着一张长条餐桌,餐厅的落地窗外是无遮拦的亚得里亚海,即便是波莫娜这种经常参加社交活动的人都被这栋房子给“雷击”了,更何况是莫妮卡和阿里桑德罗这种普通平民。
“这是会所?”阿里桑德罗傻乎乎地说。
“不,这里是我的家。”詹卢卡将钥匙放在一个鸽子瓷盆里“随意坐吧,我去拿喝的。”
“他真有钱。”波莫娜忍不住惊叹,谁能想到那个又瘦又小,还穿着帆布鞋和t恤的“呆子”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你要是想住……”
“闭嘴!”波莫娜怒吼。
现在她晕得慌,那些看起来有些年头的雕塑极有可能是真的古董,甚至有可能是米开朗基罗雕的,毕竟詹库卡喜欢黄金分割。
“这么大的房子他是怎么打扫的?”莫妮卡问。
“他有仆人。”一个声音自他们背后响起,那是一个看起来很和气的中年人,留着白的胡子,光着脚,走路的时候是无声的,身上穿着很宽松的裤和黑色的套头卫衣,上面沾了颜料。
他看起来像是画家,但波莫娜却下意识看着他手里的油画刮刀,它锋利极了,足够划破喉咙。
“你是谁?”西弗勒斯问。
“但丁家的仆人。”那个男人说“你们可以叫我ombra。”
“那是影子的意思。”阿里桑德罗向二人解释道。
“我更喜欢un’ombra,那是一种葡萄酒,在小酒吧一杯只要1欧元。”ombra笑着说“你们带硬币了吗?”
“如果我没带呢?”西弗勒斯微笑着说。
“你们应该知道,有的地方葬礼会在死者手里放几枚硬币,这是冥河上的摆渡钱,如果不给的话恐怕会被刁难。”ombra说“你们该准备硬币,外国人。”
“走。”波莫娜抓住阿里桑德罗和莫妮卡的胳膊退到一旁。
“你想刁难我?”西弗勒斯把魔杖从袖子里取了出来,开始在大堂里绕圈。
“我听说,你是巫师?”ombra也跟着一边绕圈一边问。
“没错,你是什么?”
“仆人。”ombra说“一个忠诚的仆人,你是忠诚的仆人么?”
“不。”西弗勒斯怪异地笑着“我不觉得恩里科·丹多洛是个忠诚的仆人,威尼斯共和国也不是个忠诚的仆人。”
ombra停了下来,冷笑一声“你很擅长挑衅。”
“你也一样,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主人?”西弗勒斯也停止了假笑。
“我能嗅到你的气味。”ombra笑着说“你是一条蛇。”
“你是什么?看门狗?”西弗勒斯说。
ombra苦笑着摇头,猛然像蝎子的尾针一样举着刮刀刺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