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尼斯的老照片上,有不少歪斜的塔,它们和比萨斜塔不一样,是教堂钟楼的塔。
比萨斜塔一开始据说是打算作为钟楼设计的,但是当钟楼兴建到第4层时发现由于地基不均匀和土层松软,导致钟楼已经倾斜偏向东南方,工程因此暂停。
工程再次继续施工时,第一次使用了大理石,这种材质的石料比较重,建造者采取各种措施修正倾斜,刻意将钟楼上层搭建成反方向的倾斜,以便补偿已经发生的重心偏离。但是进展到第7层的时候,塔身不再呈直线,而是为凹形。工程再次暂停。
在停滞了差不多一个世纪后钟楼向完工开始最后一个冲刺,另一个建筑师适应了铅垂线,并作了最后一次重要的修正。摆放钟的顶层完工时8层钟楼共有7口钟,但是由于钟楼时刻都有倒塌的危险而没有撞响过。
文艺复兴时期的人为了实现完美的平衡,进行许多精准而复杂的计算,完成常人难以想象的奇迹,巴洛克式建筑很复杂,也很没必要,就和达芬奇设计的机器一样,充满了想象力,却并不完全实用,没有现在的那种高效和快节奏,却充满了奢侈美。
人们在一件事上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总有一天量变会发生质变,也是在这座塔上,伽利略完成了两个铁球同时落地的试验。
河流能带来淤泥,也能补充泻湖损失的淤泥,这个城市就像是经过极精密计算的水文机器,一点小改动都会造成难以预计的后果,又或者是平衡的天平,稍微添加一点砝码都会让它失衡。
认真工作的人看起来格外有魅力,以至于鼻涕精的臭脸都变英俊了。
“咳咳。”阿里桑德罗咳嗽一声,将两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你们打算夜游总督府吗?”他问到“吃了晚餐我们就去。”
“我没问题,你呢?”西弗勒斯问。
“我也是。”
“太好了,咱们走吧。”阿里桑德罗轻快地说。
“你的表姐呢?”西弗勒斯问。
“詹卢卡会送她回家。”
“你该保护你的姐妹。”西弗勒斯严厉地说“尤其是来历不明的人。”
“詹卢卡从小我就认识了……”
“但他隐藏得很深,你不该小瞧他,叫上他们我们再走。”
阿里桑德罗不甘不愿得走了。
“那个小子你觉得他是谁?”
“一个聪明的麻瓜。”西弗勒斯叹口气“那么多人轻视他,而且还没人知道他很有钱。”
“怪人。”波莫娜合上书本,用复制咒复制了一本,然后把原件放回了书架。
在威尼斯有个病态的游戏,那就是赌哪座塔会倒掉,但所有人都知道不要赌圣乔治教堂,因为从1592年开始它就要倒不倒的了,反倒是看起来很结实的圣马可教堂钟楼先倒了。
这真是个奇怪又独一无二的城市,难怪有人会用45亿欧元去救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