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生命,她其实根本没有准备好当妈妈。
她很享受二人世界,从毕业开始她就一直在和孩子打交道,那些“小天使”调皮捣蛋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可爱。
简单地说,她想过点清净日子,可是现在想来她又期盼那个女孩的到来,因为那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当母亲的机会了。
别人的孩子如果出了问题可以指责那些做家长的教育有问题,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没那么轻松了。
她很害怕,自己的孩子长大后不仅没有成才,还危害社会,那样的话就太糟糕了。
西弗勒斯转移走了她主要的注意力,她会成为艾琳一样的女人的。
艾琳那么深爱托比亚,以至于忽略了西弗勒斯,波莫娜曾经以为艾琳太失责,现在轮到自己了才明白,她可能没有办法照顾好一个孩子。
母爱的力量是很伟大,不过母亲也是女人,是女人就很难摆脱对爱情的迷恋,有的时候,人爱的不是某个人,而是爱情本身。
波莫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他,还是她想要的爱情。
在掏出魔杖后,他用左手牵住了她的手,她立刻凑了过去,紧紧挨着他。
“你怎么不说我是胆小鬼?”她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嘲讽,于是自己主动问道。
“那是我的错。”他说“那天我该保护你,不是留你一个人在家。”
怀孕的女人,不论她是麻瓜还是女巫,她们都脆弱极了。
波莫娜靠着他的肩膀想起了梅洛普,当她走进麻瓜孤儿院生产的时候,她该多么绝望无助啊。
马轻尘的身影在狭长黑暗的走廊里几乎看不见,可是那悠扬的音乐声却从走廊尽头的大厅传了过来。
今天她似乎特别和小提琴有缘,之前才在文先生的放映厅里,伴着一步之遥的舞曲跳了探戈。这一次弹奏的音乐也是小提琴,它将小提琴悠扬婉转的音色演绎得淋漓尽致,带着一种哀婉缠绵,又悲壮深沉,就像是某部史诗级大片的配乐。
“你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波莫娜问。
“你等会儿可以问。”他不负责任地说,继续跟着马轻尘往前走,等他们也走进了大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舞台,有个华裔女孩正在舞台上跳舞。
她穿着紧身的芭蕾舞练功服,袖子却是昆曲的水袖,白色的袖子在空中划过柔和的弧度,看起来美极了。
她的男舞伴穿着一身黑衣,也是亚洲人,他尽力将自己表现得阳刚健美,不过跳舞总是没有办法和功夫一样,两个人在那悠扬的音乐声中一边起舞一边旋转,看起来就像是两条自在的阴阳鱼。
刚才西弗勒斯说了,这个节目是为了秦兵马俑展览准备的,秦国崇拜水德,上善若水,水德的颜色却是黑色。
在阴阳学说中,男人代表阳,女人代表阴,波莫娜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对不起,让一让。”就在这时,他们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波莫娜转头看了过去,那好像也是一个男演员。
“请问,你能告诉我这首歌是什么吗?”她急忙问道。
“这首歌?”那个男演员问。
“是的。”
“这是一部电影插曲,名字叫‘天下’。”
“那部电影叫什么名字?”西弗勒斯问。
“英雄。”那个男演员面无表情地说,随即就向舞台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