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像他这么温柔的人,定要比我更适应这和平年代。”赤嵘笑着说道。
“也许吧,希望那一天……”
赤嵘等后半句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
“那一天怎么了?”
既无忧笑了笑,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她希望还可以等到那一天。
赤嵘察觉到异常,挑起眉头,很是严肃的问道:“你今日不对劲。”
“只是偶尔间的感慨罢了,明日便好了。”既无忧强笑了一下,拿起浊酒一饮而尽。
赤嵘见她不想说,也没在多问,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默默注视着既无忧的一举一动。
时间在着潦草却又规整的世间轮转着,滚走了盛夏,留下一片金黄的暖秋,金桔点亮了山间的昏暗,野草被微分吹散了流海。
整个世界都是一片金黄,何知醉也已经换上了长袖,还有赤嵘也是。
经过几个月的磨合,赤嵘和何知醉两人也成了兄弟,两人经常半夜跑去吃宵夜,在网吧打联盟,有时候还背着既无忧偷偷打王者上分。
有时候既无忧总有一种错觉,赤嵘才是真真正正的现代人,比她还要更像个人类。
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发生着,天界的纷纷扰扰都被既无忧一掌挡在门外,魔界的爪牙也都被赤嵘给呵斥回去了。
一个是筑梦师,一个是魔尊。
无名酒肆在一夜之间成了整个六界中最可怕的存在,无人改扰,无人敢恼。
那天,既无忧让何知醉在院子里支了个吊床,既无忧躺在吊床上,梧桐树下的云荫盖住了太阳耀眼的锋芒,撒下一片星光。
秋风恰好,扬起了既无忧额间的碎发,既无忧躺在吊床上,看着远处的青山,没了春日的轻烟,没了夏日的虫鸣之声。
是秋。
万物枯老,掉落。
没有一丝怜悯,开落自有时,人也一样。
既无忧隐约觉着心口的疼痛,浑身没有一丝气力,可她耳畔传来的满是何知醉和赤嵘的欢笑声。
她笑了。
睡着了。
何知醉和赤嵘二人靠在西窗上,手机里传来队友的谩骂声,两人随即联手,骂了回去。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定格,但又只是一瞬。
赤嵘的心下一紧,扔下了手机,一个影步来到了既无忧的身边,手很是颤抖的抚摸着既无忧的脸庞,掌心的灵力源源不断地灌输到既无忧的体内,又被一道柔力给传了回来。
何知醉一脸茫然地跑了出来,只看见既无忧很是安详地躺在吊床上,而在一旁的赤嵘像是中了什么邪一样,愣在原地。
何知醉心里有种不详的预感。
紧接着,司命星君,白犬神嗷和二郎真君,还有净坛使者,以及那唯有死亡之际才会出现的送葬师曲长歌。
曲长歌……
送葬师……
恭送肆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