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看了一眼胸前的秦莯初，双眸多了一份浅浅的笑。重逢以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地抱着他的腰，安栖在他怀里——是因为小然。

当初，他以前小然是林染生的，所以对这个儿子缺乏关心。他甚至冷落、疏远小然。现在想起，他就一阵懊恼。他也错过了儿子生长中的点点滴滴。

秦莯初的问题让顾朝一阵尴尬：“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

秦莯初松开顾朝，坐回自己的座位后，语带挖苦地说道：“我儿子在你们这群冷漠的顾家人手里竟然没有学坏，还这么可爱，真是个奇迹。”

暴雨后的街道上冷冷清清，鲜少有车辆跟行人，顾朝才可以放心地单手开车。

“小然刚出生的时候胖吗？他几个月长牙？多大会走的？小然……”秦莯初昂头望着顾朝，一连串问出许多问题。她没能陪着儿子从牙牙学语到蹒跚走路，没能陪着他走过每一分每一秒，没能给予他母爱，一想到这儿，她的心里满满的全是酸楚。

“还好他像我，要是跟你们顾家人一样冷血无情、自私高傲，我得恨死你！”

得到一个白眼的顾朝，自知理亏，只能叹了口气。

如果他知道小然是木木生的，他一定不会半年才回一次家。

……

顾然放下电话后，就在床上兴奋地蹦跳：“姥爷，妈妈要来看我了！好棒！”

“是好棒。”秦景明拉住顾然，将他抱在怀里，表情复杂。小初会恨他吧？怪他太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