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该吃药了。”林染拿着几粒药，端着水杯走到正站在落地窗前的顾定邦身边。顾定邦的心脏向来不好，所以即使没犯病，每天也要吃药控制。她紧张地看了一眼手心里的药，不安地舔着嘴唇。只是一片的剂量，应该不会死人。

“我自己来。”顾定邦接过药，就着水吞下，没有注意到林染紧张的表情。

“爷爷，我扶您坐沙发上休息。”林染扶着顾定邦，讨好地说道。

“我还能自己走。”顾定邦推开林染，自己走向沙发。

“爷爷，我给您弹支曲子吧。”林染知道顾定邦喜欢听钢琴曲，“《黄河大合唱》怎么样？”

“好！”顾定邦满意地点点头。“美凤没嫁人的时候，家里天天响着钢琴声。这些年，钢琴上落满灰。”

听到顾定邦的感叹，林染便哄着对方：“以后林染弹给您听。”

“那感情好。”顾定邦满意地大笑了两声。

林染细心观察着顾定邦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便坐到钢琴前，弹起《黄河大合唱》。

顾定邦闭上眼睛，倾听着激昂的音乐，思绪沉浸在回忆里。

“老板，这个多少钱？二百铢？一百怎么样？”顾朝挪到船头，跟商贩商量着，沉浸在这种讨价还价的乐趣中。虽然最后谈到一百五，不过最后他仍然给了小贩二百铢。“剩下的算小费。”

“好玩！”顾然用力点头，小手仍在那里不停地拨弄，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几十年戎马，如今离了休，他对过去的军旅生涯依然充满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