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秦莯初便站起身要走，却被顾朝一把拽住胳膊。

顾朝在听到她像是默认杜若身份的话后，脸色变得更加阴霾。他抿紧薄唇，不再开口。

“有力气挖苦人，看来你伤得还太轻！”秦莯初用力按住顾朝流血的膝盖，挑衅地说道。在他倒抽凉气的时候，她妩媚一笑：“先生，我有没有新欢跟你无关，你吃醋干嘛？”

“放手！”秦莯初皱了一下眉头。救护车已经来了，她在这儿也没什么用，她不明白顾朝为什么拽着她不放。

“病人失血过多！”医生赶紧命令众人将顾朝抬上救护车。因为顾朝一直紧紧握着秦莯初的手，她被迫跟着一起上车。看到正在抢救的顾朝，她的心乱作一团。

顾朝对疑惑的小护士虚弱地笑了一下：“她是……我老婆，想始乱……终弃。”

“又不是我撞的你！”

她竟然还会担心他！

她恐惧地往后挪了一下，背抵上冰凉的救护车车壁。她感觉全身的血似乎都已经凝固，呼吸不顺。

她强迫自己冷酷，不再看顾朝那虽然失血苍白、却依然英俊的脸。

记忆突然如潮涌的海水将秦莯初淹没。

“顾朝，小西说你太心，还说咱们俩的名字连在一起就是‘朝秦暮楚’。”

“朝秦暮楚……朝秦莯初……我朝的暮的还不都是你？”

往日的誓言犹在耳边，却已经世事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