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后,苏念为季美凤拿了一套洗漱用品,又跟她道了晚安,这才回自己卧室去。
不过,苏念有些纳闷,为什么她感觉自己这个婆婆忽然对自己客气起来了呢,甚至还送给自己一个翡翠的镯子。
卧室里,苏念趴在大床上,而郁少臣则在为她后背那些伤疤上抹着去疤痕的药物。
听到苏念的话,轻笑道,“她给你你就拿着呗,不要白不要,你在这里纠结个什么劲儿。”
“不是啊,我看这镯子成色很好,一看就价值不菲,我万一弄坏了怎么办?”
苏念把玩着手腕上的镯子,脑海里却在脑补那些台湾言情剧里面恶婆婆对待小媳妇儿的桥段,莫名打了冷颤,更觉得这东西成了烫手山芋。
“要不你还是帮我还给妈吧,真要坏了我可赔不起。”
郁少臣阻止了苏念要摘下镯子的动作。
“弄坏就弄坏,到了你手里就是你的了,更何况她有的是钱,坏了再让她送你一个,她还真以为现成婆婆是那么好当的。”
原本还趴着的苏念却是忽然一个翻身,惹来郁少臣的不满,“诶,老实点,在涂药呢。”
苏念却是干脆不让他涂了,坐起身,看着郁少臣,认真的问道,“老公,为什么你对你妈妈好像”
郁少臣将手中的药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然后才叹了口气道,“我十岁那年,她不顾我和爸爸的哀求,毅然决然的要离开我们的家去美国打拼,从她转身的那一刻,我就不再承认她是我的妈妈了。”
虽然郁少臣的话很轻,语气很淡,可是苏念还是从里面听出了浓浓的伤感。
那是自己的母亲,生他养他的女人,怎么可能说不认就不认了呢,他的心里,一定非常痛苦吧。
苏念凑到郁少臣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怎么都没听你说过,那你爸爸呢?”
苏念感觉到郁少臣身体有片刻的僵硬,随后才听见他的声音继续响起,“她去美国之后,我爸爸天天借酒浇愁,没两年,酒精中毒,死了。”
寥寥几句话,却让苏念震撼不已。
郁少臣有些嘲讽的笑了笑,“那年我才十三岁,别的孩子还在上学,而我却要为每天有没有饭吃而担忧,然后就给人家送送报纸牛奶什么的,赚点生活费,起码不会让自己饿死,后来,遇到一位好心的军人叔叔,便跟他一起去了部队。”
之后的事情郁少臣没有再提,但是苏念可以想象,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部队,肯定是接受了非常严酷的训练,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郁少臣。
他所有的优秀,都是曾经在汗水和血水中奋斗来的。
这样的她的男人,这是她的骄傲。
“老公。”
苏念眼睛都红了,将郁少臣紧紧抱住了,满满的心疼。
郁少臣伸手摸了摸苏念早已被修剪精致的短发,笑道,“这都过去的事了,现在我不好好活着呢吗。”
“我就知道我老公是最棒的。”
苏念搂着郁少臣的腰身,趴在他怀里闷闷的道,“老公,以后有我和孩子陪着你,我也会好好爱你,心疼你的。”
听了苏念的话,郁少臣心满意足的笑着,“好啊,那可说好了,你要陪我一辈子,一辈子不许离开我。”
“恩恩,”苏念用力的点了点头,“一辈子。”
郁少臣将怀里的女人用力拥住,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这些年没有人比他更渴望拥有一个美满的家庭。
家,曾经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奢望。
自从遇到苏念后,他才知道,自己如今是多么的幸福。
等这次任务结束后,他会提出退隐,然后带着她和孩子们一起过着平淡安然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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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苏念穿着睡衣一边打呵欠一边往楼下走,“老公,早餐好了吗?我好饿,饿死了,你快点过来救救我。”
“咳咳。”
楼下的一声轻咳,让苏念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看着此刻正坐在餐桌前望着自己的婆婆,苏念吓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下楼。
天哪,她竟然忘记家里还有位老佛爷呢。
苏念一脸的尴尬,站在楼梯间,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再加上婆婆那有些犀利的小眼神,让苏念更是紧张无比。
为毛昨晚看着一脸和蔼的婆婆,现在看着自己的眼神这样的惊悚。
谁能告诉她应该肿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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