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拖出门去的于尚安身影都消失了好一会儿,还能听到他如狼嗥一般的叫骂声,没好气的御史中丞康崇庆吩咐人看紧于尚安,先不要给他水喝,让他尽情的叫骂,反正司狱司大牢的里面现在也没有其他人。
自从于尚安被捕,那查尔站出来做证人,被关在牢里的大驸马与王府媵侍,就全都被释放了出来。
只是,当初为了调查案子,康崇庆默许察院院使于尚平对十九亲王府的媵侍用刑,还打死了一个。
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起来十分的辣手,估计最后功过相抵都算幸运了。
一想到这里,御史中丞康崇庆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心中不禁暗骂于尚平那个蠢货,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之后竟然做起了缩头乌龟,丢给他这个上官一堆烂摊子要收拾,真是干到头了。
还有眼下这个于尚安,原以为他是个性子温和的人,在面对垂珠与那查尔两名证人的指控下会当堂吓得腿软,乖乖交代出十九亲王的下落。
结果哪里会想到,于尚安完全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疯狗,想要让他亲口承认罪行,恐怕比登天还难,用平常的手段进行审问,绝对是问不出不来御史台想要的结果。
心中犯难的康崇庆,命人将垂珠先带下去,安排暂时住在司狱司的后院房间内,着人看护,待案件审理完毕,再放垂珠自由。
被于尚安闹得有些惶恐不安的垂珠,弯腰辞谢康崇庆,在看了木忆荣两眼之后,跟着皂隶下去了。
鼻子已经止血的那查尔,哭丧着脸,道他这是遭得什么罪!
康崇庆安抚了那查尔两句,让他先行回家休息,待需要其再次作证时,还请劳烦他再到司狱司走一趟。
那查尔点头表示没有关系,只要能够让那疯狗于尚安认罪伏法,尽快找到失踪的十九亲王,他再遭几次罪也是无所谓。
“那大人请留步。”
一直未开口的木忆荣,出声留住那查尔,十分抱歉的问那查尔,能否同他聊两句?
那查尔闻言,看向康崇庆,康崇庆则是看向木忆荣问说:“木侍郎想要问些什么?”
“那大人手中那份儿检举于大人受贿的材料,是十九亲王何时交给你的?”
听到木忆荣这问话,那查尔立刻无奈道:“侍郎大人应该清楚,我与十九亲王并不亲近。乃是受大驸马之托,替他将这份儿举报资料上交御史台。”
据那查尔所说,十九亲王这些年,收集了不少朝中官员作奸犯科的证据,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交给了大驸马安远保管,道若是有朝一日,他遇到什么不幸的事情,希望大驸马安远能够将这些证据上呈给当今圣上,在当今圣上临退位之前,把朝中的毒瘤蛀虫全都清除干净。
今日,大驸马安远听闻工部中大夫于尚安可能是掳走十九亲王的凶犯,已经被捕,便立刻察觉于尚安掳走十九亲王,陷害大皇子这一石二鸟之计的起因,可能与十九亲王收集于尚安的犯罪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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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