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张牙舞爪倔强骄傲的丫头,怕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放下防备,才能这般安然。
漫长旅途的疲惫,因为怀里抱着的真实感而渐渐消散。
推开主卧,他放轻了力道把人放在床上,掖好薄毯扫了眼宽敞的卧室。
梳妆台的架子上放着两个相框,一个是她和宁橙子去尼泊尔旅游的时候拍的照片,照片上两个人都穿着传统的纱丽,她身上的那抹蓝,和身后的蓝天相映成辉,薄薄的刺绣纱丽包裹着头,露着精致纯真的脸蛋。
狡黠的猫眼儿微微眯着,开在唇角的笑容格外灿烂,仿佛能感染人一般,他几乎可以感觉到那笑容的温度。
另一个相框里放着的是她和陶老爷子的合照,照片上的丫头年纪比现在小,穿着件规规矩矩的白t恤背带牛仔裙扣着个鸭舌帽,抱着陶老爷子的脖子,爷孙俩笑得很是开心。
照片估计是抓拍的,他依稀还能看到她脸上淡淡的撒娇和毫无防备的幸福。
看着并列放在一起的两个相框,没有父亲没有母亲,亲人也少得可怜,可他知道,这两个人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莫名的疼从心尖掠过,他转头看向床上安静的睡颜,怜惜的摸了摸她的脸,如若珍宝般小心翼翼。
他倒是希望她一辈子都这样快快乐乐简简单单,不用因为谁而改变,也不用承受外面那些黑暗和风雨。
二十几年来,他第一次有这样的冲动,想要好好的去守护一个人,守护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