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向东静静听着，回头瞥了眼浴室门里透出的晕黄光芒。

“警方打算在他们交易时抓捕饶起云。饶起云近期一定会需要钱，你以电影票房回本为名，拿三千万现金给他，到时我们会在钱上安装定位仪和窃听装置……”

席向东迟疑了片刻：“电影上映后，我想休假，出国一段时间……”

郑局在电话里一愣，半晌质疑：“这种关键时候你要出国？你不知道你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决吗？你就不怕在海关那里出了漏子！”

“可是……”沈可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东子，你我合作了那么多年，你这次甚至为了破案亲自试毒。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你想看它付诸流水吗？”

席向东不作声，郑局思量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

当初席向东答应和他合作的条件是，借助警方的帮助找到沈可。如今，能让他动摇的原因，也只有那个女人。

郑局苦口婆心劝道：“抓到饶起云，你和你的女人从此可以安安心心，万一出了破绽，你以为以饶起云的性格，他会放过你们吗？孰轻孰重，希望你考虑周全，到时候我会再联络你。”

挂了电话，席向东靠在阳台上，又抽了支烟。

良久，直到身上被寒意浸透，他才摁灭烟蒂，揉了揉僵硬的脸庞。

回到客厅，昏暗的室内依旧只有浴室门缝透出的昏黄光线，他这才想起，沈可在里面洗了多久了？

匆忙撞开门，在看到枕着浴缸熟睡的小脸后，终于长长舒了口气。

“这样也能睡着，真是只小猪。”他无奈的轻语，心里却暗暗后怕，若是沉下去，只怕现在已经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