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沈可没记错,房本上写的还是她的名儿,的确可以算她的“家”,只是“家”这个词,已经离她太遥远……
把车停好后,席向东站在电梯前不动。沈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挑眉,阴阳怪气的说:“怎么,太久没回来,连指纹锁都忘了?”
沈可一怔,她倒没忘,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没把锁换掉。
她试探的把手指放上去,电梯门果然叮的洞开,楼层自动显示着十六层。
电梯到了,他先进去给她拿拖鞋,沈可跟在他后头,傻瓜一样的站在门口。
整个房子跟四年前一模一样,家具、摆设都在原来的位置,没有动过,甚至连桌上的日历都还翻着20xx年,四年前的时间。席向东回过头来,弯腰把拖鞋放在她脚底下,拖鞋也还是她原来在时穿的那双,跟他一对的情侣款,暖暖的羊驼绒,他的是深蓝色的,她的是粉的。
见她发愣,他半开玩笑说:“还要我替你穿上水晶鞋吗,辛德瑞拉?”
沈可忙退下鞋子,踩进拖鞋,顿了顿,说:“这几年你没回来过这里吗?”
“回来做什么?赌物思人,触景生情?”
他今天一整天都阴阳怪气的,沈可不想跟他争辩。走进去时顺手摸了摸电视桌,指尖干净得没有一丝灰尘,而室内窗明几净,一定是常有人打扫。
沈可蓦然抬头看向身前男人的背影,心头划过一丝愧疚。
越往里走她就越惊讶,时间仿佛在这里停住了,一直没有走,什么都保留着四年前的模样,甚至连卧室里,她出发去香港前因为头疼穿什么而随手丢在床上的一件开衫外套,也还原样的摆在那儿,好像在静静等着主人帮它挂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