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晚来只觉得累极,低着头一路往楼上走:“妈,我好累,让我睡一觉。”
傅廷芳也吓愣了,跟在后头说:“这是怎么了,连问都不让问……哎,你等等,你房间的被子我洗了,我去给你抱床厚被来……”
席晚来倒头就睡,像是陷进了轻软的絮里,怎么也挣不出来,迷迷糊糊中有人进屋出门,还有细细碎碎的说话声,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一颗极苦的药喂进他嘴里。
他皱皱眉头,最后还是咬碎了咽下去,一翻身,仍旧睡着了。
再次起来的时候,太阳照得他眼睛发,不知是谁把房里窗帘拉开了,他住的是西跨院的客房,这会子太阳晒到房顶上了。他用手掌遮着光线,好一会才看清坐在窗前的傅廷芳。
“妈……”他叫了一声,就摸着嗓子不舒服的咳起来。
“烧到38度多,可把我吓坏了。”傅廷芳嗔他一眼,“真是烧糊涂了,一夜里尽听你说梦话,我都不敢睡。喏,吃药。”
席晚来想到昨天晚上那苦的让人嘴里发涩的药,皱眉:“感冒发烧又不是病,吃什么药。”
“是,感冒发烧都不是病,失恋才是病。从小到大我还没看过你发烧烧这么严重,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为了什么,女人?”
席晚来这才惊觉,他以为自己就睡了一夜,没成想是一天一夜。
这么长的功夫,傅廷芳肯定查清他这一身伤是怎么来的了,也不用他再解释。
他喝了口水,清了清干涩的喉咙,慢慢的说:“妈,我有一个女儿。”
“嗯?”傅廷芳原本以为就是为女人争风吃醋,结果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