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容惨白,汗如雨下,双腿敞开着,嘴唇已经被咬出血,头发也扯掉了几根。离开了现代医学,最原始的女人生产过程,绝对是一部惊悚片。
裴笑看得胆战心惊,自称见过世面的跛脚七都看了一眼,就扭头离开了船舱。
外头还有人啐骂着:“真他妈晦气,要跑路的时候遇上女人生产,还赶上风浪,七哥就是心慈手软,要我说直接连人带胎扔海里去。”
姜小鸥似乎看到了她,但力气已用尽,气若游丝说:“你……过来些……”
裴笑小心翼翼靠近,姜小鸥身下,一片狼藉,腥臊的羊水流了一地,还有血肉模糊的,似乎是婴儿的头部。
还没等裴笑到她身边,姜小鸥忽然一把拽住她的手,指甲狠狠的插cha入她的肉中。
裴笑挣了几下,没挣脱,她死死的扣着自己,嘴唇颤抖:“求……求求你……”
“你先放开我!”
“不,我只有这一个要求……”她说完,又是一用力,指甲深深的在裴笑是后背扎出两道月牙形的血痕,那身下的胚胎似乎又出来一点,她咬牙用力,断断续续说,“我……活不成了……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孩子不足月,又遇上难产,已经是多灾多难,这种恶劣的环境下若活下来,也是个奇迹。
她看着那血肉模糊的肉团,不知所措。
姜小鸥已经痛得意识模糊,猛然间绷直了双腿,一仰头,惨叫一声——
随之而来的是孩子破啼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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