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谁出了什么事吗?”
“晚来,和小鸥。在路上发生车祸。”
他说得一脸平静,平静得好象在说今晚月色不错。
裴笑一下子忘了尴尬,拉住他衣襟问:“晚来怎么样,伤得严重不严重?”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席向东拿过她的手,脸色在屋顶橙黄的灯光下郁郁背着光,“你这么关心他,就不怕我吃醋?”
裴笑愣了一下,半晌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他果真笑了一下,只是笑意渗不进眼底:“我既然能站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就代表他肯定没事。”
裴笑松了口气。
“看来你真的很关心他。”
裴笑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不解的望着他。
只见他沉着的拿起电话,对着还保持在通话状态的手机里说:“由你全权代表我和公司去医院探病,等他出院,继续让他去中东。对,不需要改变行程。”
裴笑眼睁睁看着席向东冷寒的把这段话说完。
是什么让他对自己亲弟弟这样冷淡,甚至赶尽杀绝?
他挂了电话,见裴笑始终盯着他,于是顺手把五指插jin她湿漉漉的发间捋了捋,一边说着这么狠的话,一边又可以对她这么温柔。
裴笑迷惑的看着他,听见他的声音在耳畔轻轻响起:“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让晚来去中东?”
她机械的张唇:“……为什么?”
“因为他对我的女人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