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很快放出去,迅速在圈子里流传,各方的催款电话如流水般,从头到晚没有断过,夜安国就算想装病想装不成了。
他用尽办法筹钱,但到了这种时候,墙倒众人倒,落井下石,他狼狈不堪,四处求救无门,被人奚落,受尽屈辱。
他去找合作多年的银行,银行反催着他快还钱,否则将依法处理他抵押的东西。
他去找那些称兄道弟的合作伙伴,被扔了出来,看都不看一眼。
公司的职工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再没有了以前的拍马讨好,个个像躲瘟疫般逃的飞快。
家里的佣人也跑了好几个,只剩下一对老夫妻,是夜家的老佣,世代在夜家生活,离开夜家无路可去。
而丁如兰的手机根本打不通,找人也找不到,好像失踪了般。
可怜他高傲一世,被尽吹捧,没想到人到中年,却从云端重重跌下来,跌在烂泥里,灰头涂脸,遭人践踏。
几天下来,他就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扫过去的光鲜亮丽,整个人像抽空力气的皮球,尝到背叛亲离,走投无路的滋味。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家里,却看到一群人在自己家里贴封条,他脸色大变,“你们做什么?住手,给我滚出去。”
人家根本不鸟他,“别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你所有的财产都抵押了,还不出钱自然要处理,这房子里的所有东西,除了你这个人外,全都拿去拍卖。”
夜安国气的脑门一抽一抽的,青筋猛跳,“混蛋,全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没良心,没人性。”
屋子里每一个地方都被贴了封条,夜安国站在空空荡荡的房间里,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有种英雄末路的绝望感。
手机铃声响起,他精神一震,是陈秋芸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