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细细合上书本，递给他。

土豪傻眼了，全法语版的《包法利夫人》。连标题都认不出来啊。

他讪讪的：“这是啥书？”

颜细细若无其事：“笑话大全。”

“讲的什么笑话？”

“法国人的桃色笑话。”

土豪接不下去，只好作罢。

颜细细将书放在一边，那是她读得最多的一本书，法语版本，英语版本、中文版本她都精读过无数次。

女主爱玛瞧不起老实巴交的丈夫包法利，先后跟一优雅贵族和大学生帅哥偷情。浪漫的贵族玩腻了她后将她抛弃，她大病一场，自认有所悔悟，但不久后受到年轻帅哥吸引。为了维持所谓的浪漫爱情，她全心全意付出，借高利贷维持二人幽会时的各种高昂开销。因为欠债越来越多，被债主逼债。帅哥说自己没钱跑了，她去找之前的贵族情人，情人更不可能借一毛钱。

走投无路，爱玛服砒霜自杀。

可怜的包法利先生设法偿还了所有外债，却在抽屉里找到她和两个男人偷情的所有情书画像，穷困潦倒绝望而死。他们唯一的小女儿沦为孤儿，后来成为纺纱厂的童工。

浪漫言情小说其实是裹着的砒霜，教唆无数少女为了爱情牺牲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他们耻于谈钱，仿佛女人一开口要钱就是十恶不赦，不知羞耻，比鸡还不如。

但福楼拜大人，绝对是业界良心。

他用爱玛自杀的结局血淋淋地告诉大家：男人的钱在哪里，心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