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奇怪了,你欠我一顿饭,我自己带了材料,你还想赖账?”
她悻悻地,只好去拿碗筷。
窗户开着,外面老大一颗参天黄桷树,绿荫遮蔽,虽是夏日,但屋子里非常凉爽。窗台上吊篮里紫色的小快要开熄了,淡淡的,幽香缭绕。
汪东林惬意地走到窗户边,深呼吸一口,暗赞当初这房子选得好,装修也很不错,真是令人赏心悦目。美中不足的就是太小了点。
颜细细已经摆好了碗筷,先给自己盛一碗饭,想不给他盛饭吧,可人家带了菜来,心想,大不了算个aa制:至少我是出了碗筷的。
又给他盛饭。
饭装好了,但见他还站在窗户边眺望远方,想叫他吃饭吧,又不好意思开口。不叫他吧,自己一个人吃又尴尬。
只好干咳一声。可这厮还没反应,于是,又干咳。
因为,不知该怎么称呼他呀——汪先生?抠脚大汉?
太奇怪了,怎么叫怎么觉得别扭。
以前都不是这样啊。
于是,只好继续干咳。
识趣的,你自己快快来吃呀。
汪东林何尝没听到她的干咳?他心头暗暗好笑,开口叫一声就这么难吗?小样儿,瞧你那个别别扭扭的样子。心想,我倒要看你到底干咳到几时,所以故意不回头,装没听见。
好一会儿,颜细细急了,这厮怎么这么不识趣呢?盛饭盛菜又不需要时间,干嘛拖拖拉拉一直不来吃?
人饿了就是这样,不看到饭菜还好,如今,香味扑鼻,哪里忍得住?
她干脆悄悄地伸手拿了块炸排骨,刚放进嘴里,汪东林蓦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