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我跟你结婚还不行吗?”
仿佛一万摄氏度的高温炙烤在脖子上、耳边,她被热晕了,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他用力气将她反转,嘴唇几乎贴着她的嘴唇,声音有点沙哑:“细细,如果你非坚持不可,那我娶你就是了……”
这一次,她听得清清楚楚。
她本能地伸手抵挡在他的胸前,几乎笑起来。
他有点困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笑了。而且,那笑容高深莫测,他有点看不懂。只是浑身的热力得不到宣泄,依旧很固执地要去拥抱,但是,她用足力气将他推开。
“细细,我娶你还不行吗?”
她这一生从未听过这么可笑的“妥协”——真的,瞧他那样子,说了这句话就跟用了很大力气似的,不知内心经历了多少的挣扎——带着天大的恩赐,天大的恩惠,仿佛一位皇帝某天龙颜大悦,金口玉言赐予一名低等宫女名分地位。
正是这该死的优越感!
汪东林,他以为他同意娶,便是给她颜细细天大的脸面,她压根就该跪在地上三跪九叩,偷笑不已了。可是,他难道就没想过,人家压根就不愿意嫁给他吗?
更可笑的是,他是在她已经和别的男人有了婚约的情况下说这样的话——肆无忌惮破坏你的爱情,破坏你的婚姻,破坏你在心爱之人心目中的形象——还指望她感激涕零。
这世界上怎么就会有这么自大可笑的男人?
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恬不知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