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细细心里一震:我们为什么只能像狗一样卑微而苟且地活着?
她微微张开嘴唇,但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是很偏僻的一隅,四周都是待拆迁的旧房子,钉子户们为了获取高一点的赔偿金用尽了所有的民间智慧负隅顽抗,这才让这些古旧的房子被暂时保留了下来。
为了防止房子被偷拆,老张头和老伴在三年的时间里“专职守屋”,每天24小时,二人一人负责12个小时。
三楼之后有一排更加陈旧的阁楼,便是颜细细母女的家。当初,拆迁部门评估这小破阁楼只赔偿几万元,连母亲的医药费都不够,母女俩一咬牙,怎么都不肯搬。
白天,她是一身假名牌的白富美——但晚上,谁也不知道她住在这样破旧的地方。
遥遥的,阁楼里还亮着灯光,颜细细停下脚步,看窗户上倒映出的人影,心中微微一丝暖意。那是母亲,她还在等自己,电饭锅里也许热着一碗热乎乎的醪糟小汤圆。
她搓了搓冰凉的手,加快脚步一阵小跑,忽然察觉一阵奇异的声音,她最初以为是风大了,可是很快便察觉不对劲,那是急行军的声音,就好像一场暗战的开始。
她惊愕地停下脚步藏身在一颗巨大的黄桷树背后,一动也不敢动。
前面正是邻居老张家的正宅,深更半夜的,昏暗的灯光忽然亮了,就在这时,颜细细看到了影视剧里才能目睹的一幕:只见一队黑衣人几乎是从天而降,他们吊威压,背负着厚厚的背囊,空投进了大门紧闭的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