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那里却一动不动,没有要扑过来的意思。我纂紧剪刀,慢慢往前拖动着双腿,仔细一看,尼煤啊,只不过是一条,发了霉的旧裤子挂在那里。
柜子上下是通的,没有隔层,柜子底部还凌乱地扔着几件旧衣服什么的。咽了口吐沫,抓了抓头发,点了根烟,心里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眼睛仔细地在屋里搜寻着,除了贴着一张2009年的历画,就全是泛黄的白灰墙。窗台上也铺了厚厚的一层灰,边上还放着一个,乌拉巴涂的小罐头瓶子。
隐约看见窗台下面有几个铅笔字,哈下腰定眼一看,张大了嘴差点没叫出来。两眼死死地盯住它,怕一眨眼功夫它就会消失掉。摸出相机,对准那几个字喀喀摁了几下快门。
不经意间,又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就是炕上那张虽然有些破旧的炕席,用手摸了摸却很干净,不像窗台上那么多灰尘。难道还有人来过这里?可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谁来干什么?难道是房子的主人?
那样的话就得先离开,如果真有人住在这里,岂不是打草惊了蛇。我现在处在明处,如果被他发现了,事情就更不好办了。或许通过他就能找到,关于那个叫紫微的线索,所以必须转明为暗。
在墙角儿捻了几粒细灰撒在炕沿上,拍了张照片就出去了。把门推上,又检了一根不起眼的细短树枝,看似很自然的搭在了门框上,然后骑着车子离开了。
但并不是真正的离开,转了一圈,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地方。把车子藏了起来,又拍了几张小红屋的远景照片,然后猫进草稞子里。得先在这儿观察地会儿,看看会不会有人回来。
正当取景拉长焦距时,穿过小红屋看见一片油绿的草地,可是中间怎么会有个圆圈呢?忽然想起梦里的那个酸菜窖,便顺着圆圈的方向走去。
因为没有路,所以只能在草丛中行走。由于天气热穿的是大裤衩,锯齿一样锋利的草叶,不时地划向裸露的小腿,留下一条条细细的红线。汗水淌在上面,传来一阵阵抓心挠肺的痒痛,弄得我心乱如麻。
往前一看还有那么长的一段距离,那原本强烈而坚定的好奇心,此刻有些动摇了。转过身带着无以言表的痛苦表情往回走,刚走两步一看,去你妹的,往回走更远。
迅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飞一样地冲了过去。眼看就到地方了,脚下却被什么东西一绊,我一个狗吃屎就扑了出去。摔得我两眼直冒金星,爬了起来一看,操!是个木梯子横在那里,真他妈损,牙差点没摔掉了。
当它完全呈现在我眼睛时,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已经习惯了,梦中的东西在现实中出现。反倒有些失落,简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一样地找到你,就这逼样吗?
看着它,外形和梦里的基本一样,不过没有那种刺鼻的味道,也没有听到异样的声音。转圈都用水泥抹得平平的,底部的草得长非常茂盛。从下面反着光的水面来看,那草最少也有五、六十厘米高,简直就是一块湿地嘛。
探头往自己脚下这边看了看,有些奇怪。这边的一团草为什么斜歪了?好像是被掉下去的什么东,西砸倒了一样。走到对面往回一看,不对啊,那草丛里好像还有个黑洞。
心里就有些犯寻思,滴水不漏的混泥土怎么会有个洞呢?而且我以前见过的菜窖里没有别的洞。难道这里以前真的养着什么东西?
转回去仔细看了看,洞口周围明显要比其它地方高一些。还有几个脚印,有些像人留下的,而且还是新踩的。这里都搬迁那么久了,谁没事儿上这破菜窖里干什么?
不是正好有个梯子吗?何不下去满足一下好奇心。当我提起那梯子时,有些顾虑,细长的木杆,用手一抠都直往下掉渣。朽成就样了,别再让我压折了,那我就下得去上不来了。
但我还是把梯子顺了下去,搭在了洞口旁边的水里,水不是很深就薄薄的一层。转过身一只脚踩在梯子上,用力蹬了蹬,看来还蛮结实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慢慢地下了到梯子最后一格,看到那个不圆不方的洞口。有大水缸那么大,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能看出来是向下凹进去的,应该很深。正捉摸菜窖里弄这么个洞干什么呢?突然那黑洞里,两点黄色的亮光闪了一下,就像是什么动物眨了一下眼睛。
吓得心咯咚地跳了一下,还是先离开再说,赶紧把目光移开就往上爬。
刚爬了不两步,可能是用力过猛,踩脚的方子咔嚓一声就折了。咚地一声就又掉了下去,脚一滑整个人就趴了下去,嘴正好啃在了那个洞口地边缘。
洞里面黑呼呼的,什么都看不见,看样子那个洞应该很大。想到刚才那两个亮光,就感觉里面有两只眼睛在看着我。吓得我赶紧就爬了起来,头也没回就爬梯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