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挟持王妃,还不快快将王妃放开。”一个侍卫首领虎着脸喝道。
“放肆!是本王!”北堂云一看是未来了,反而更悠闲了,厉喝一声,继而说道:“本王是来探望弦王爷的,这只是一场误会,尔等休要胡闹喧哗。”
那人一听这话,立刻将几个火把接近了北堂云,一看之下竟然真的是北堂云,立刻呼啦啦的跪下,连带着身后的人也都跪下来,小心翼翼的道:“大云王爷饶命!奴才有眼不识泰山,奴才该死!”
北堂云眼中滑过一丝讥讽,嘴上却笑得温和无比的道:“免礼吧,不知者不怪,既然证实了这是一场误会,那么本王可以去看看弦王爷了吧?”
“当然,王爷请……”侍卫恭敬的话被安七夕打断。
“狗奴才,你们确实该死!”安七夕冷笑一声,心里面的怒气怨气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完全的爆发,一把挥开了北堂云的大手,一脚狠狠的踹在了那个侍卫首领的肩膀上,而后红着双眼怒笑道:“这王府里到底谁是你们的主子?我还没说话你们就能做主了吗?好啊,果然是北堂弦养的好奴才,很好,既然我在你们面前一点话语权都没有,那我走,你们就继续去给那贱人赔不是吧。”
安七夕是真的气急了,北堂弦是可恶,给了她致命的打击和伤害,可是北堂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个贱男人三番五次的纠缠,早就让安七夕烦不胜烦,这一次正好翻脸,看他以后还有脸来纠缠她!
她怒吼的话说完,转身就走,可是却惊坏了身后一大票家丁,各个被安七夕吓得面如死灰,安七夕被他们气走了,这可是王爷的宝贝疙瘩,虽然王爷这几天不是很正常,找了一些女人,可是侍卫首领知道,王爷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站在王府的最高处静静的看着安七夕的房间窗口,夜夜如此!
但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王爷一定还是在乎和深爱安七夕的,完蛋了!这次可真是惹了大祸了!
侍卫首领壮着胆子连忙跑到安七夕面前跪下,哀求道:“奴才错了,王妃息怒,您不能走啊,一切都是奴才的错,王妃您就是打杀了奴才,只要您能消气,奴才也心甘情愿。”
安七夕脚步一顿,善良的心真的被那人一句话归位了,她刚才说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她就这样毫无理智不计后果的离开了,这群人会不会被北北一气之下处死?
可是想到这里,安七夕又不禁苦笑起来,眼中渐渐的氤氲了泪光,他怎么还会为了她而失去理智的残酷乱杀无辜呢?他都不在乎她了,他……
攥紧拳头,安七夕的心一点点破碎,咬紧了舌尖,让腥甜的鲜血不满口腔,却冲散不掉那北堂弦带来的苦涩与绝望,她不再犹豫,抬起脚,坚定的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充满荆棘,看不见的荆棘在她的脚下蔓延开来,扎的她柔嫩的脚心血肉模糊。
夜空霍地放下长剑,追着安七夕的脚步走去,一步一步,陪在她身边,陪着她,支持她,走出这个禁锢住她爱情身心的金色牢笼。
北堂弦冷漠的隐藏在众人背后,那目光,幽深沧桑的仿若穿越了人海苍穹找到了她,明明这么近在眼前,却又感觉那样遥远的不可触及。
她,正在一点一点,一步一步的走出他的世界和生命!
北堂弦俊美的五官在一点点的扭曲,狰狞,不知是因为痛的,还是因为绝望……
安七夕静静的站在大殿之下,这里严肃尊贵肃穆,那汉白玉的台阶之上皇帝正眯着一双眼睛假寐一般,可是安七夕知道,他没有睡着。
皇上的身体状况每况日下,可偏偏,最近那一直隐藏在江湖之中的南越王国忽然在蠢蠢欲动了,皇上为了这件事情已经很苦恼了,北堂弦又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叉子,皇上一肚子的怒火真的是发泄不出来,憋得看谁都不顺眼,尤其是安七夕。
可是更该死的是安七夕这个人他轻易还不能动!不看北堂弦对安七夕爱的死去活来的那个劲头,单看北堂弦为了安七夕三番两次抗旨不尊就可想而知,这个安七夕对北堂弦的影响力。今日安七夕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他偏不说话,看她有什么好说的。
安七夕的理由很简单,她没有地方可以去,忽然心血来潮的去了天牢里,看了冬儿一家,冬儿已经睡着了,倒是老夫人看了她这个时候来很是惊讶。安七夕没有说自己怎么会来,只是想在那里睡一觉而已,可是当她看见敏儿手上的伤痕,冬儿在睡梦中偶尔的抽噎的时候,一股怒火再次升腾。
她说过,一定会救出他们的,可是迄今为止,她都没有做到,本以为靠着北堂弦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可是如今她最大的依靠和全部都化作了泡沫,她又是孑然一身,只能靠自己。于是她不合规矩的在三更半夜的时候闯了皇宫,见到了皇帝。
她想,就算她要失去北堂弦了,那么在这之前,她也一定要将敏儿她们救出来,她不能做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见皇上稳如泰山的坐着,安七夕到底是忍不住了,心中冷笑,这北堂弦家的人果然是一个狠过一个的,都这么能沉得住气。
“皇上,安七夕请皇上收回成命,安七夕不要您的封号和赏赐,安七夕想要您答应一件事情,这样天下人也不会说皇上收了安七夕的孝敬却没有赏赐了。”安七夕说的赏赐自然就是那尊深海玉玲珑塔的事情,那时候皇上赏赐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封号和宅子钱财,她不要这些。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挟持王妃,还不快快将王妃放开。”一个侍卫首领虎着脸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