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笑,简直令安初一毛骨悚然!
她真的猜得到!安七夕真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安初一面色有些发白,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知道安七夕这个鬼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她身边真有那么多人,那凭她带来的十个人根本不够看,可是如果安七夕说谎了呢?如果她身边没有那些人,那么这次放过安七夕,岂不是放虎归山?可是,北堂弦很看重安七夕,在她身边放人是一定的。
安初一不断的推断着,最终终于决定这一次不能就弄死安七夕,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她必须要打击一下安七夕。
“我说妹妹,男人的爱能给予你多久呢?你现在很幸福吗?你觉得在弦的心中,是你比较重要还是那高高在上的皇位重要?你真的觉得你能够和那无尚的皇权相提并论吗?你知道在男人心中永远都不可能将女人放在第一位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可别说做姐姐的没有提醒你,到时候你可别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安初一一句接一句,步步紧逼。
安七夕脸上仍然挂着没心没肺的笑容,可是心却跟着安初一这话而微微轻颤,这些问题她不是没想过,只是不愿深想,但是她也不会听信安初一的话,敌人的话,永远都不会是好话。
“姐姐呀,就算你说的那些以后会成为真的,那也是我和北北之间的事情,没你什么事。”安七夕眯着眼道。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没我的事呢?以后的事情可谁都说不准,男人的心啊,最是掌握不住,妹妹你可要看好了,可千万别一不小心,就让你的北北的心丢了。”安初一冷笑着道。
她突然不想告诉安七夕明日就是她选夫婿的日子,安七夕这么鬼灵精怪的,而且每一次都邪门的能够化险为夷,她不能冒险。
安七夕能感觉到安七夕话里有话,心里面急转,脸上却笑道:“那就不用姐姐操心了,北北在我刚出来之前还自己说,我是他的唯一,只爱我呢,姐姐呀,我看你脸色不好呢,该不会是旧伤未好吧?如果是那可要赶快就医了。”
安初一完全是被安七夕给气得,先前就气得差点吐血,现在那一句‘唯一,只爱’简直是在安初一的心上戳刀子,安初一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怒道:“安七夕你就得意吧,我倒要看你能得意多久,我期待着你哭的那天!”
安初一说完愤怒的离开,安七夕在树上欢快的叫道:“恐怕你没有那天了,姐姐走好,可别摔倒!呀!哈哈哈……”
她话音刚落,安初一就一个趔趄险些摔倒,那一口血再也抑制不住的喷了出来,偏偏安七夕又讥讽的大笑起来,安初一气得脸都黑了,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迈着凌乱的步伐,安七夕快步进入了王府大门,还未走几步就被迎面而来的北堂弦抱得满怀。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急切的语气,凌乱而焦燥的呼吸,北堂弦紧张的检查安七夕的全身上下,确定没什么不妥才又将安七夕抱进怀中,懊恼的道:“就知道不能让你出去,总是不让人省心。”
安七夕被北堂弦弄得晕乎乎的,磕磕巴巴的道:“怎么了?你做什么呀?快点放开啦,不能呼吸了。”
北堂弦放开安七夕,看着她憋得通红的小脸,脸上这才有了点笑意,只不过却又染上一层怒气。
安七夕眼尖,立刻紧张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你怎么这样?”
“哼,竟然有人敢大胆的刺杀大野王妃,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正好今日大野王妃也参加了你们那个聚会,所以我担心你也会有什么不测。”北堂弦厉声道,旋即又温柔的看着安七夕,却发现安七夕的面色已经全变,铁青又灰败,满是懊恼与愤怒。
“怎么了?夕儿,不舒服吗?”北堂弦以为安七夕是被吓到了,紧张的问道。
安七夕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愤怒,暴躁,心痛还有愧疚和担忧,种种复杂的情绪让她一时不能平静下来,那种不安的感觉原来真的成真了,可也证实了令她不安的源头。
安初一,你竟然丧心病狂了到这种地步了吗?竟然连一个孤寡长辈也不放过,不过就是一句话就惹得你要将大野王妃赶尽杀绝吗?
“夕儿?夕儿你到底怎么了?”北堂弦狭长的凤眸里面隐含担忧与烦躁,低沉的嗓音将安七夕从暗自的懊恼悔恨中叫醒。
“北北,那二伯母怎么样了?她……没有事的对不对?”安七夕忽然没有了问下去的勇气,想到那个温柔慈祥的女人,那个给她母亲一般温暖亲切的女人,安七夕忽然觉得心好疼,愧疚和自责几乎淹没了她,要不是她,大野王妃怎么会出言得罪安初一那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心口沉闷的,眼角抽搐着,泪水溢满了双眼,可她犹不自知,只是愣愣的看着北堂弦,目光中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派去的人晚了一步,他们赶到的时候,大野王妃已经被一剑穿心来!”迟疑了一下,北堂弦阴沉的说道。
他的心情也很不好,大野王妃本就是他的长辈,还是皇家的人,并且大野王妃一向与世无争,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够想到,有朝一日,这样一位与世无争并且慈祥的长辈竟然会这样无辜的横死。
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刺杀皇室媳妇,简直就是对皇室的藐视,北堂弦又岂会置之不理?更何况,现在这件事情已经和安七夕沾上关系,他就更要管到底,非要将凶手抓出来不可。 这一笑,简直令安初一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