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阴雷惨叫一声,瞬间皮开肉绽,破口大骂:“穆魔晔!你他娘的个奸贼,你骗我?你根本没有走,你只是为了引出我,你故意用看重这个女子来引诱我,你好重的心机,你好无耻啊!”
天空中的火红云彩刹那间散开,一身洁白长衫,火红长发的穆魔晔仿若从天空而来,妖孽般的容颜上带着一抹危险而森寒的气息,讥讽而杀气凛然的哼道:“本座就算再想杀你,也断不会用心爱之女的性命做筹码,阴雷,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一句‘心爱之女’,令二方人马刹那间惊悚骇然,石破天惊!
璀璨的天空中,仿若是濒死的夕阳,穆魔晔那一身之列的火焰气息便是绝艳的晚霞,带着临逝去前的无限壮丽,颓废的勾画出一片片死亡般的悲壮与绚烂。
北堂弦无法体会自己此刻的感受,他一直坚持的,一直认为的,一直理所当然的,敌意,恨意,烦躁,在穆魔晔一句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话中,被击打的支离破碎,可笑狼狈。
怎么也想不到,事情,竟然这样的,完全彻底的扭曲了他的意识,当他为安七夕身边多了穆魔晔这样一个强大且完美的男人而嫉妒猜疑时,他不知道自己在穆魔晔的心中是何等一个可笑的存在。
可是他不在乎,他爱安七夕,爱惨了,惨到了骨子里面流淌的浆液也是为安七夕而炙热沸腾的,爱到了‘她生,我生,她死,我亡’的决然地步。他愿意为安七夕做一个骨子里他从瞧不起的争风吃醋的男人,这不丢人,他做了,就敢当。可是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石破天惊与匪夷所思。
安七夕,她竟然不是……安放的女儿吗?
谁都知道穆魔晔一生没有成亲,就连亲近的女子都少的可怜,何来女儿?质疑穆魔晔话的人不止北堂弦,阴雷抱着安七夕的手,听见穆魔晔这句话的刹那,差点因为惊骇而没有托住扔掉安七夕。
“你胡说!穆魔晔,你的谎言也太拙劣了吧,想用这种方法让我不敢轻易伤害她吗?你既然这么在乎她,杀了她,我岂不是更加痛快?”阴雷咬牙切齿的吼道,目光狰狞,满脸森寒。却又有种疯狂的嫉妒与醋意。
“你敢!”北堂弦身体一僵,出声喝道。
穆魔晔轻飘飘的落在地上,闻言,优雅的抬起手,他的举动让阴雷一惊,下意识的将安七夕放在身前做肉盾,此刻阴雷已经被穆魔晔那一道火雷给劈的无法隐藏自己。
可是穆魔晔却只是将那白玉般的手举到额前,中指轻抹英挺眉峰,状似无奈而又漫不经心的笑道:“唔,被你看出来了?”他看到阴雷明显脸色一僵,话锋一转,语气带笑:“可是你确定,就算她不是本座的女儿,只要本座不肯,你真能伤她分毫?”
穆魔晔的话赤裸裸的蔑视,那是一种言倾天下的霸气,所向披靡的气魄,完全凌驾于任何人之上!
阴雷闻言面色逐渐转白,手指却狠狠的用力桎梏着安七夕的喉咙,逐渐收紧,咆哮道:“穆魔晔,我知道你很辣,你绝情,你厉害!可是你也别忘了,和你比较,我虽然未必能赢,但也绝对有自保的能力,你真的认为,我不会杀她?又或者,你以为凭我对你的恨意,我不会迁怒在你的‘爱女’身上?”
“你想要什么?”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语调,可是穆魔晔的眸光却燃烧着火般的烈焰。
他知道,眼前的阴雷,他能轻易的杀掉安七夕,自己却不能轻易的杀掉阴雷,他虽然强大,却不是天下最强,阴雷和他宿怨颇深,他不能有一点马虎和掉以轻心,因为安七夕在他的手上。更何况,安七夕的身份特殊,只萧雅这一层,就不知道阴雷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难得见你这般痛快,穆魔晔,你真的是很看重这个丫头啊,也难怪,她长得与萧雅几乎一模一样,你看见她也能以解相思是不是?啧啧,鼎鼎大名的穆魔晔竟然会败在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手中,穆魔晔,我该称赞你的深情呢?还是要讽刺你的愚蠢?”阴雷猖狂的讥笑道。
穆魔晔面色不变,但眸光已经一片杀机,不再漫不经心,而是深深地笑了起来,却令人毛骨悚然:“你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穆魔晔,我要你跪下来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只要我开心了,我就可以放了她,但是我们之间的仇恨日后还是要算。”阴雷疯狂的说道。
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要穆魔晔这样站在人生、众人金字塔顶尖上的大人物给人下跪,这简直就是疯了!就算穆魔晔真的跪下了,会有人敢受着吗?
穆魔晔却面色平静,似乎对阴雷这个荒唐至极的条件很平静,平静的仿若意料之中,他淡淡的开口道:“你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你既然知道你怀中的丫头是萧雅的女儿,为什么还要用她来威胁本座呢?你应该用她去威胁萧雅,而不是本座。”
穆魔晔没有说答应或者拒绝,而是微笑的看着阴雷。
阴雷的面色刹那间骤变,眼中划过一抹深深的伤痛与狼狈,他手中的安七夕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手在听到萧雅二字的时候,那微不可查的颤抖。
安七夕凝眸,萧雅,她的这位母亲,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为何会让这些强大而优秀的男人都不能平静自己?
“萧雅是萧雅,她女儿是她女儿,两个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比得上萧雅,就连她女儿也不配!”阴雷阴森的嗓音带着一股雷霆万钧的霸气与冷酷,杀气凛然,却又柔情万丈。 “啊!”阴雷惨叫一声,瞬间皮开肉绽,破口大骂:“穆魔晔!你他娘的个奸贼,你骗我?你根本没有走,你只是为了引出我,你故意用看重这个女子来引诱我,你好重的心机,你好无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