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北堂弦仿佛癫狂了一般,撕扯着鬼面的衣领怒吼着,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尖锐:“不可能的,夕儿明明还活着,你这个庸医,你给我滚!不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弦儿!冷静些,鬼医仙,你给本尊治,治不好丫头,本尊让你陪葬。”福公公清淡的嗓音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心里也是惊疑不定的,安七夕怎么会好好的突然间就魂魄离体了呢?这种事情,只有武功强者,在突破瓶颈的时候才会遇见,而且是那种极少数的人,在迈进一个玄妙的空间才会遇见的,安七夕怎么会?
鬼面心里愤怒,但也不敢多说,北堂家一家子都不是好惹的,他连忙施针,并给安七夕服下一颗看起来丑陋无比的药丸,而后将针扎在安七夕身体上几处大穴上面,并用奇妙的手法去刺激安七夕的各处学位,如此反复,经过半个时辰,鬼面都已经汗水淋漓。
“就是现在!”鬼面前所未有的认真,眼中精光爆现,手法奇快,一根长长的银针扎进安七夕的头顶,几乎是瞬间的,昏迷了一整夜的安七夕发出一声细微的嘤咛,痛苦至极。
“夕儿!”北堂弦大喜过望,忍不住上前一步,却被福公公拉住,因为鬼面的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福公公急切的问道。
“该死的!这丫头究竟练的什么邪门歪道的功夫?怎么还吸人功力啊?”鬼面气急败坏的惊呼起来,脸色大变。
福公公和北堂弦一听这话也均是面无血色,自古以来,吸人功法的武功都是歪门邪道之功法,朝廷一直在狠狠的打击这些魔道中人,江湖人士也十分憎恨这些人,难道安七夕堕入魔道了?
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北堂弦与福公公二人默默相望,心中都是惊疑不定,不敢想象安七夕竟然会和那种大逆不道,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功有关系。
北堂弦的面色很难看,眼中有浓浓的懊恼与悔恨,他才想着事情一定和穆魔晔有关联,当日他真不该一气之下一走了之,弄到现在安七夕生死未卜,还牵连进去了魔道之中。
“弦儿,你和太爷爷说实话,你知不知道夕儿丫头身怀魔功的事情?”福公公脸色也很难看,他从来都反对魔道中人,手中更是有无数魔道中人的性命鲜血,如果安七夕真的堕入魔道,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会的!夕儿不会是魔道中人,就算她真的身怀那种邪功,也一定不是她所愿意的,孙儿无能,没有保护好夕儿,请太爷爷想想办法,我,真的不能失去夕儿。”北堂弦急切的恳求道。
他快后悔死了,如果当日在坚决一点,而不是负起离开,说不定安七夕今日就不会受这些罪,也就不会被福公公这样的为难。
“你们祖孙俩能不能先等会再说啊?快点将我救出来。”才一会功夫,鬼医仙就被吸的身体直颤,要不是安七夕功夫还不到家,要不是鬼面功力深厚,估计这回都被吸成僵尸了。不过鬼面很震惊,以他的功力,竟然不能够挣脱掉安七夕的这股吸力,这丫头到底练得什么魔功?
福公公和北堂弦都没有贸然出手,这种功法最是诡异,弄不好再将自己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更何况,北堂弦一心想着救安七夕,其他的都不在乎。
“你自己不能出来?”福公公问道,很鄙夷的想,是不是这老家伙故意的?不然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还斗不过一个小丫头。
“老不死的!我还没有那么愚昧,生死面前你当我真那么有勇气开玩笑?这丫头身上很邪门啊,挣不开啊,快点快点救救我。”鬼医仙气急败坏的尖叫起来。
福公公了解鬼医仙,见他这样便知他并没有说谎,心中顿时震惊,手中一股巨力拍向鬼医仙,企图将安七夕与鬼医仙分开,可是事情却大大的出乎众人意料。
只见福公公手中那股巨力被安七夕全部吸进身体,不仅没有将他们分开,反而将鬼医仙推的更拉扯不开。
“这是怎么回事?”福公公惊呼道,满眼不可置信,
北堂弦同样震惊,就在此时,紧闭的窗户忽然从外面被撞开,一道天蓝色的影子骤然划过,又骤然离去,速度快的令人只觉得眼前一,仿佛只是一阵清风一般,来去无踪,不留痕迹,但空气中却又偏偏留下了那股清雅别致的味道,令人无法释怀。
“哎呦!摔死我了!”鬼面的声音传来,跌坐在地上的他大呼小叫。
“夕儿?”北堂弦大惊失色,床上竟然没有了安七夕的身影,北堂弦一瞬间一颗心仿佛都停止跳动了,想也不想的转身就追。
“该死的!何人如此大胆,给本尊留下!”福公公也是雷霆震怒,他本就喜欢安七夕,再加上安七夕命运离奇不可窥探,就让他更加重视,现在竟然有人胆敢在他面前抢人,简直是找死!
二人一前一后追去,鬼面面具下的脸却充满震惊,他不再大呼小叫,双眼中迸发出难以捉摸的神色。
就在刚才,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水一般的柔软气息袭向自己,可是那股气息却又犹如波涛一般汹涌而浑厚,就连他竟然都不能与之抗衡,那是一种绝对凌驾于强者之上的霸气与强大。
鬼面暗暗心惊,这京城中什么时候来了这种神鬼莫测的人物了?
“把人放下!”北堂弦怒吼着,飞身上前,一掌对着那块的几乎看不清的背影拍去。下手毒辣,掌风凌厉。 “你胡说!”北堂弦仿佛癫狂了一般,撕扯着鬼面的衣领怒吼着,声音里都带上了几分尖锐:“不可能的,夕儿明明还活着,你这个庸医,你给我滚!不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