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北北说的话我都信。”安七夕猛地扑进北堂弦的怀中,声音哽咽,带着颤抖:“可是我好怕,我会不会真的死掉呀,好不容易活一次,还什么都没做呢就要死了,真的好不甘心啊。”
北堂弦轻轻拍着她轻颤的脊背,轻柔的动作仿佛在诱哄安慰婴儿一般体贴呵护,明明阴沉着俊脸可偏偏吐出的声音却该死的动听:“不会死的,只要夕儿不想死,我就一定会带你出去。夕儿想做什么?以后我们一起做!”
安七夕听着他低沉轻柔的话语,仿佛有什么心酸与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她紧紧的抱着北堂弦,用力的汲取着他那特有的味道,这一刻那气息有种令她安心的魔力。
“啊!”忽地,她痛呼一声,脸色一变,所有的力气都远离了她,她跌入北堂弦的怀中。
北堂弦竟然趁着她走神的瞬间,眼疾手快的将还留在她体内的那半支断箭给取了出来,并且快速的在她伤口周围的几大穴道快速点了几下。
“夕儿,必须要将那断箭取出来,很快就不痛了,你忍忍。”北堂弦声音里有不受控制的轻颤,仿佛是他手上一般的紧张,一边轻轻褪下她右边的衣服,那光滑白嫩的肌肤上泛着诱人的光泽,如果忽略她肩胛下面有胸口上那个狰狞殷红的伤口。
北堂弦的眸光暗沉,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般骇人可怕,他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那狂乱的暴怒,用自己的里衣袖子擦拭她伤口周围,可是无济于事,伤口周围的血迹有些已经干固了,刚刚被他拔出断箭的伤口上又在流血,他将伤药倒在她的伤口上,前后两侧,一点也不放过。
安七夕疼的几乎要抽过去了,明明已经点穴了之疼了,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生疼生疼的呢?她被北堂弦推开,在胸口前面涂抹伤药,他的眼神专注而清澈,她却面红心跳,目光闪烁,死咬着唇瓣不吭一声。
他恒温的手指轻轻在她的肌肤上掠过,偶尔会触碰到伤口,有些疼还带着一丝丝不可言喻的酥麻,每每这种时刻她都觉得喉咙痒痒,想要低吟出声,可那声音却让她觉得很窘迫,她只能自虐的咬住唇瓣了。
北堂弦鼻尖上已经渗出了层层密汗,在昏暗的烛光下反射出晶亮的光泽,神秘而剔透。他终于长长的呼出口气,面色一惊微微泛起了红晕,将她的衣服穿好,细细的叮嘱道:“夕儿乖,先在这里住几天,不会太委屈的,有什么要求,想吃什么就吩咐那群奴才,我每天都会来看你,来给你换药,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怕,有我在。一切就都交给我!”
北堂弦没有说丧气话,也没有给她什么承诺,更没有说他什么时候能将她带离开这里,只是嘱咐着细节,可是他这样反而让她觉得窝心,不说大话,不给空头支票,只办实事,就算是在现代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身上也很少出现他这样的人。
“好,我一定好好吃饭,养足精神,每天生龙活虎的等着你来。”安七夕笑的懒洋洋的窝在他怀中,鼻音浓重。
北堂弦还要再说什么,安七夕却一骨碌爬到了铺着一层薄被的硬炕之上,却不小心弄疼了伤口龇牙咧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