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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分手吧

第178章分手吧

华薄义淡淡地一笑,眺目望向远方的肖小茹,“不。我不想。如果她不爱我,就让她恨我吧!我喜欢这样的纠缠,尽管痛苦,可是我很喜欢......”

连哲予听了,长叹一声,“你啊!叫我说你什么好?你比我还傻!”

华薄义笑着搭上了他的肩,“咱们这叫志趣相投!”

连哲予苦笑,没有说话。

华薄义看了他一眼,说道:“我昨天晚上就打电话给哈维和托德了,估计他们俩上午十点就可以到了。到时候你让他看看吧!”

“也好。”连哲予并不想见那两个在国际上特殊的领域里取得了卓越成效的专家,可是尽管心里抵触,却还是要见一见的。

“不要有压力!一切顺其自然就好!”华薄义看他脸色很难看,便急忙安慰他。

正说着,一只足球突然滚到了华薄义的脚边,华薄义低头看了几秒,蹲下※身来,将球拾在了手里。

肖墨迈着两条白※嫩的腿跑了过去,笑嘻嘻地向他伸出了手,“叔叔,给我球。”

华薄义抬头看他,见他乌黑的头发被汗水打湿※了,发梢处有亮晶晶的水珠,竟是说不出的性※感。

用性※感来形容一个小孩似乎有些过分,可是肖墨就是给了他这种感觉。

很美很性※感的小男孩,就如小时候的他.......

华薄义的心突然一阵悸动,伸手就想摸肖墨的脸蛋,可是却在离他的脸一寸距离的时候,又慢慢地缩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一脸戒备紧张的肖小茹正没命的朝他们跑来。

这两个多朋来,华薄义与肖墨虽然几乎天天碰面,可是却从未有机会说过话。

因为肖小茹总是将肖墨紧紧地护在她的身后,不让他们之间有机会交流。

用她的话来说,那就是她不想她那如天使般纯洁美丽的儿子被他这个邪恶的魔鬼给带坏。

或许,自己对孩子越冷漠,她才越放心吧?

华薄义的心里又苦又涩,淡淡地看了一眼正向他伸出手,一脸期待的肖墨一眼,手突然一松,球就落在了地上。

他站了起来,淡淡地说:“自己拣吧!”

说完转身就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肖墨原本看着华薄义一脸温柔地看他,嘴角甚至还露出溺爱的笑容,心里正开心地期待着发生什么,却没想到原本还温柔得如春风般的男子瞬间变为一身冷气的冰人,不但不将球送回到他手上,还故意将球给扔了,不由嘴巴一瘪,眼泪就‘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连哲予看了,不由大为不忍,急忙弯腰拾起球递给肖墨,温柔地说:“别哭。你※妈妈没告诉你吗?咱们男人天生坚强,流血不流泪!”

肖墨摇头,稚生稚气地说:“我妈说喜怒哀乐出于天性,没必要压抑着。人最重要的是真实,时刻压抑以后长大了会让人讨厌。我不喜欢做被人讨厌的孩子!”

他说话的时候,晶莹的泪珠还挂在眼角,可是已经是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眉眼之间有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

连哲予叹了口气,“你※妈妈说得不错!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人都是怪物,你千万可不能成了那种怪物了!”

“不会的!我要做最真实的人,也要做最会关心体贴别人的人。妈妈说只要你付出了,你就可以得到,你关心别人,别人也会关心你!”

“你※妈真是个伟大的妈妈!”连哲予看着走近的肖小茹轻轻一笑,摸了摸肖墨的脑袋,“去玩吧!”

“谢谢叔叔!”肖墨抱着球礼貌地冲着连哲予大大地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了。

“好久不见。”连哲予主动地向显得有些沉默的肖小茹打着招呼。

“嗯。好久不见。”肖小茹淡淡地点头。

“你孩子很懂事,你把他教育得很好。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教他,他长大以后或许会吃大亏?”连哲予由衷地喜欢肖墨的干净,便忍不住有些担忧。

“有句话叫做吃亏就是福。善良、本份、老实、单纯,有时候确实会在社会上处处碰壁,受到各种打击,可是我希望他会在挫折里成长,学习到他该学到的东西,而不是越变越计较,心胸狭窄得动不动就想以牙还牙!恕我冒犯,我不想让他像薄义和你,当然也包括我。”说到这里,肖小茹苦笑了一下,“我们受过的苦,走过的弯路,都是因为我们太计较。而我不想也变成我们这样。我希望在他的一生中,他可以对得起自己,无愧于他人。”

连哲予听了,苦笑着点头,“你说得很对!不能让我们这些老变※态影响到了他。”

肖小茹看了他一眼,“你气色很不好,是生病了吗?”

“嗯。有点感冒。”连哲予随意地撒了个小谎,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肖墨,“他很可爱,好好保护他吧!”

“我自然会的。这是我的责任!”肖小茹肯定地说。

“那我走了!你们慢慢玩!”连哲予告别肖小茹,心事重重地低头快步离开。

一个小时后,连哲予便躺在躺椅上与心理医生托德先进行了交谈。

随后又接受了男性性专家哈维对他的各种详细体检。

最后,哈维与托德会诊之后,哈维一脸轻松地笑着对连哲予说:“连先生,经过我们对您身体的详细检查,我们觉得您的身体的某部分机能并没有大问题。如今只是暂时性的疲劳,那是由于那些女人给您抹的那些药物暂时麻痹了你的神经,还有那件事情在心理上给你制造了障碍。但是问题不大,只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及心理治疗之后,您的性能力很快就会恢复到原样的。”

连哲予听了,站了起来,淡淡地说:“谢谢你们。不过,这个结果我想请你们暂时保密,就连薄义也暂时不要告诉他。你们能做到吗?”

“可是为什么?”哈维与托德吃惊地互看了一眼,齐齐问道。

“我自有我不愿意说出的理由。我只问你们,是否能够帮我这个忙。”连哲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可是华先生若是问起来,我们怎么说呢?”托德皱着眉头问。

“就说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从心理上,都造成了无法痊愈的创伤,永久性的!”连哲予将早就想好的托辞说了出来。

“呃。如果您坚持......”托德看了一眼哈维,最后无可奈何地说。

“辛苦你们了。再见。”连哲予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等在走廊上的华薄义见了,急忙走上前,不安地看着连哲予郁闷至极的神色,问:“诊断结果是?”

“我不想说。你亲自去问他们吧!”连哲予一副不堪打击的模样,扔下几句话就快步离去。

华薄义愣了愣,随即推开进了办公室,对仍然还有些郁闷的托德和哈维问道:“结果出来了?到底怎么说?”

托德和哈唯对望了一眼,最后托德说:“那件事对连先生的身体与心理都千万了无法痊愈的创伤,极有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再好好享受做为一个男人的性※福了!”

“怎么可能?他与斯蒂夫同时被抓了起来,经受着一模一样的事情,可为什么斯蒂夫没有问题,他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们确信这结果不会有错吗?”华薄义根本就不愿意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性能力,是男人的尊严,如果连这都没有了,他不知道连哲予会变成什么样。

他不敢想像......

“呃。他们虽然遭遇到的是同一件事情,可是区别在于连先生的那个部位被那些女人们用了太多被迫兴奋的药剂,药物导致他那里长期充※血的同时,还被使用过度频繁,所以......”哈维详细地解释着。

其实,在他们初步做检查时,本有过这样的担心,可是事实却证明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

连哲予的身体简直就是个奇迹。

“是吗?”华薄义听了,心一阵死灰,替连哲予难过,替苏末离伤心。

他们历经了种种磨难,好不容易可以看到在一起的希望了,却不料突然又出现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几乎可以预想得到,连哲予为了不耽搁苏末离,一定会和苏末离分手的。

作为连哲予的朋友,他自私地希望苏末离不要在乎连哲予的那一点缺陷,可以仍然像从前那样爱着连哲予,留下来继续陪伴,然后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他相信如果自己将实情告诉苏末离的话,苏末离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留下来的。

她本来一直就是个什么都以感情为中心的傻女人,她才不会在乎连哲予到底有没有那见鬼的性能力呢!

可是那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不道德的,他没有脸面向她提出这样无耻的要求......

“对不起,华先生,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们愿意见到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继续对连先生治疗的,或许会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托德见华薄义一副心事重重忧伤至极的模样,便不安地急忙安慰着。

华薄义慢慢地点点头,“那一切还要拜托两位。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华薄义匆匆地走出办公室,想着两位专家跟自己说的话,总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心里隐约怀疑,可是却也不敢确定。

正好在楼下遇到斯蒂夫,便问道:“斯蒂夫,你们在岛上的那十几天,到底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斯蒂夫苦笑,“不过是成天被女人轮而已。”

华薄义点头,“我知道。我只是奇怪的是,这件事对你的身体影响似乎不是没厉害。”

斯蒂夫指了指自己脸上那道从左眼到右嘴角的那道狰狞刀疤苦笑着说:“我想或许是这道疤救了我吧?那群臭女人毫无美※感可言,可她们口味倒挺挑。在我和连少知道,竟然一眼就分出美丑,更觉得连少比我更适合给她们传播后代的种,所以几乎所有的女人一到晚上便蜂拥到连少的房间里。我这里每天晚上倒有几个,不过都是又老又丑,抢不过那些年轻力壮的女汉子,这才迫不得已地到我这边来而已!”

想起那几个女人发黄的牙齿,难闻的气味,斯蒂夫便又禁不住有些反胃,转身就冲到电梯旁的垃圾桶呕吐起来。

华薄义见了,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背,递上手帕,“每天坚持去找托德医生看看吧!他会帮你进行心理疏导的!”

斯蒂夫接过手帕擦嘴,低低地应道:“是。”

“你快上去吧!我先走了!”华薄义暗叹一声,转身离开了。

连哲予回到屋子的时候,便看到苏末离穿着一件紫色的碎连衣裙,围着一条白色的围裙,手里拿着把鸡毛掸正一边掸灰一边快乐地哼唱。

腰细臀肥,声音清灵,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诱※惑着他,让他的心禁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恨不得不管不顾地将那个惑人的妖精狠狠地抱在怀里,揉进血肉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片刻的分离。

可是心这样想着,渴望着,沸腾着,身体却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根本无法动弹。

苏末离转身,一看到他,便像没事人儿一样迎了上去,笑着说:“你回来了?累了吧?检查身体怎么样?”

说着就伸手想帮他脱去外套。

他却举手挡住了她的手,淡淡地说:“不麻烦你了。身体不错,养几天便会壮起来。”

说着就往楼上走去。

苏末离不甘心地冲着他身后叫:“你歇会儿,我马上给你准备晚餐。”

“我已经跟管家打过招呼了,马上就会有女佣过来住在这里,专门负责打扫房间与煮饭,所以不必麻烦你了!”连哲予头也不回地说着。

“住在这里?为什么要住在这里?”苏末离莫名地有了些懊恼。

这间屋子,一直只是他们俩的天地,即便需要女佣做饭,也只是过来做顿饭清洁一下卫生就走。

而现在,他竟然让女佣住在这里,那是明摆着冷落她要晾她在一边了。

连哲予没有理会她,径直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

苏末离恨恨地咬了咬牙,懊恼地将手里的鸡毛掸往地上一扔,就气冲冲地冲上了楼,一把推开了门。

连哲予正将衬衣脱下来,露出消瘦得没有了肌肉的身体,听到推门声连头也没回,皱着眉头淡淡地说:“拜托你以后注意点礼貌,老是这样瞎闯男人的房间,名声坏了的话,以后嫁不出去了。”

苏末离看到他那骨瘦如柴的身体,满肚子的火便转化为满满的疼惜之情,走上几步,从后面抱住了他,将脸轻轻地贴在他的背上,轻声哽咽道:“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嫁。哲予,不要再跟我闹别扭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可我容不下你了。苏末离,难道你还不知道吗?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上次的突然失踪,还有留下的那张纸条,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只是出于一时的戏耍,我都当真了。”连哲予指了指自己左胸,“我老了,折腾不起了。最重要的是,你的那一走,也让我明白了,其实自始至终,你都不是我想要的苏末离了。我的苏末离在我这里,一直都在,从未有一分一秒离开过。所以,你在不在我身边,对我来说,都没关系。或许,早在一开始,我就对你没真的爱过,只不过因着对过去的一种遗憾,这才执着地不断告诉自己你是我爱的苏末离,我是可以给得起你幸福的。事实证明,一切都错了!我们都错了!而现在幸运的是,一切为时未晚,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苏末离,我们完了!彻底完了!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仍然当你是妹妹,可是别再谈男女之情了,因为其实根本从来就没有过。话说到这份上,我想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的话,那么现在就放开我吧!别让我觉得我在做对不起她的苟且之事。”

他的话字字灼心,苏末离痛得心痉※挛成了一团,她不得不承认,不管他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因一时生气而说的谎话,她都被他深深地伤害到了。

可是,她不会就此认输的!

绝对不会!

她仍然紧紧地抱着他,坚定无比地说:“我不管!是你把我拉到这个世上的,你就必须对我负责!连哲予!你别以为几句话就可以甩开我!我告诉你,没门儿!”

连哲予低头,将她紧扣在自己腰间的手一根一根用力地掰开了,将她用力一推。

苏末离猝不及防,‘蹬蹬蹬’后退,脚绊到地毯,当即就往地上倒去,狼狈地摔了个狗吃※屎。

可还来不及抬头,就看到连哲予赤祼着上身冷漠无情地从她身边走过,扔下一句残酷的话,“如果你要霸占这里,那么我就留给你!我去薄义那住!”

苏末离急得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冲出门外,却已经不见他的踪迹,只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关门声震痛了她的耳膜,碾碎了她的五脏六腑。

连哲予光祼着身体出现在华薄义面前的时候,华薄义一看到他的模样便立即明白了所有,不由苦笑着问:“你何必把事情做得那么绝?现在医学这么发达,说不定哪天奇迹便出现了。可你这样做,不仅伤了你伤了她,更切断了你们之间所有的可能!你有没有想过,终究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的举动?”

连哲予淡淡地说:“奇迹?你真的觉得我要自私地用这两个缥缈的字眼去束缚她的一生吗?薄义,换作你是我,你会不会这样做?”

华薄义听了,愣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转头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衬衣放到连哲予手上,正欲说话,却突然看到苏末离拎着个皮箱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问道:“薄义,我住哪个房间?”

连哲予一听,倏地回头,懊恼地说:“苏末离!你可不可以有一点羞耻之心?”

苏末离冷冷斜了他一眼,“华薄义和肖小茹是我朋友,我想来这里住就来这里住,碍着你什么事了?”

说完转头对华薄义说,“你欢不欢迎我?”

华薄义苦笑,双手一摊,“随便住。你自己上楼,看中哪间房便住哪间吧!”

“谢了!”苏末离听了,得意洋洋地冲连哲予扮了个鬼脸,提起皮箱就往楼上走。

连哲予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很好!那你住吧!我走!”

说完将手上的衬衣用力掷在地上,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砰’

苏末离手中的皮箱重重地跌落在地,与此同时,一直强忍着积压在心里的热泪一下子便汹涌而出,默默地蜿蜒了满脸。

华薄义叹了口气,走上前,温柔地说:“感情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你了解他的脾气,他如果铁了心要和你分手,那么便是八匹马也拉不回他的。既然如此,不如好聚好散,或许你们还能保有兄妹的情份,你说是不是?”

苏末离举手狠狠地一把抹去脸上的泪水,恨恨地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他之间,只能是情侣,绝对不可能是兄妹!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他把我招惹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别想就此甩开我!”

说着站了起来,拔腿就冲出了屋子。

华薄义苦笑,却无可奈何。

苏末离跑回连哲予的小洋楼,却发现密码更改了,她根本没办法打开,反复试了几次都没用。

最可恨的就是连哲予就一直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她像个傻※子一样急得团团转,不但无动于衷,而且还悠闲地手持一杯红酒一口一口浅抿着。

仿佛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而她不过是个上窜下跳的傻※子。

这让她懊恼至极,冲着连哲予比了个中指,转身就走。

苏末离直接去了庄园的枪火库,斯蒂夫正好在那里清点刚到的一批军火,一看到她风风火火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便急忙走上前问道:“苏小姐,有事?”

“给我拿迫击炮!”苏末离没好气地说。

“迫击炮?!呃。敢问苏小姐要拿它来做什么?”斯蒂夫心里暗暗吃惊。

“你别管那么多!只管给我拿来就是了!”苏末离不耐烦地挥手,咬咬牙,“如果你不肯帮我,那我便自己来拿!”

“苏小姐,那东西杀伤力太大,你总得告诉我拿它去的用途吧?要不然,恕我没办法帮得了你!”斯蒂夫冲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心领神会,急忙转身就欲溜出去。

没想到苏末离早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脚往旁边一伸,就绊得那人一跤往前栽去。

苏末离眼疾手快,伸手扶正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淡笑道:“走路小心点,别太急!”

那人讷讷地谢过了,看了一眼斯蒂夫便急忙走了出去。

那人一走,苏末离便将从他身上顺来的枪上了膛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手指微微用力,“斯蒂夫,给我要的东西!”

斯蒂夫冷汗直流,“苏小姐,这次你玩得有点大了!”

“给不给?”苏末离挑眉,“我数一二三,三下之后你若还不肯给,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一......二......”

斯蒂夫知道苏末离一直是个强硬的角色,从来到这个世上起就被连哲予惯得无法无天,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什么,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无所谓。

他若不答应,这个姑奶奶一个咬牙就......

他脑子里闪现出苏末离的头被枪崩得脑浆四溅的画面,不由暗暗地胆颤心惊,再不敢耽误下去了,不等苏末离说出那个‘三’字就急忙举手投降,“我给!你要什么我都给!”

“那赶紧拿来给我!”苏末离暗暗地松了口气,只觉得后背一片冰凉。

说实话,她真担心斯蒂夫硬撑着不给她,若是不给,她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下台。

死?开玩笑!她可舍不得!

斯蒂夫无奈何地转身,自去军火库里扛来了可以放于肩上的迫击炮。

“放在地上,退后十米。”苏末离怕他趁接近自己的时候擒拿了自己。

“好。”斯蒂夫无奈地应了,乖乖地将迫击炮放在地上,然后老老实实地退了十步。

苏末离拿枪始终指着自己,看他退远了,这才弯腰快速地将迫击炮拿了起来,扛在肩上的同时,将手里的那枚枪扔给了斯蒂夫,“接着!”

趁着斯蒂夫接枪的时候,她快步地走出了军火库。

刚出来就迎面碰上了一脸紧张的华薄义,他的身后跟着方才溜出去报信的保镖。

“苏末离!你拿着那个大家伙干什么?你这不是胡闹么?”华薄义急得脸色有些发白,“你不至于要和他闹到同归于尽的地步吧?”

苏末离冷冷地说:“你把我从婚礼上弄了回来,现在连哲予那样闹,硬要赶我走,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现在你在我们俩的问题上失去发言权了!要怎么做是我的事情!要死要活也由我决定!你不要再插手了!只管在一旁好好看着便是了!”

说完便扛着迫击炮虎虎生威地走了。

华薄义冷汗直流,苦笑道:“这年头,女人比男人还彪悍!我倒要看看连哲予现在该怎么收场!”

他不敢有任何停留,急忙随在了苏末离的身后。

苏末离扛着大炮来到连哲予的小洋楼前站定。

屋内的连哲予仍然站在原来的地方一动不动,看到苏末离那样出现了,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不相信苏末离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动作来。

可是下一秒,当他看到一团火焰向他所站的位置袭来的时候,心倏地一惊,急忙矮身倒地顺势往旁边一滚。

动作敏捷得不似常人。

只听‘轰’地一声,那钢化玻璃‘哗啦啦’地往下坠,一片呛鼻的硝烟四下弥漫,呛得随在苏末离身后的人禁不住干咳。

华薄义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叫道:“苏末离!你疯了!”

苏末离冷冷一笑,“疯的还在后面!”

她说完之后就对准大门又是一炮,门轰然倒塌。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迅速地从一片残垣断瓦里站了起来,闪身扑出门外。

苏末离视而不见,硝烟弥漫中,苏末离走了进去,直接往楼上走,又是一阵轰轰声响起。

连哲予趴在地上缓缓地抬头,干咳不已。

华薄义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将他扶起,皱着眉头说:“你把她快要逼疯了。”

连哲予没说话,眼眶却微微湿※润。

苏末离将整个屋子彻底毁灭之后,这才在一片硝烟中走了出来,长呼一口气,将迫击炮往一旁一扔,拍了拍手,淡淡地瞥了连哲予一眼,“我累了,饿了,得去薄义那吃点东西,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回转身云淡风轻地说,“别想着躲到别的地方去,除非你想我毁了你朋友的这座庄园!”

连哲予皱眉,“我们的恩怨我们自己解决,何苦扯上旁人?”

苏末离眉梢高挑,冷笑一声,“我就扯上了,你奈我何?最重要的是,我相信我就是真的把华薄义这里毁了,他心不会找我任何麻烦的!”

“你不会这样做的。你自己很清楚,你不是这种人!”连哲予忍住咳嗽的欲、望说完这句话,又是低头一阵猛咳。

“我是不是这种人,你拭目以待。”苏末离淡笑,再不跟他多说,转身就走。

连哲予苦笑,说不出话来。

华薄义叹道:“不要把她的话只当作威胁。就像方才,当你看到她的时候,你可曾想过她就这样向你开了炮?哲予,把一个女人逼疯了,她真的会什么事情都敢做的。而且,如果她真的要毁了这里,我确实不会向她报复的。毕竟,是我将她从婚礼上拖回来的,现在闹成这样,我要负大部分的责任。”

连哲予听了,良久没吭声。

连哲予和华薄义回去的时候,苏末离正抱着肖墨坐在餐桌前轻松愉快地吃着晚餐,肖小茹坐在一旁,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瞧她们那慢条斯理云淡风轻的模样,似乎完全不把方才那件事情放在心上。

两个极品的女人!

华薄义与连哲予对视一眼,随后默默地想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苏末离的声音却淡淡地传了过来,“过来坐下吃饭!本都是一家人,难道吃饭还要分两拨么?从现在开始,错过了正餐,就恕不侍候了!”

华薄义苦笑,她现在要蛮横到连他的家都要当了么?

不过,他还是乖乖地站了起来,顺手扯上了连哲予。

五人坐在一起吃饭,苏末离、肖小茹、肖墨三人旁若无人地打闹得欢,而华薄义与连哲予彻底成了哑巴,坐在那里如坐针毡。

一顿无滋无味的晚餐吃过之后,连哲予站了起来,说:“我和华薄义出去有点事,你们慢聊吧!”

说完就想扯着华薄义走,苏末离将腿一伸拦在了他面前,“问题没解决之前,你哪里都不要去!不然你回来的时候,会看到某个贪官会牡丹下死!”

连哲予怒了,“怎么?你还想把你自己奉献出去么?”

“你都不要了,有何不可?”苏末离挑衅地斜眼看他,随后嘲讽地一笑,“不过,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走到那一步。因为这里根本就不缺女人,不需要我奉献自己也可以达到我想要的目的!”

“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你如果这样做简直自寻死路!”连哲予头痛欲裂,没想到她竟然可以无赖疯狂到这种地步。

“嗯。我就是自寻死路了!而且还要拉着所有人自寻死路!这是你逼我的!”苏末离冷冷地说。

“你有火冲着我来!别连累无辜!这件事不关薄义、小茹,还有肖墨的事情!你不能把他们一同拉下水!”连哲予提醒着她。

“我们无所谓。说实话,生活在这个炼狱般的地方,倒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肖小茹淡淡地说,抱起肖墨在他脸上‘叭’地重重亲了一口,温柔地说,“墨墨,我们跟末离阿姨在一起开不开心啊?”

“开心!我要跟末离姐姐在一起!”肖墨转身抱住了苏末离的脖子,狠狠地在她脸上亲了几口,流了她一脸的口水。

苏末离见肖小茹母子竟然如此无条件支持她,不由感动莫名,也抱着肖墨猛亲了几口,然后示威地扬脸看向连哲予。

连哲予懊恼无比,却无可奈何,转头看华薄义,见华薄义也气得脸色铁青,眼睛里闪着凌厉得想吃人的光芒,便知道他一定是被肖小茹方才的那番话给气到极限了。

当下不由一叹,对着苏末离说:“好!一切都由得你!”

说完便扯着华薄义到一旁的吧台前坐下,给他们各自拿了瓶酒,也不要杯子,就这样直接对着瓶子吹。

苏末离见连哲予老实了,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感激地冲着肖小茹轻轻一笑,低声说:“谢谢你。”

肖小茹摇头,眼睛微微湿※润,“我很敬佩你这样敢爱敢恨的勇气。不像我......”

苏末离苦笑,“我是被逼的。但凡有点办法,我都不至于这样撒泼卖疯。我多想做一个温柔似水的女人,可惜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你敬佩我,我却羡慕你。因为不管你做了什么,那个人可一直还在那里死死地守候着你,从始至终,从来都没有变过。”

肖小茹一愣,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华薄义,见他正举着瓶子猛灌下一大口,一不小心呛到,低头皱眉轻咳,不由心一痛,只觉得爱恨在心里碰撞纠缠,仿佛有两只手握着她的心脏要活活地撕碎一般......

苏末离这天晚上看到连哲予半醉着进了卧室,这才放心了。

洗了澡躺在床※上,关了灯,尽管只觉得满身满心的疲惫不堪,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安心地阖上眼睛睡觉。

威胁是威胁下去了,但他若真的要走,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去做下那些可怕的事情呢?

一时之间,她真的有种山穷水尽的感觉。

正郁闷地想着,一阵轻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她一听就知道是他,便立即坐了起来,叫道:“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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