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薄义能够体会到他的感受,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终于重聚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一直强忍着各种情绪冲撞的连哲予在这一刻却也忍受不住了,眼泪‘哗’地一声就失控地汹涌而出。
颗颗热泪砸在苏末离那张娇+嫩白+皙的脸上,她皱了皱眉,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嘴里一边喝着奶一边不满意地发出呜呜的哭声。
“别哭了!你瞧把她也惹哭了!”华薄义鼻子同样酸酸的,热泪一直在眼眶里打着转,可是却笑着拿纸巾替连哲予擦着那爬了满脸的泪水。
连哲予抬头,眼睛红红地笑着对华薄义说:“她的身体不再冰冷僵硬了,她会吃东西会哭会不满了。”
“当然。她回来了!哲予!她回来了!你要高兴!”华薄义用力地点头。
两个大男人因为这巨大的喜悦含+着热泪相视而笑。
因为担心苏末离刚出玻璃柱就出去的话会不适应,所以连哲予和华薄义一起在基地里呆了两天。
直到德里克再三强调她已经打了该打的疫苗,现在完全可以离开之后,俩人这才登上飞机踏上了返程的旅途。
回到末离山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当佣人看着连哲予抱着苏末离出现,一个个禁不住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连哲予没有理会他们,淡定自若地抱着苏末离往楼上走去。
华薄义走上前笑着宣布,“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女主人回来了,她现在整个人就像婴儿一样,你们一定要小心侍候着。好了!没事了!大家都散去吧!”说着又转身对照样惊得说不出话来的方伯说,“方伯,从现在开始,您要多费点心了!”
方伯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拉住华薄义问道:“刚才少爷抱着的那个女孩是谁?”
“方伯,您眼还不吧?那是苏末离啊!那个当初你将她亲自带到哲予面前应征的女孩啊!”华薄义笑着说。
“苏......苏末离......那那那......那楼上的人又是谁?”方伯惊愕得舌头打结,怎么都撸不直。
“她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一个是过去时,另一个是现在时。方伯,该准备丧事,彻底地将过去埋葬了!”华薄义意味深长地说。
话音未落,突然楼上传来一个冷静的声音,“不!不能将她葬了!”
华薄义听了,不由叹道:“哲予,你这样是何苦?难道你准备用冰棺装着她一辈子?”
连哲予淡淡地说:“我想要她的过去,也想要她的现在与未来。为了存放她,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令人在这座屋子的百米地下造了一座地下室。我想是时候将她放在那里了。”
华薄义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因为那样处置,与埋葬了其实也并无什么实质上的差别。
当即笑道:“这才是一个不错的方法。那么事不宜迟,方伯,你叫上几个人,咱们现在就将她抬进地下室吧!”
方伯心里有千万种疑问要问,可是也知道现在没有人能够几句话跟他解释清楚,看来只能以后再慢慢了解真+相了。
“我这就去安排人。”方伯转身匆匆离去,不一会便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进来,到楼上和连哲予华薄义一起小心翼翼地抬着冰棺下了楼,再抬下了地下室。
幸亏通往地下室的道路并不是修的阶梯,坡度也不大,所以大家抬起来也并不觉得很吃力,而且随着越往下走,温度越低,结果大家不仅没有出汗,反而还觉得身体冷得一阵阵发寒,牙齿也情不自禁地打冷战。
当终于到达百米深的石室之后,华薄义愕然发现石室很宽敞,四周的灯也亮着。
石室里什么都有,与普通的卧室并无太大的区别。
唯一不同的是,在石屋的中央摆放着的不是普通的木制床,而是用大整块寒玉制作出的大床。
这样的情景让华薄义禁不住想起金墉写的武侠小说《射雕英雄传》里,那东邪黄药师为救自己的爱妻而特意制造的石室与玉床的情节来。
一直认为那只是小说里的戏码,却没想到连哲予却将它原原本本地复原于现实世界里来了。
如果德里克宣布克隆试验失败,那么连哲予是否打算有一天要带着苏末离住进这冷冰冰的石室里来呢?
这样一想,华薄义不禁又惊又骇,但同时却为连哲予的痴情深深感动了。
换作是他,他又能做到如此极致的地步吗?
连哲予转头看了看方伯等人,发现他们都冻得脸色嘴唇都发白,浑身上下抖个不停,知道他们受不住,便挥了挥手说:“你们都上去吧,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呆会。”
方伯等人应了,转身匆匆地离开了。
华薄义却没走,伸手想脱去自己身上的西装给连哲予披上再离开。
但是连哲予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身后的衣柜,“那里面什么都有。”
说着走到衣柜前取出两件羽绒服出来,将其中的一件递给华薄义,“赶紧穿上,然后上去吧!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华薄义看着手上的羽绒服百感交集,只说了一句,“不要在这里呆太久了。”
连哲予点了点头,淡笑着说:“放心吧!我知道现在的末离还在楼上等着我去照顾她呢!”
华薄义默默地点了点头,转身慢慢地离开了。
当整个石室只剩下连哲予一个人的时候,连哲予伸手将苏末离从冰棺里抱了出来,将她轻轻地放在寒玉床+上,然后依偎着她躺了下来,将脸轻轻地贴在了她那冰冷僵硬的脸上,温柔地笑道:“现在我们算是真正的团聚了吧?你又可以对我说对我笑了!这一次,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爱着你保护你,再也不会伤你的心了!”
说着伸出手指勾住了苏末离的小手指轻轻地拉了拉,“咱们打勾勾。这一次,咱们真的要一生一世好不好?”
说到这里,他抬眼痴痴地看着苏末离,不知是不是幻觉,看久了之后,他仿佛看到苏末离的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美丽而生动,温暖而娇俏,惑人心智......
连哲予在石室里呆了大半夜,回到卧室里的时候,却看到苏末离不知何时翻滚到地上了,可却仍然闭着眼睛沉沉地睡着,面容恬静美丽,只是身上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尿+味。
原来她###了......
看着她恬静美丽的睡容,连哲予宠溺地笑了。
曾经德里克提醒过他,这个时候的苏末离没有自控的能力,所以建议他用成+人尿布湿。
他起先是用过的,但当后来看到她那娇+嫩如瓣的私隐处红肿一片时,便再也舍不得给她用了。
宁愿自己辛苦一点,给她勤洗勤换。
连哲予疼惜地伸手将苏末离柔软的身子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卫生间。
连哲予先给苏末离脱去了身上的睡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放进了浴缸里,打开水笼头,让温热的水慢慢地包裹住她那洁白无暇的美丽身体。
曾经,他残暴地在她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刻意地留下了他的痕迹。
她是疤痕体质,那个牙印从此再也没有消褪过。
起先,他每次看到的时候,便会想起那一次快意而疯狂的施虐,心情会大好,性、欲也会特别的强烈。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越陷越深,最后完全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再看到那牙印,便会觉得心痛觉得羞愧。
如今,她浴火重生,身体如婴儿般洁白无暇,这一次,他要好好疼爱好好呵护,绝不肯让她的身体再留下可怕的伤痕了。
当热水满了浴缸的时候,连哲予这才关上了水笼头,往水里放了几滴玫瑰精油,当香气弥漫了整间浴+室之后,他这才拿着浴球轻轻地在她美丽的身体上滑动起来。
虽然她的身体美丽性+感而诱人,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却完全心无杂念,甚至是抱着一种几近虔诚的心温柔地替她清洗着身体。
一开始进行得很顺利,但是当有一次他的手不小心搓过她胸+部那颗挺立的粉+嫩樱桃时,原本一直沉睡着的苏末离突然浑身一颤,还未睁开过的眼睛眼皮突然跳动了几下,睫毛微颤,嘴里发出了几声断断续续似哭泣,又似呻、吟的声音。
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让连哲予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从前他与苏末离在狭小的浴+室里激情相拥的情景。
那激情而快乐的呻、吟声,那扭动的性+感美丽的躯体,那一颗颗情、色十足的艳+丽草莓,瞬间就充斥了他整个大脑。
一时之间,一股炙热冲上小腹,久已不再有的生理欲、望就这样突兀地出现了。
他真的真的很想褪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纵身跳入+浴缸之中,抱着苏末离像从前一样纵情狂欢,彻底占有。
可是就在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划向她那幽密而湿+软的隐私之处时,她却在这个时候突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双多么美丽多么清亮多么纯净的眼睛啊!
又大又圆的黑眼珠像玛瑙像琉璃,又像夜幕上那颗最最闪亮璀璨的繁星,流光溢彩。
苏末离无辜地瞪大眼睛,就那样单纯地看着他。
两排卷翘而浓密的睫毛如蝶翼一般一下一下地扑楞着。
在这双清亮纯净的眼睛的注视下,连哲予只觉得自己污浊不堪,猥琐十足。
晕啊!她根本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
他怎么可以对她产生这么猥琐的想像呢?
给个地洞让他钻进去算了!
“嘿嘿。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很纯粹地在帮你洗澡。”连哲予讪讪地冲她一笑,悄悄地将手从她那里缩了回来。
而苏末离仍然单纯无辜地定定地看着他。
连哲予仿佛觉得她已经完全看穿了他蹩脚的谎言一般,一时之间脸红耳躁,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慌乱无比之际,苏末离却突然张开小小的嘴接连打了两个哈欠,然后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见她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连哲予如获大赦,红着脸拿着浴球又轻轻地替她擦洗着身子来了。
只不过这一次不敢再过于细致,更不敢在某些惹得他心猿意马的地方停留得太久了。
他快速地替她清洗干净了,然后将她抱了起来,拿浴巾替她擦干了身子,换上舒适而干净的睡衣,便抱着她回到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仔细地掖了掖襐,这才又转身进了卫生间。
此时的他显得有些狼狈。
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体某处仍然火烧火燎,硬得让他感觉到有些疼痛。
自从苏末离离开之后,他便再没有同任何女人有过那种性关系,算算日子,他差不多禁欲的时间有三年零三个月十八天了。
仔细想想,苏末离的死像是一把利刃活生生地将他阉割了。
而现在,苏末离的重生却又像一剂灵丹妙药瞬间又将他的性能力给救活了!
欲、望是如此的强烈,强烈到他方才差点没办法自持。
就算现在不停地用冷水冲涮着,似乎也完全不能熄灭他的欲、火。
连哲予痛苦地轻吟了一声,手不得不伸向了下方......
良久,连哲予紧绷的全身这才缓缓放松了。
他疲惫不堪地靠在冰冷的墙面上,胸膛仍然有些起伏不定,苦笑一声,心想这种煎熬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过去。
真正的考验降临了......
回到卧室后,连哲予看了看双颊红扑扑,显得特别娇美的苏末离,根本不敢与她同眠共枕,转身想到沙发上去睡,可是没走几步,却又折了回来,搬了几把椅子拦到了床的一边,自己则紧挨着另一边的床脚在地上躺下。
苏末离睡觉很不安份,喜欢乱动+乱翻身,所以必须要做保护措施才行。
她朝那边滚,有椅子会挡住,朝这边滚,万一不小心滚下来,还有他这个人肉垫子接着。
这样的话,她怎么都不会受伤。
一番折腾,此时天际已经发白了,连哲予长呼一口气,伸手关上了灯,轻轻地阖上了眼睛。
睡意很快将他迷迷糊糊地拉入梦乡。
刚梦到自己正拿着奶瓶喂苏末离,突然一重物重重地砸在他身上,他闷+哼一声,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立即痛醒了,一睁开眼,却见苏末离正趴在他身上,手脚一阵乱动,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地看着他,嘴里‘吚吚呀呀’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连哲予又感觉到了那可怕的欲、望如龙卷风一般侵袭而来。
他急忙抱住了苏末离,刚想站起来将她放回床+上,就在这不经意间,苏末离软软糯糯的唇突然覆在了他的唇上,并且开始‘吧嗒吧嗒’地又咬又吸,一边吃,嘴里还一边发出满足的‘嗯嗯嗯’的声音。
吃得那么津津有味,那么心满意足,仿佛把连哲予的嘴唇当作了美味的点心。
连哲予惊慌失措,手足无措,双手改抱为推,一把推开了苏末离,从地上一跃而起,就狼狈万分地向门外冲去。
晕!他怎么忘记了?
这个时候,应该是喂苏末离吃牛奶的时候了!
难怪她会把当作美味点心了!
他得立即闪人不可,要不然,他可不能担保自己会反把她当做点心大快朵颐的!
只是还没冲出房门,就听见苏末离‘哇哇’大哭起来。
声音嘹亮高亢,划破清晨的宁静,惊得停栖在窗台上的小鸟扑楞着翅膀远走高飞。
连哲予转头,看到苏末离一边哇哇大哭着一边手脚并用地朝他爬来。
看着那一脸的眼泪与鼻涕,听着她那抗议的哭声,连哲予只觉得心都碎了。
他无可奈何地转身,走到苏末离面前半蹲了下来,任由苏末离手脚并用地爬到他怀里,然后头又在他身上到处乱拱,就像刚出生的小狗在找母亲的乳、房一般。
连哲予被她乱拱乱+摸乱咬得脸红耳赤,狼狈不堪,又不舍得推开她,只好扯着嗓门大声叫道:“方伯!方伯!”
早就听得动静正匆忙的跑到门口的方伯急忙推开门,一看到眼前的情景不由老脸胀+红,以为他们俩在进行晨运,不由老脸胀+红,急忙又关上门退了出去,一边拍着自己‘怦怦’乱跳的胸口,一边禁不住就啰嗦起来,“这少爷是疯了么?这个时候叫我做什么?”
话音未落,就听到连哲予狼狈万分的声音传了出来,“方伯!赶紧去冰箱拿奶瓶出来,热一下送过来吧!她饿了!”
饿了?奶瓶?
不是吧?那么大的人还喝奶?!
方伯一头黑线,心里万分不解,本能地想推门去问,可是想到方才看到的那一团混乱,还有听到连哲予焦急的呼唤声,他不敢再怠慢,抱着满心的疑惑转身‘咚咚咚’跑下了楼。
刚进厨房,正在做饭的林婶便凑过去悄悄地问:“啥情况?那苏小姐那么大的人了,咋那样扯着嗓门哇哇地哭?还有,怎么会有两个苏小姐?怎么一个活一个死?”
方伯脸一板,“我没有跟你说过吗?做佣人的别随便乱打听主人的事情!别瞎问了,赶紧做你的饭吧!少爷这几天的心情应该不错,咱们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赶紧好好地替他将身体补回来才行!”
“哦。知道了。”林婶有些扫兴地应了,自转身去做饭。
方伯则打开冰箱,扫了一眼,果然看到有一个硕大的奶瓶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急忙拿了出来,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的林婶又想问,可是看看方伯那张严肃的的脸,却又不得不把自己的各种好奇压了下去。
温好奶后,方伯便拿着奶瓶匆匆忙忙地跑了上去,屈起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门,“少爷,奶好了!”
“赶紧送进来吧!”连哲予那慌乱不安的声音有些火爆地从门那边传了过来。
方伯只好将门推开,却看到苏末离像只八爪鱼一般紧紧地趴在连哲予的身上,连哲予的睡衣几乎被扒下来了,而她的嘴正对着他的胸口乱咬乱吸。
连哲予满脸胀+红,腾出一只手来伸向方伯,“别在那里发呆了!赶紧拿来给我!”
方伯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将奶瓶递到了连哲予的手上。
连哲予急忙将奶嘴塞进了苏末离的嘴里,一开始还急得乱咬乱吸的苏末离立即就变安份了,一只手抓着奶瓶,另一只却仍然抓着连哲予的胸口,每用力吸一口便用力抓一下,配合得天衣无缝。
连哲予虽然被抓得有些痛,可是却大大地松了口气,转头对方伯淡淡一笑,“她还是个出生才三天的婴儿。”
方伯听了,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我不太......不太明白......”
这是什么情况?
这明明就是苏末离嘛!明天就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嘛!
虽然刚二十岁出头,也算得上是样年纪,可是与婴儿完全不搭界吧?
还才出生三天?!
天啊!他看到的这一切是他在做梦吗?
又或者,他疯了?出现幻觉了?
连哲予用力地点点头,“方伯,你跟了我这么些年,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骗过你?”
方伯头一阵阵地眩晕,指着抱着奶瓶喝得畅快的苏末离结巴地问:“她......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也叫苏末离?”
“因为她本来就叫苏末离。她是克隆人。简单来说,是末离的复制品。”连哲予疼惜地伸手轻轻摸了摸苏末离的头。
苏末离似乎很喜欢他的抚摸,一边大口地喝着奶,一边舒服地哼哼着。
“克隆人?我......我只听说过克隆动物,却没想到连人也能克隆出来......这这这太不可思议了!”伯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这一切的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他昨天晚上一夜未睡,想了千万种可能,却独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苏末离竟然会是个克隆人!
连哲予苦笑,“这是唯一能够把末离带回我身边的方法。”
“是。这样挺好。少爷和苏小姐终于有机会重新开始了!”方伯震惊过后,又觉得十分的欣慰。
“嗯。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让我等到了。”连哲予幸福地点头,随即又郑重其事地对方伯说,“方伯,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我不想末离在异样的眼光中成长。”
“可佣人都十分疑惑,咱们怎么解释?”方伯为难地说。
连哲予想了想,最后说:“就说是苏末离双胞胎妹妹吧!从小到大身体不好,一直在疗养院养着,被我知道后便接回来这里照顾。”
方伯听了,无可奈何地点头,“嗯。这听起来比较合理。”
要知道,他也曾经猜测过这个理由呢!
从此以后,末离山庄再也没有了平静的日子。
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佣人们总是能够听到苏末离嘹亮而高亢的哭声。
佣人们听了禁不住一阵叹息,“唉!苏小姐的妹妹只怕是个傻+子吧?这么大的人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不会吃她这个年龄应该吃的东西!咱们少爷真好心咧!因为对苏小姐有情,竟然心甘情愿地足不出户地照顾着!啧啧啧!这么好的男人,苏小姐竟然就这么早早地去了,命薄咧!”
方伯听了,总是忍不住喝斥她们,“跟你们说过多少遍了,不准再议论这种事了!尤其不能外传!若是外传,惹少爷生气了,小心辞退你们!”
众人一听,伸伸舌头,不敢再多说。
连哲予待佣人很亲厚,不仅活儿轻松,薪水也多,外面的人打破脑袋想往里面挤。
可方伯挑选的全部都是连哲予最忠心手下的家属,为的只是一个可靠与忠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佣人们便听惯了苏末离的哭声,哪天听不到了,心里还失落莫名。
时间飞逝,转眼就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清晨,连哲予正沉沉地睡着,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踩了一脚。
痛楚让他敏锐地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朝床+上的苏末离看去。
可是大床空空如也!
人呢?
他一惊,心里警钟长鸣。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海里划过。
连哲予心慌意乱,双手在地上一撑一跃而起,正欲冲出房门去追,却突然一眼瞥到一个熟悉至极的背影正迈着蹒跚不稳的脚步朝卫生间走去。
连哲予的身子瞬间就僵硬了,一直死死盯着那背影的眼睛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
苏末离竟然自己会走路了!
虽然走得不稳,可是她还没等人教的就会走路了!
虽然德里克跟他说过苏末离吃一个月的奶后,便可以试着教她走路、吃饭、说话,可是这一个月刚过,他还没来得及想起去教她的时候,她竟然自己就会了!
她是个天才!
连哲予又欣喜又激动,还有着为人父母发现自己的子女是天才儿童后的满满的骄傲与得意。
当听到卫生间传来‘叮咚’的水声时,连哲予这才意识到她在小解!
担心她会弄脏她自己,连哲予急忙跑了进去,却看到苏末离已经站了起来,正笨拙地往上扯着小内内。
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欣喜若狂地朝连哲予招手,并指了指自己穿到一半却怎么也拉不上去的小内内。
笑容单纯,眼神清澈得让莫名其妙脸红心跳的连哲予有些自卑。
他急忙走了过去,蹲下+身来,将那纠结成条状的小内内拉平,然后替她穿了上去,温柔地笑着冲她竖起了大姆指,“离离真棒!”
“嘻嘻。”她听懂了他话里赞许的意味,不由咧开嘴露出一口亮晶晶的白牙笑了。
又走到洗脸台旁边,拿了毛巾就胡乱地往脸上擦。
“不是这样的,得把毛巾打湿+了再擦,不然擦不干净。”连哲予急忙跑了过去,拿了自己的毛巾放进洗脸盆里,打开水笼头。
“啊!嘻嘻!”苏末离稀奇地看着那冒出热水的水笼头,起先有些害怕,不敢靠近,可是当连哲予拿着她的手放到水笼头下面,当温热的水轻轻地淌过她的手背,她就禁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水。”连哲予对苏末离说。
“水。”苏末离笨拙地学舌。
“热水。”
“热水。”
“毛巾。”
“毛巾。”
虽然口齿有些不清,但是发音很准确,这让连哲予又兴奋又惊喜,便又指了指自己,“连哲予。哲予。”
“连哲予。哲予。”苏末离极其认真地学着。
时隔多年,当再次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心爱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连哲予内心的百感交集,鼻子酸酸的,眼睛热热的,真的真的很想抱着苏末离尽情地嚎啕大哭一次。
但是他却不敢哭,害怕吓坏了她,更害怕她因此会产生疑惑,以后每每想起今天这一幕便会问他为什么。
于是,他努力压抑下了自己激动的情绪,伸手又指了指苏末离,“你叫苏末离。苏末离。末离。离离。”
她眼睛亮晶晶的,笑容灿烂,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苏末离。末离。离离。”
连哲予禁不住伸手将她搂在了怀里,看着镜中的他们紧紧相偎,只觉得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最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他轻轻地在她耳边说:“哲予爱离离。”
苏末离看着镜中的他笑嘻嘻地说:“离离爱哲予。”
“是的。我爱你,你爱我,咱们永远不分离。”连哲予终于忍不住鼻子一酸,两行晶莹的泪水就从眼角轻轻地滚落而下。
“水。”苏末离叫着突然凑上前去,快速而干脆地将他的两行泪水舔+了个干干净净。
舔完之后,砸巴砸巴了嘴巴,皱起了眉头和鼻子,一个劲地摇头。
连哲予笑了,“这不是可以喝的水。这是泪水。是又苦又涩,还有些咸的泪水。”
苏末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指着洗脸盆尖叫。
连哲予这才发现他竟然忘记关水笼头了,大量的水溢到了台面上,再哗哗哗地流到了地面上,溅了两人一脚。
他急忙关上水笼头,将水放了一半,然后拿拖把将地面拖干净了,给自己和苏末离都换上新的拖鞋。
随后又认真地教她洗脸刷牙,她学得很快,只要看他做过一遍,她便学得似模似样。
连哲予相信,她很快就能适应这个世界了。
洗漱过后,连哲予便又拿了衣服出来让她换,打算带她到下面走一走。
既然会走了,那么现在就只要多加练习,应该很快就可以健步如飞了。
只是这一次帮她换衣服,觉得有些艰难。
从前几乎一天至少要帮她换两次衣服,早晚各一次。
看到她那曼妙的身体,虽然难免有些心猿意马,但是因为她大多数时间都是睡着的,一脸的安静详和,特别像单纯无知的婴儿,所以他基本上还是能够很平静地做完的。
可是现在,几乎在一夜之间,她似乎就懂得了很多事,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大大地睁着,因为好学,他的一举一动她都近乎贪婪地盯着,生恐漏掉什么一样。
结果是让他很是不自在,原本简单的行为变得很难很难。
好不容易将那些衣服全都给她穿上了,他自己却流了一身大汗。
他苦笑着擦了擦汗水,然后拿了衣服打算进卫生间自己换衣服。
谁知还没来得及转身,她突然扯住了他的衣角,兴奋莫名地对着他一阵胡乱比划。
连哲予看了半天,才弄懂她的意思。
原来她在自告奋勇地提出也要帮他换衣服。
连哲予的心‘怦怦’乱跳,急忙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她却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地就动手解着他睡衣上的纽扣。
虽然动作笨拙,可是却一脸的严肃认真。
连哲予好几次红着脸想自己去解,却被她恶狠狠地拍掉了手,还赏了一个大白眼。
看着这样的她,连哲予禁不住想起初次与她见面时的情景。
这就是他的小公主啊!
娇横、任性、霸道,是很多人讨厌的品质,却是当初直击他心脏的珍宝。
相比较她后来的隐忍、坚强、退让、善良,他更喜欢她的娇横、任性与霸道。
他没有受虐的倾向,之所以喜欢那样的她,只是因为他深深地懂得,当她娇横、任性、霸道时,就是她被人深深疼爱的时候。
后来的隐忍、坚强、退让,都是因为没有人再关心她再呵护她,是岁月无情地一次又一次地磨砺出来的性格。
如果说他曾经无数次后悔自己给她带去了那么多劫难的话,那么现在,他就要尽情地宠她,宠得她无法无天,令人发指!
苏末离费了好一会儿功夫,这才将连哲予睡衣的扣子全都解开了,脱下了他的睡衣,她的手留恋地在连哲予因少见太阳,再加上缺乏锻炼的胸膛上摸了摸,又将脸贴了上去。
当听到他的心脏‘咚咚咚’发出一声声巨响时,不由惊愕地睁大了眼睛,不理解为什么那里会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连哲予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心脏之处,温柔地说:“这里是心脏。是想着你念着你的地方。”
“我?”苏末离眨了眨眼睛问。
连哲予又握着她的手贴在了她自己的心脏处,笑微微地看着她。
苏末离静静地摸了一会,当发现自己那里也在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后,不由新鲜地笑了。
看着她明媚而单纯的笑容,还有那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连哲予禁不住喃喃地低语,“末离,你的心呢?是不是也在想着我念着我呢?”
意识突然有些恍惚,仿佛看到昔日里的苏末离深情脉脉地看着他的眼睛笃定地说:“哲予,我爱你。”
“末离,我爱你。”他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伸手想将她拥入怀里。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感觉到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身体某处传来,他大惊,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褪+下了,而苏末离正好奇地端详着抚摸着,一副认真严肃的模样,好像是一个钻研难题的科学研究者。
她眉尖轻蹙,一脸的不可思议,满眼的疑惑,无法理解她看到的东西。
连哲予脸红耳赤,急忙一把打掉她的手,随手扯了件衣服遮住了自己那里,严肃地说:“末离!你不能看!更不能动!答应我,以后不准再乱动+乱看了!”
说完之后再不敢看苏末离一眼,径直抱着衣服如鼠窜一般溜进了卫生间,‘呯’地一声摔上了门,顺手就将门给反锁了。
然后后怕地靠在门上,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苏末离不满地噘+起嘴巴轻轻地抚摸着那只被打痛了的手,不明白连哲予为什么会打自己,还用那么大那么可怕的声音吼自己。
心里满腹委屈,眼睛眨巴眨巴了几下,两行热泪就顺着眼角滚落而下。
她举起手轻轻地一擦,然后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着。
水珠晶莹剔透,热热的,透过它还可以看到另一边的事物。
苏末离眉尖悄悄蹙起,心里若有所思。
“泪水。”她轻轻地说,突然之间就有些明白了这‘泪水’两个字的含义。
“不喜欢。”她皱着眉头用力地摇了摇头,一脸的抗拒。
这时,匆匆换好衣服的连哲予刚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就听到了她说的那三个字,不由一愣,快步地走了过去,想去看她的脸。
她却快速地将脸转到了另一边。
连哲予又去另一边,但她动作仍然比他快上一步。
反复三四次之后,连哲予妥协了,伸手将她搂入怀里,轻轻地问:“生气了?”
他温暖的拥抱让她又开心起来,抬起头来指了指自己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泪水。”
连哲予心一疼,越发地将她搂得更紧,温柔地在她耳边轻叹,“傻+瓜!我方才不是不喜欢你碰我,只不过男女有别,在你完全长大之前,我身体的某些地方你是不能碰的。等你长大后,到时候你想碰哪里就碰哪里,我一定不拦着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