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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浪漫的惊喜

第148章浪漫的惊喜

年轻男子急忙叫道:“别开枪别开枪!我还有办法还你的钱!”

连哲予笑了,摆了摆手,“早说嘛!何必非得弄得动刀动枪呢?现在说说看,你现在有什么办法来还我的钱呢?要知道,一千万,可不是个小数目。”

年轻男子叹道:“若是我大伯在,别说一千万人民币了,就是一千万美金,他也能帮我还清了!”

连哲予一挑眉,“哦?你大伯好有钱啊!不妨说出你大伯的名字来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认识呢!如果认识,我可以网开一面,让你没有任何风险地拖个半年,如果交情不错,又或许我可以将这笔帐给你一笔勾销。我连哲予可向来最重情重义了!”

“我大伯曾经交友广泛,说不定您还真的跟他有过交集呢!他叫苏永昌,不知道您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年轻男子一听,心中立即徒生无数希望,眼巴巴地看着连哲予。

“苏永昌?他有个女儿叫苏末离?”连哲予惊讶地问,“他是你大伯?何以为证?”

“我叫苏子浩。我爸爸是苏永昌的弟弟,名叫苏永盛。如果您不信,您大可以打电话给我爸爸去验证这个消息是否属实!”连子浩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饥渴地瞪着连哲予。

连哲予朝舒方递了个眼色。

舒方便立即走上前,将手机递到苏子浩的手里,“你爸爸是不是苏永昌的弟弟,你是不是苏永昌的侄子,口说无凭,打电话叫你爸爸带户口本身份证过来吧!如果一切属实,我们少爷自有分寸。”

苏子浩不敢怠慢,立即便打电话过去。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便匆匆地赶来了,当他看到自己的儿子被人押着跪在地上的时候,不由焦急地扑上前,叫道:“子浩!你怎么了?”

又愤怒地抬头,瞪着连哲予骂道,“你们要做什么?为什么要让他跪着?”

连哲予挑了挑眉,并不说话。

舒方走上前,冷冷地说道:“你儿子今天来我们这里玩,手气不好,欠下了我们一千万。”

“一千万?!”苏永昌听了,宛如五雷轰顶,身子不由摇摇欲坠。

“爸!”苏子浩急忙伸手扶住了苏永昌。

苏永盛用力地一把推开了他,反手就给了他几个耳光,气急败坏地指着他说:“你这个败家子!亏我们这么信任你,将公司全都交给了你,还信了你什么要资金去投资新项目的屁话,家里是把什么钱都给你凑上了啊!没想到你却拿去赌了!不仅把我们的血汗钱输了个精光,竟然还欠下了高达一千万的巨额债款!孽子!你该死!”说着又转头对连哲予说,“这孽子欠下的债就由他来偿还,不关我们苏家的事,你们要杀要剐,悉听遵便!”

说完便气呼呼地转身欲走。

几个保镖冷冷地挡住了他的去路。

苏子浩也急忙扑了过去抱住了苏永盛的大腿,“爸!您不能不管我!我可是您唯一的儿子啊!难道您要无儿送终么?”

苏永盛恨恨地说:“像你这种生来就只知道向父母讨债的孽子,要来何用?不如死了干净!”

“爸!我错了我错了!您不要不认我!而且人家老板说了,只要您能证明您是大伯父的弟弟,我是他侄儿的话,他就会对我们网开一面的!我让您带来的户口本身份证都带来了吗?快给他看看啊!”苏子浩一边流着泪一边迫不及待地去搜苏永盛的口袋。

“混蛋!这世上哪会有这么便宜的事!你大伯都死了快两年了,谁还会在乎他?”苏永盛抬起手就使劲地给了苏子浩一巴掌,打得苏子浩当即就趴在了地上,嘴角溢出了血。

连哲予笑了,站了起来走到苏永盛的身边说:“苏先生,你儿子说的是真的。您若是能够证明您是苏永昌的弟弟的话,今天您儿子所欠的债,我不仅一笔勾销,更将他输了的钱悉数补上!”

苏永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疑惑地上下打量着连哲予,说:“你是谁?跟我大哥有何关系?”

“我是谁,现在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证明你是谁吗?”连哲予淡笑着说。

苏永盛半信半疑,最后牙一咬,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他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来递了过去,“你现在可以去公安机关核实一下。我到底是不是苏永昌的弟弟。”

连哲予并没有答话,而是拿在手上仔细地翻了翻,最后笑道:“不用查了,这地址我很熟悉,您确实是没有说谎!苏叔叔,请坐!堂兄,你也赶紧起来吧!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竟然自个儿打起来了啊!赶紧坐赶紧坐!舒方,赶紧为我们冲杯咖啡来。另外,再令人在大厅摆上酒席,我要与叔叔和堂兄一醉方休才行!”

苏永盛父子被连哲予这番话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懵懵懂懂地坐下,仔细地看看连哲予,好半天,苏永盛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我大哥的孩子?”

连哲予呵呵笑了,“算是吧!俗话说得好,女婿也是半个儿子,所以我马马虎虎可以算得上了!”

“女婿?!你就是末离的未婚夫?!”

“你是我的妹夫?!”

苏永盛父子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苏末离找到的男人竟然如此有财有势。

连哲予笑道:“是啊!我和末离过年的时候,曾经登门拜访过,本来是想着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美美地过个年的,只可惜最后却没能实现这愿望呢!”

苏子浩脑子转得极快,急忙谄媚地笑道:“我爷爷老糊涂了,才会一直生末离的气。其实末离是最可怜的了,我们都同情着她呢!我伯父刚去世的时候,我们想偷偷救济着她来着,可是爷爷下了死令,如果有人胆敢背着他跟末离来往的话,就要被逐出苏家!所以,我们是万般无奈啊!可是,你放心,我们回去以后,一定会努力做好爷爷的思想工作的!非得把爷爷的那根筋给扭过来不可!”

苏永盛也说:“老人家心疼儿子,再加上后来知道了末离不是儿子亲生的,所以难免有些伤心。不过,老人家其实也知道末离是无辜的,而且也挺可怜的。他只是一时半会转不过弯来,给他些时间,我相信他一定会转变思想观念的!”

连哲予笑道:“那可就有劳叔叔与堂兄了!末离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却一直惦记着你们呢!我和她婚事近了,我们真的很希望大家都能趁此机会好好聚聚呢!大家都是亲戚,多多走往,才越来越亲近啊!”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大家亲戚得勤走动,才能团结得没有人敢欺负啊!你是不知道啊!世态炎凉啊!原来末离他爸在的时候,有多少人巴不得跟我们苏氏集团攀上关系,好分我们一杯羹啊!可是自从她爸出事后,咱们苏家便彻底没落了,再也没有人能拿正眼瞧我们了!”苏永盛忧伤地感慨着。

“呵呵。放心吧!我会帮助你们的!我要重新振兴苏家,要让曾经对苏家落井下石的人都尝尝背叛的后果!”连哲予慷慨陈词。

“太好了太好了啊!要是你爷爷知道这件事,一定做梦都会笑醒了啊!”苏永盛大喜过望。

这时,舒方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少爷,酒席已经摆好了,请入座吧!”

连哲予手一伸,“伯父请,堂兄请!”

........................

第二天,连哲予就堂而皇之地以贵宾之尊踏进了苏家的大门,自然而然,受到了热烈的欢迎。

就连那传说中脾气古怪的老人家,也破开荒地亲自到门口迎接他进去。

当然,他也不是空手进去的。

他带去的礼物,要么是价值连城的古董,要么是时下风头最盛的股票。

他就像从天而降的财神一般,逗得苏家上下老少齐齐乐开了怀,都把他当作宝贝儿一样地哄着。

还老问他为什么不带苏末离一起回来,又说他们的婚期到底订在什么时候,还说他们苏家无论老少全都要出席他们的婚礼,一个都不会拉下。

连哲予见此行目的达到,想着苏末离见到他们时的惊喜模样,不由甚是满足。

搞定连家之后,连哲予又用了不同的手段把苏末离的外公家也搞定了。

甚至因为他的出现,苏莫两家十年来第一次坐在一起吃了顿饭。

搞定这一切后,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

连哲予便意气风发地登上了回美国的飞机。

在回去之前,他并没有给苏末离打电话,因为他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说男女之间,要不断地制造惊喜和浪漫,才能让爱情之永远灿烂地盛开。

呵呵。他会铭记在心,并且付诸于行动的。

因为,他的女人是值得他付出他的一切的。

飞机抵达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天气很不好,下着倾盆大雨,刮着呼呼叫的大风。

连哲予跑到停车场的时候,全身上下都被雨淋透了。

春夜很冷,再加上淋了雨,连哲予感觉到手脚冰凉一片,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只要一想到回到那温暖的小楼,见到他心爱的女人,心里就又暖又甜。

他没有一丝怠慢,归心似箭,将车开得飞快。

原本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只用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就赶回了家。

下了车,他抬头看楼上,只见漆黑寂静一片。

现在一定是她睡得最香甜的时候。

待会,他一定要把她抱在怀里狂吻。

呵呵。这个傻女人在被吻醒看到他后,一定会瞪着眼睛发傻的,一定会以为她自己在做春梦呢!

想到苏末离傻呆呆迷迷糊糊看着自己的模样,连哲予禁不住悄悄地笑了起来。

连哲予迫切地想要抱着苏末离,所以下了车后,连行李箱都顾不得拿就直接奔向了屋子。

拿钥匙打开门,脱掉鞋,趿上拖鞋,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就开始脱去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他可舍不得让自己浑身的冷气过渡到她的身上。

她若是感冒了,受罪的还是他,看着她难受,他感觉自己比她难受千倍万倍,只恨不得所有的病菌全来侵略他才好。

走到卧室的时候,他就差不多把自己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了。

伸手握住门柄,轻轻一扭,然后像小偷一样快速地闪了进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床前,他想掀开被子躺进去,但是摸了摸自己冰冷彻骨的身子,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并不开灯,就这样快步走进了浴室,掩上门,脱了裤子,打开水笼头,让热乎乎的热水倾洒在了身体之上。

好舒服啊!

当热水将寒冷完全驱除干净之后,连哲予禁不住舒服地高高地仰起了头,让热水冲涮着自己的脸。

正惬意无比的时候,突然门开了,迷迷糊糊走进卫生间的苏末离,在看到卫生间里竟然有一个赤、身、祼、体的男人正在冲澡时,不由心尖儿一颤,随手操起门边的一个吸马桶的工具就朝男人打去。

正巧此时连哲予听到尖叫声回过头来,结果那东西就直接击在了连哲予的脸上。

五分钟后,苏末离一脸羞愧地坐在连哲予的对面,拿药膏涂抹在连哲予那张被吸得通红的脸上,一边轻轻地揉,一边迭声道歉,“对不起啊!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睡得迷迷糊糊地起来小解,谁会想到一推开门,竟然就会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光着身子在我家洗澡啊!我没想到会是你,第一个反应就是家里进色狼了!所以,顺手就抄起那东西打过去喽!我可不是故意的啊!”

连哲予板着脸,指了自己脸上那极其明显的一圈红印说:“今天晚上,罚你亲它一个晚上!”

苏末离红着脸笑道:“好啊!”

连哲予听了,嘴角就禁不住溢出笑容了,将脸凑了过去,嘴巴嘟了起来,“亲亲!”

此时此刻的苏末离在见到他后,真的满心欢喜,也不嫌他脸上涂了药膏,凑过唇去‘吧嗒’亲了一口,然后笑问道:“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打个电话啊?这样偷偷摸摸的很容易出事啊!今天幸好咱们是在浴室遇到,若是在厨房,你可就不会那么幸运了!”

“你这个悍妇!”看着她满脸的欣喜与温柔,听着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连哲予再也无法假装生气下去了,伸手一把将她拉入怀里,身子一倒,就将她压在了身下,薄唇便毫不客气地吻了上去。

连哲予走的这段日子,苏末离的心情一直很不好,虽然吴佳佳天天都跑来陪她开解她,可是她仍然有些郁郁寡欢。

可是在连哲予回来后,她便开心得不行,像拣到宝一样,嘴巴笑得连合都合不拢。

心,就这样毫无理由地高高飞扬起来。

所以,对于他的激情,她不仅不感觉到突兀,反而很喜欢,因为喜欢,所以主动地回应着。

连哲予很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自己的热情,心里不由越发地有些兴奋与激动起来。

吻便越吻越深,手也悄悄地滑入了她的衣服之内,摸到了那久违了的饱满与柔软。

天知道这一个星期的分离,对他来说是一种多么难以忍受的煎熬啊!

他几乎天天晚上睡觉都要梦到她,在梦里,他激情地抱她吻她抚摸她占有她,就像现在一样。

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像刚处于青春萌芽期的少年一般,内、裤总是湿粘粘的一片。

如今,她终于又躺在他怀里了,是这样温柔,这样甜美,这样热情,这样性感。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起来,身下滚烫一片,炙热如火。

他粗喘着在苏末离的耳边轻语,“这些天,我真的快要想死你了,你呢?你有没有想我?”

苏末离没有回答,只是以更热情的吻来回应他。

他一边热吻着她,手一边深入了下去,当摸到她那里湿润一片时,他禁不住心满意足地笑了,“末离,我知道你也像我想你一样想着我了!末离,我喜欢这样诚实的你!”

苏末离羞涩无比,欠起身子用唇狠狠地嘟住了他的唇......

几番激情之后,两人大汗淋漓地相拥而卧,连哲予摸了一把额头,竟然一手心的汗水,他不禁侧头,轻吻了一下苏末离湿漉漉的额头,惬意地笑道:“末离,说实话,今天晚上是我们在一起最最合拍最最激情的一夜!”

“或许是小别胜新婚罢?”苏末离闭着眼睛疲惫地说。

“你累了吗?”连哲予转了个身,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苏末离确实没有力气了,便闭着眼睛由着他在身后对她胡作非为,自己并不动,只管享受他给她带来的一波接一波的美妙高潮。

连哲予又连做了好几次,彻底地感觉到心满意足之后,这才放过了苏末离。

知道她爱干净,身上若是粘乎乎的话,一定睡不好觉,便抱着已经迷迷糊糊的她走进浴室,仔细地替她清理干净了身体之后,替她换上干净柔软的睡衣,让她舒服地躺好了,自己才进卫生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便回到床上躺好,抱着她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连哲予很不爽,因为他正抱着苏末离那又柔又软,而且还香喷喷的身子正流着口水做着美梦呢,却被楼下吴佳佳那乌鸦般的叫声给吵醒了。

他不满地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到窗口对着楼下的吴佳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吴佳佳突然看到一脸杀气腾腾的连哲予,不由吓了一跳,生生地打了个寒噤,急忙将下一句喊话给乖乖地吞了回去,连招呼都不敢打一声,转身就走。

连哲予看到她那狼狈逃窜的模样,先是感觉到一阵痛快,但随即却莫名地有些不安。

吴佳佳再害怕自己,也从来不至于表露得这么明显。

今天的她很是有些反常。

难道这些天,他不在的日子,吴佳佳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可靠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不禁微微蹙了起来。

“哲予,你站在窗户边做什么呢?衣服也不穿,会感冒的!”苏末离睁开眼睛,却看到连哲予光裸着上半身,站在大大敞开着的窗户前若有所思。

金色的晨曦洒在他的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美丽的光环,让他别样的性感与英俊。

现在的他,就像一副名家手下的画,美丽生动得让人心颤。

苏末离恨不得可以就这样静静地欣赏一辈子,可是看到风吹得纱幔高高飘扬,看到他的发丝被吹得不断地在额前拂动,苏末离便又禁不住担心起他来了。

连哲予回过头,对着她温柔地勾唇一笑,快步向她走过来。

苏末离急忙往旁边挪了挪,掀开被子,等他钻进来之后又急忙替他盖上。

摸了摸他的手,还有他的胸口,果然是冰凉一片,不由嗔怪道:“你也不知道穿件衣服。现在才四月呢。早上的天气冷得很。”

连哲予呵呵一笑,“放心吧!病不倒我的。我以前每年在冬季下着大雪的时候,都会光着膀子在雪地里匍匐而行呢!早就锻炼了一身铜筋铁骨,根本就不畏严寒。”

“是吗?以前一定很辛苦吧?”他说得轻松,苏末离却听得心疼。

“不辛苦。挺一挺就过了。”连哲予淡淡地说。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不觉得辛苦,因为在他的心底,有着一个一定要达成的目标。

为了达成那个目标,他什么都可以忍受,而且甘之如饴。

“怎么会不辛苦?你只是太喜欢隐藏自己了。”苏末离叹了口气,抱紧了他,与他十指相扣,温柔地说,“等我们结婚后,我们过点平凡的日子吧。我不指望你大富大贵,能够平平常常地过,不缺衣少穿就行了。”

“要求这么低?”连哲予心里暖暖地,转头在她额前轻吻。

“人生一世,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临到死了,什么都带不走。终其一生,却都不过是走的时候赤条条的来,去的时候也赤条条地走罢了!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幸福地在一起,那便是我们最大的财富了啊!”苏末离几经生死,心里真的是别有感悟。

“好吧!我听你的。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担惊受怕的。”连哲予作着保证,伸手紧紧地搂住了她,低头去轻吻她的唇。

吻越来越加深,他吻得正动情的时候,突然苏末离一把推开了他,掀开被子跳下床,像只利箭一般迅猛而快速地向卫生间冲去。

不过一会,连哲予便听到了一阵阵翻天覆地的呕吐声。

连哲予先是一愣,但随即欢喜一片,双手在床上一撑,一跃而起,快步走进了卫生间。

此时,苏末离刚冲完马桶,正有气无力地扯着纸巾擦着嘴唇,眉头微蹙,脸色苍白,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连哲予走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纤腰,从镜子里温柔地打量着她,轻轻地问:“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吗?”

苏末离转过身,伸手轻抚他线条坚毅的脸,温柔地笑问:“你想要男孩女孩?”

此话一出,连哲予便惊喜交集地瞪大了眼睛,“你是说?”

苏末离红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怀上了。你走的那天早上,我便感觉到很不舒服。去医院一查,果真是怀上了。不过孩子现在还小,才刚刚两个月,看不出性别。”

“天啊!末离,我们有孩子了!”连哲予激动得抱着她转了起来。

苏末离被他转得晕头转向,又觉得胃部难受起来,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叫道:“我要晕了!要吐了!”

连哲予听了,急忙将她放了下来,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帮她顺着气,迭声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如此激动的。”

苏末离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我先漱口,你去楼下冰箱里拿几颗酸梅给我吃吧!”

“酸儿辣女!看来我们第一胎是男孩!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连哲予开心地转身就跑,因为太兴奋,在走出卫生间的时候,额头还不小心重重地撞到门框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苏末离看得心惊胆战,心疼地叫道:“哎!你小心点啊!”

连哲予一边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额头,一边对苏末离笑道:“没事没事!我是钢筋铁骨,不怕痛!你等着,我这就给你去拿!”

说着便乐颠颠地跑了出去。

看着他那欢快的背影,苏末离只觉得满心地幸福。

即便时不时地被这烦人的孕吐所折磨,可是因为连哲予这样的快乐,她也由衷地幸福而又满足着。

“就像个孩子。”苏末离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自去取取水杯漱口。

简单地洗漱过后,苏末离便走出了卫生间,刚在梳妆台前坐下,便在镜子里看到连哲予笑嘻嘻地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他走近之后,苏末离才发现托盘里的东西很是丰盛。

一碗煮得又白又嫩的水鸡蛋,一碗一点都不油腻的鸡丝面条,另外还有一小碟老干妈辣椒酱,一小碟酸梅,一杯热牛奶。

苏末离看着这么丰富的食物,不由感觉到了一种被宠的幸福,笑道:“你动作未免太快了吧?我不过是洗脸刷牙的这点功夫,你竟然能做出这么多种食物来?”

连哲予得意洋洋地笑了,“你不知道你老公能文能武,既上得厅堂,也下得了厨房吗?”

“是啊是啊!你真棒!”苏末离禁不住笑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我拣到宝了呢!”

“嘿嘿。你知道我是宝就好!记得好好珍惜好好疼爱哦!千万别丢了。丢了可就找不回来了!”

“我会把你牢牢地抓在手心里的,才不会让你从指间溜走呢!你可是咱孩子的爹!”

“嘿嘿。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可要多吃点,这样孩子生出来后,才又像他爹一样又强又壮哦!”连哲予的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苏末离那依然平坦而紧实的腹部,最后还忍不住伸手去摸,幼稚地问苏末离,“我这样摸他,他会踢我吧?”

苏末离不由好笑地说:“他才两个月呢,手脚都还没长全呢,哪里就会踢你了?要想他踢你,最起码得四五个月吧?”

“嘻嘻。我有儿子了,我可以每天都跟他说话了!咱们家要真的热闹起来了!”连哲予又兴奋又喜悦。

苏末离一连吃了几颗酸梅,只觉得痛快淋漓,又咬了一口鸡蛋,含糊地说:“我想我们的婚期得提前了。你去跟宋伯说一下,看看除了在我们选定的日子之前,还有什么好日子适合嫁娶。”

“要提前?这会不会显得太仓促了?”连哲予一愣,“末离,我不想委屈你仓促而草率地嫁给我,我想给你一个世纪婚礼。”

苏末离放下了勺子,忧伤地摸着肚子,“可是到六月,还有一个多月呢!到时候,只怕会显山露水了呢!还有,你给我订做的那件如此美丽的婚礼,只怕我要穿不上了呢!而且我听说,女人一怀孕,身上就会长妊娠斑,我可不想不仅一脸斑,还冒着把婚纱撑破的危险出现在你的亲戚朋友面前。那太丑了啊!我不想要!”

“傻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在我眼里心里都是最美的!更何况,你是我连哲予的女人,谁敢说你不美?”连哲予霸道地说。

“不要不要!我不要!我要在我美美的时候把我自己嫁出去!我不要别人议论纷纷,觉得我配不上你!”苏末离激烈地摇起了头。

如果她嫁的男人,是个相貌普通的男人,她很明显地占着优势,那么她自然不介意一脸妊娠斑,还挺着大肚子穿婚纱。

可是她嫁的这个男人,相貌俊美,堪比潘安,是个令绝大多数女人都自愧不如的男人啊!

看他那双如画出来一般的浓眉,那双妩媚的剪水双瞳,那又高又挺线条完美得一塌糊涂的鼻子,那勾唇一笑,便会让女人们神魂颠倒的薄唇,一切一切是如此的完美,即便她抱着故意挑刺的眼光去打量他,到头来却每每总是败兴而归。

说实话,她本来就一直觉得以自己的相貌配他,真的很差强人意。

如果出现了妊娠斑,如果肚子挺了出去,失去了美丽的s线条,她真的不敢想像当这样的自己站在他身边的时候,会有多么强烈而又可怕的反差。

这样的她,是不会有信心快乐地对他说‘我愿意’那三个字的。

即便她厚着脸皮说了出来,她真的很深度地怀疑台下的女宾客们,会毫不犹豫地拿着鸡蛋把她砸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谁敢议论,我会令人把他们的舌头给拔了!”连哲予霸气侧漏。

苏末离瞪了他一眼,“你永远就是这样霸道无礼!”

连哲予笑着将她搂入怀里,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的红唇,“可你喜欢是吗?你喜欢我的足够强壮,因为只有这样,你才会觉得安全,觉得可以不必事事都亲自承担是不是?”

“臭美!”苏末离打掉了他的手,推开他,坐直了身子,不容置疑地说:“把婚期订在五月吧!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作准备,抓紧点就好了,不会太仓促的。”

连哲予呵呵地笑了,“末离,你知道你这样似乎很急于嫁给我呢!”

“那你娶不娶呢?”苏末离傻眼看他。

“娶娶娶!你如此霸道,我敢不娶么?若是我不娶你,以后孩子出来找我算帐怎么办?更何况,在这个世界上,我一直信奉老婆最大,母亲最大的原则。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我都愿意以你为中心,愿意对你俯首帖耳!”连哲予一边说,一边握着苏末离的手放到嘴边轻吻。

“你就会油腔滑调!”苏末离满意地笑了,用勺子舀了一个鸡蛋送到他嘴边,“奖励你吃个蛋!”

连哲予一口吃下了,两人相对而笑,情意绵绵。

............................

法国,某小镇,某酒馆内,林千木正坐在吧台前,端着一杯鸡尾酒,一边浅啜着,一边听着乡村乐手的弹唱。

乐手正唱着一声古老的爱情名谣,他的声音轻柔而深情,娓娓向你道来一段凄美而浪漫的爱情故事。

若是在从前,林千木听到这样的曲调,一定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无法坦露的情怀,一定会无比地想念那遥不可及的心爱的女人。

可是今天,他并没有这份闲情逸致。

因为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坐在临窗前一张桌子前的男人。

男人很年轻,顶多二十七八岁的样子。

他有着一头浓密的金发,一双如小匕首般的浓眉,浓眉的下方,是一双干净得没有一丝杂质的蓝眼,鼻翼高挺,嘴唇上薄下厚,正是最最性感的厚度。

这是一个很年轻很英俊很性感的男人,可却也是美国当局正在进行全球通缉的人——费米。

他是一个网络工程师,听说手里掌握了大量美国利用黑客攻击他国网络,获取他国机要的证据。

如今的他,既是很多国家想要抓到手的人物,也是让他们感觉到头痛的烫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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