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大声叫出来!
苏末离一惊,倏地回头,却看到身旁站着一位身着一身银灰色的西装,所有的头发都全部往后梳,五官长得算是清秀,可是却给人一种油头粉脸的感觉。
虽然个子很高,但是整体上给人的感觉很小家子气。
她并不认识他,但是他为什么能够叫出她的名字来?
难道是连哲予故意叫过来戏弄她的么?
极有可能!
连哲予这丫的整天以折磨她为乐,今天愿意让她一个人在这里清净才怪呢!
苏末离心里烦不甚烦,当下就不客气地冷冷对那男人说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但不管怎么样,我对你没兴趣,所以请离开这里吧!”
男人嘲讽地一笑,看着她摇头直叹,“苏末离啊苏末离!听说你家早就身败名裂了,却没想到你的嚣张气焰依然没有因此有所收敛啊!只是从前你是女王,可以对身边的男人招之即来,呼之则去!可今天,你又算什么东西?我来猜猜,能够到这种地方来的女人,一定是攀附上了地位不凡的权贵罢?呵呵。曾几何时,你拒绝多少名门公子的求婚,如今的你却沦落到了给人做小的地步了!苏末离,说说看,你的身价是多少?你的金主,一个月给你多少钱?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说出来,我会以双倍的价钱包养你!说实话,我倒真的对昔日骄横得不可一世的你很感兴趣呢?你会怎么样取悦男人呢?是你在上,还是在下?”
苏末离听得恶心至极,只觉得身边的空气污浊不堪,再也不想呆下去了,更不想理会他了,转身便走。
男人却从身后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狠狠地压在栏杆之前,她的身子后倾,柔软的腰肢被坚硬冰冷的栏杆硌得几乎快要断了一般地痛。
苏末离冷冷地看着男人,“松手!不然我会叫你成太监的。”
“哈哈!你敢吗?苏末离,你还以为你是从前的苏末离?”男人冷哼,说话之间就将一张臭哄哄的嘴向她那一大片雪白的胸口靠近。
苏末离恶心至极,再也顾不得在这里打了人是否会引起华薄义的不满,伸出右手抓住男人的头发的同时,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照着男人的面门就狠狠地砸下。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松开了她,只觉得眼冒金星的同时,鼻子处还有两股温热稠粘的液体直流而下。
伸手一摸,手心里满满的全是鼻血。
他恼羞成怒,朝着那已经走出露台的苏末离追去,快要靠近的时候,飞起一脚就向苏苏末离的背心踹去。
苏末离早就有所防备,身子一侧,头也不回地接住他那条腿顺势就往后用力一推。
在众人一片惊叫声中,男人狼狈地重重跌倒在地。
男人颜面尽失,指着苏末离的背影气急败坏地骂道:“苏末离,你这人尽可夫的娼妇!我包养你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从前那个被人众星拱月般哄着的女王么?我呸!你就是个婊、子!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丑事没人知道?你装什么假正经?你不是年年过生日的时候都会特地从日本招几个牛郎飘洋过海地来服侍你么?怎么?他们的技术特别棒?把你弄得爽歪歪,###个不停罢?你要不要试试我?我保准也会让你爽得浪、叫连连的!”
众人听了,低声笑了起来,各种不堪入耳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无论男女都用毫不避讳的戏弄眼光看着她,仿佛想要将她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才罢休一般。
苏末离脸色苍白,慢慢地回转身,缓缓地朝男子走去,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想见识见识我怎么玩弄那几个牛郎的吗?想看看他们是怎么服侍我的吗?”
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了口气,但同时好奇心大起,眼睛便是像磁铁一样吸附在她身上,无论如何都拉不开了。
男人却被她脸上诡异的表情给吓到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欲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苏末离走上前,像老鹰捉小鸡一般用力拎着他的领子将他拎了回来,轻轻地逼近,声音柔媚无比,“他们想要服侍我,必须得自断四肢,我看你今天很想服侍我,那么,如你所愿!”
话音未落,男子嘶哑的惨叫声响起,人们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苏末离的动作,就看到男子的双手被拉脱了臼,无力地垂落在了身体的两侧。
苏末离用力地将他往地上一推,抬腿往他胸口狠踹了几脚,冷冷地说:“就凭你想服侍我?下辈子炼好金钢不坏之身再来找我吧!”
男子脸色腊黄,额头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而下,钻心的痛让他倒在地上滚来滚去,不断地嘶声喊叫。
围观的众人看到苏末离那罗刹一般冷漠中带着一抹狠厉的脸,吓得都不敢再像方才那样胡言乱语了。
苏末离正欲转身离开,却看到华薄义与连哲予快步并肩而来。
连哲予看到地上的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一双凌厉的眸子看向苏末离,“怎么回事?”
苏末离傲然挺立,看都不看一眼连哲予,淡淡地说:“他想服侍我,可惜他不够资格。”
“他想服侍你?”连哲予反问,淡淡地走上前,脚踩在男人的膝盖窝上,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男子越发痛苦得如野兽一般嚎叫起来。
“你想服侍她?你凭什么?她是我的女人,你竟然也敢染指?信不信我废了你###,戳瞎了你的眼珠子?”连哲予双指如钩,对准男子的双眼。
男子惊惧地摇头,一时之间连痛都忘记了,一个劲地求饶,“连少连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不知者不为罪,你您大人有大量,今天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连哲予回头,淡淡地看着苏末离,“他动了你没有?”
苏末离冷哼,“你觉得呢?他有那个本事吗?”
连哲予点头,“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废你一只眼睛好了!”
说着就对准男人的眼睛用力戳下去。
众人一声惊呼,男人们兴奋地瞪大了双眼,女人们则害怕地捂住了脸。
说时迟那时快,苏末离飞身上前,伸手挡住了他的手,“我已经解决了他,不劳烦你再动手了!放开他,别弄脏了你的手!”
连哲予轻笑,“怎么办呢?我现在杀性大起,就想见点血呢!”
苏末离皱眉,低声说:“这里毕竟是华先生的地盘,更何况是这种特殊的场合,见血不吉利。”
华薄义却淡笑着说:“这里哲予也有份。更何况,我这里天天见血,从来不分场合。”
连哲予嘴边笑容更大了,“瞧!他都不介意。你就别瞎操心了!”
说着便欲用力挣脱苏末离。
苏末离一惊,急忙上前。
众人再度倒吸气,一个个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们。
只见不知何时,苏末离伸手紧紧地抱住了连哲予,唇死死地贴住了连哲予的唇。
连哲予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苏末离,脸上阴晴不定。
苏末离一阵乱吻之后,松开了他,低头不看他,只轻轻地说:“放了他。”
连哲予嘲讽地笑了,“苏末离,你什么时候如此心软了?”
她一向心软,外表的坚强与冷漠全都是装出来的。
更何况,那人罪不至死,受的惩罚已经够大了。
她再度轻声重复,“放了他。”
连哲予阴晴不定地看她,最后笑道:“好!看在今天你主动献吻的份上,我放了他!”
说着站起身来,嫌恶地抬脚踢了男子一脚,转身像个没事人儿一样就与华薄义站在那里旁若无人地谈笑风生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斯蒂夫带着两个保镖走了进来,一挥手,那两个保镖便像拖死狗一样将痛得大呼小叫的男人拖了出去。
苏末离急忙追了上去,问道:“你们要把他拖哪里去?”
斯蒂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扔到门外去。”
苏末离听了,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她多害怕他们背地里会将他‘咔嚓’一声地给了结了。
经此一闹,苏末离已经不想再回到宴会上去了,她走下阶梯,找了一块无人经过的草地坐了下来,抱着双膝发呆。
“苏末离,你身手挺不错啊!”突然一声颇为熟悉的声音在身后清脆地响起。
苏末离回头,却见一个身着紫色连衣裙,一头黑亮直发披散在肩头的女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是你?”苏末离记得她就是那个让华薄义像个正常男人一样的女孩。
女孩‘嗯’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转头笑看她,“我当时就觉得你不简单,却没想到你彪悍到了这种地步!真的好厉害啊!”
苏末离苦笑,“我再厉害,又哪里厉害得过你?你连华薄义都敢挑战啊!”
女孩瘪了瘪嘴,“他?不过是一个成天混女人堆里的种猪而已!没几两真本事!若不是看在他供我吃供我喝的份上,我早就把他这种人类败类给人道毁灭了!”
“你不是被他抓来的?”苏末离一阵愕然。
“当然不是?他有什么本事,敢能抓得到我?是我没钱了,又暂时不想回家,所以便光临了他这里。”女孩大言不惭地说。
“原来如此。”苏末离了然地点头,猜想这女孩一定也是有着很深背景的人物,所以华薄义才能够如此忍让她。
不过,一定不仅仅如此,她很清楚地记得华薄义看这女孩时的眼神,更记得华薄义在和连哲予谈起这女孩时,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几分柔情。
一物降一物,这是大自然亘古不变的规律。
很显然,眼前的这女孩便是那嗜血如命,神出鬼没的华薄义的克星。
那么,连哲予的克星又会是什么样的呢?
正沉思间,那女孩友好地向她伸出了手,“我叫肖小茹。”
“苏末离。”苏末离急忙伸出手与女孩相握。
“你的手好软好柔啊!现在我明白了什么叫做柔弱无骨!连哲予艳福不浅啊!”肖小茹笑着打趣。
苏末离垂下了眸子,“我们之间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呵呵。是吗?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你们俩般配。”肖小茹笑着说。
“是吗?”苏末离不想多解释。
因为在外人看来,她可能就是被连哲予霸占或包养的女人,她不想争辩,因为心已经很累很累。
肖小茹叹了口气,抬头看夜空,低低地说:“今天是我生命里一个很重要的人结婚的大喜日子。现在他一定抱着他心爱的女子正与朋友们举杯畅饮呢!”
“呃。负心之人,不记得也罢!”苏末离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跟自己吐露心事起来,微愣之下,本能地劝慰她。
她这一生,从来没有去交过朋友,吴佳佳是死皮赖脸地缠上来,她没有办法躲避,可以说是被迫成为朋友的。
所以,对于这种交友之事,生疏得不得了。
肖小茹却突然苦涩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你别误会,他不是我男朋友,他是我哥。我死皮赖脸地想赖一辈子却怎么也赖不上的哥哥。小时候,他对我很好,教我说话,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一切本来都很美好,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就消失了。再度回来之后,已经相隔整整十年。他变得冷漠高傲,对我爱理不搭。我每次死皮赖脸地去找他,他连饭都不给我做,像打发叫化子一样扔给我一包过期的方便面让我吃。我有时候啊,觉得太闷,所以便想着唱唱歌,活跃活跃气氛,好让他那冷冰冰的屋子里多些人气,可是人家却嫌我吵,总是像拎小鸡一样拎着我的脖子将我扔出去。每一次,我的屁股都痛得像要裂成两瓣!可我还是厚着脸皮一次次地靠近他,只是想让他重新做回我熟悉的温柔善良体贴入微的好哥哥。后来,他因为一个女子倒又变回原来的模样了,可惜我和他之间却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肖小茹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一片。
泪水不停在地眼眶里打转,似闪烁的星光。
苏末离听得心里酸酸的,叹了口气,伸手握住了她冰凉至极的手,低声说:“时间会让一切伤痛都过去的。别太不开心了,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你和他之间会回到原来。”
肖小茹嗯了一声,伸出手背胡乱地擦了一下眼睛,然后笑道:“我心里的憋屈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却没想到今天却跟你说了那么多了。你是我肖小茹喜欢上的第二个女孩。”
苏末离轻笑,“那么第一个是谁?”
“就是我哥的新娘子喽!她今天一定幸福死了,也一定会跟我哥抱怨我没有出席。”肖小茹一片惆怅。
“等他们生孩子的时候,你就去吧!不管怎么说,你是孩子的姑姑呢!”苏末离温柔地说,由衷地喜欢这个心地善良没有什么心机的女孩。
“嗯。”肖小茹低低应了,不经意回头,脸上一阵愕然,随即爬了起来,匆匆地说,“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咱们下次再聊!”
说完便快步地跑了,很快就不见了人影,简直溜得比兔子还快。
苏末离回头,却见华薄义正倚着门廊看着她这个方向,不由淡淡地笑了,心想还说不在乎华薄义,如果不在乎的话,又何至于那个人刚一出现便惊慌失措地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呵呵。口不对心的家伙。
不过想想,便觉得他们之间的这种暧昧很美好的很美好,美好得令她感觉到心里发酸。
这天晚上,连哲予与苏末离就留在了庄园。
连哲予喝得差不多了,一回去便倒头大睡,并没有再说些不中听的话刺激苏末离了。
苏末离的耳朵根子总算清静了一夜。
第二天是周末,不用去公司,连哲予要她一起与他们去攀岩,苏末离想也不想地拒绝了,说要回去一趟。
连哲予竟然难得地没有阻止她,任由着她开车离去了。
苏末离开着车子回到了湖边小屋,刚下车,便看见佐治匆匆地迎了上来。
“小姐回来了,在外面过得好吗?”佐治貌似随意地问。
“还不错。你知道的,我自理能力还不错。”苏末离笑笑。
“哦。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佐治再问。
“什么都没有。”苏末离淡然地走进屋子。
佐治呆在原地,没有跟进去。
苏末离回到房间之后,便打开衣柜将许诺的所有衣服,穿过的没穿过的都拿了出来,用一个大旅行箱装上了,然后吃力地拖着下了楼。
刚进屋的佐治见状,疑惑地问道:“小姐这才回来又要出差?”
苏末离笑着摇头,“不是的。这箱子里全都是许诺的衣服,还有他用过的一些小东西,如今他人不在了,我想都烧了,如果真的有黄泉,他就应该接得到,这样他也就不会少衣服穿了。”顿了顿,又说,”你们不是一直让我遗忘吗?这里处处是他的痕迹,我怎么遗忘?所以今天,就让我先毁掉他存在的痕迹吧!”
忘记许诺,变成一个冷漠的人,她才有力气对付连哲予,才会想办法找出他的弱点,努力地逃离他的魔爪吧?
否则的话,她永远都不可能清醒,永远不可能像许诺希望地那样不放弃......
不放弃未来,不放弃与许诺的下一辈子约定,那么现在她必须放弃对许诺的思念......
佐治听得一阵黯然,低声说:“真的只是如此简单吗?”
苏末离抬头微笑,“不然,还会有什么?”
不再多说,提着箱子就走。
佐治急忙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箱子,低声说:“我帮你。”
“谢谢。请拎到湖边吧!”苏末离说。
“嗯。”佐治应了,拎着箱子匆匆而去。
苏末离则又拿起墙角的一把铁锹拿在手里,随在了佐治的身后。
来到湖边,佐治将箱子放下,正欲打开来,苏末离却说:“现在剩下的事情让我亲手来做吧!给我留下一个打火机就行了。”
佐治默然,掏出打火机递到她手里,然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
苏末离蹲了下来,打开箱子将衣服一件件拿了出来,堆放在一起,如座小山一般。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看上湛蓝如洗般的天空,含着笑容轻轻地说道:“许诺,你在天上吗?如果在,好好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我爱你,很爱很爱。可是现在,我要真的忘记你了。不过你要记住,我只是这一辈子的以后日子忘记你,下一辈子,却还是要爱着你赖上你的!你千万要等着我!知道吗?”
一阵阵清凉的秋风挟带着香扑面而来,像许诺温柔多情的大手轻轻地抚去她满脸冰凉的泪水。
她嘴边的笑容越发地大了,“许诺,我就知道你听到了,就知道你会答应。你总是这样,无论我提出多么无理的要求,你都会无条件地答应我。你对我是如此这般的纵容......”
泪悄悄滑进嘴里,又苦又涩。
苏末离‘啪’地按下了打火机,点燃了许诺一件最喜欢穿的白色t恤。
青烟袅袅上升,最后消失在无边无尽的天空里,消逝的是她的爱情她的思念......
当那一大堆放衣服只剩下一团黑黑的灰烬,当最后一缕青烟彻底消失,苏末离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堆灰烬默默流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站了起来,拿起扔在地上的铁锹,对着那一大片弄得繁茂娇艳的就用力地乱铲了起来。
瓣纷纷而落,枝纷纷倒下,不过一会,那曾经的美好与浪漫便毁之一尽。
看着一地的残,看着那空中乱飞的瓣,一直强忍悲痛的苏末离终于心力交瘁地跌倒在地上,趴在潮湿的泥土绝望而悲伤地嚎啕大哭起来。
她终于亲手毁掉了许诺留下的所有美好......
她的哭声太大太悲,惊得林中鸟儿乱飞乱撞,不小心撞到树干便一头往地上栽去,发出一阵阵的悲鸣声,与她的哭声交相辉映。
真可谓哭声袅袅,摧断人肠......
苏末离在湖边呆了整整一天,不吃不喝,直到日落西山,夜幕悄悄降临,天空悄悄飘下细雨,她才疲惫不堪地站了起来,伸手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然后慢慢地回去了。
佐治默默奉上一杯清茶,几碟精致的点心。
她端起清茶喝了一口,又拿起一块点心吃了,然后淡淡地说:“佐治,把这幢屋子及这块地皮都卖了吧!”
佐治一惊,低声说:“现在楼市低迷,卖掉的话要损失一大笔钱。”
苏末离苦涩一笑,“连他我都可以放弃,又怎么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说着便站了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佐治黯然地问:“小姐不在这里留宿吗?”
“不了。”苏末离摇了摇头,快步向外走去。
佐治站在门口,看着苏末离开着车慢慢远去。
苏末离并没有回连哲予的海边别墅,而是到小镇上的一家环境清幽的小旅馆开了间房住了下来。
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她不想看到他,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
或许是白天哭得太久,身体体力早已透支,她的头一挨枕头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