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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承认：“没错，前边就是留香园的界栏，向北越过那几条山岭山谷，就是茶墓。”

郁墨成从原叶手中接过装祭品的包裹，香炉蜡烛果品点心摆放妥当，最后从裤袋里摸出一个小相框，放在香烛北面。

原叶疑惑地看那小相框，里面并不是一张照片，而是一副铅笔画。

一棵大树，树上挂着柿子，树下一个女人在给一个小女孩梳辫子。女人清俊秀丽，女孩甜美可爱。

很显然，那女人是原叶妈妈，虽然画中人是妈妈年轻时的样子，但具有妈妈所有的特征，画画的人白描的功底相当不错。

原叶不确定的是，那小女孩是自己么？自己小时候难道长得很甜美可爱？她觉得自己应该是个野丫头小辣椒的样子。可是自己妈妈不可能去给程四小姐梳小辫吧？

“我本来想擅闯留香园茶墓，去坟前祭拜雪阿姨，但想到若雪阿姨泉下有知，一定不会同意我去破坏他夫家的安静，只好选在这烧柱香。”郁墨成蹲下身，取出打火机要点蜡，又突然停下，再次拿起那个相框，伸手从旁边小草上摘了一片草叶，往草叶上吐了口唾沫，粘住画中的小女孩。

做完这些，他将相框放回道：“你没死，我不能连你一起给祭拜了。过来，跟我一起给雪阿姨磕个头吧。”

这次原叶肯定了，画中那甜美小女孩就是自己，难道自己小时候长得甜美可爱，长大了相貌却跟甜毫不沾边了。他这相框以前究竟藏在哪里的？初来飘云城，他可就带着一只箱子，还被李之美被翻了个遍，连留香薇薇的玉柿子都翻到了，居然没见到这东西。

他的箱子后来原叶也帮忙整理过，没发现这相框，难不成他是后来快递过来的？看相框的样子，绝不是新的。至少被人经常摸，摸了两三年了。

原叶走到郁墨成身旁跪下，冲着北方呯呯呯磕了三个头，然后就托腮蹲旁边了：“你是不是还准备着一篇祭文要念？”

郁墨成差异地看原叶：“你怎么知道？”

“薇姐讲得古典典故里。文人墨客都这么装逼。”

郁墨成不说话了，跟这种女汉子在一起，有时候他反而觉得自己婆婆妈妈了。

他以儿子的祭拜礼，叩拜之后，心中默默道：雪阿姨。我会把原叶当成亲妹妹，照顾她一辈子的。高原，是我的故乡，我会尽自己所能去守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