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洛转身,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奇怪的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夏小洛,这里不欢迎,请你离开!”沈临风怒火上升大声喝道。
“哦?”夏小洛瞟了他一眼,对他的反应无动于衷,接着问着沈仁义:“这里是公共场合吧,你,有资格命令我么?”
终于等到这一幕了,周围的记者们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夏小洛的无视,沈临风的愤怒,这一切都昭示着一个谜底正在揭开,他们不敢认为这是沈氏银行危机诞生的源头,可这个夏小洛一定是和沈家不对盘的对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尤其是那嚣张跋扈的排场,那冷漠萧瑟的气质,那年纪轻轻的帅气和阴沉,这些保证收视率和销量的爆点百分百都诞生了!
摄像机牢牢的对准了保镖丛中的夏小洛,快门声卡擦卡擦的响成一片,记者们摒心静气等待着,没有一个人上前采访,都在等待精彩的王对王的对决。
“老板,黄卓出现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孩子……对,是一个孩子,说普通话的……嗯,看年纪十七八岁……好的,一有情况我立刻向您汇报。”在大街对面二楼的西餐厅里,临窗的座位几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拿起移动电话汇报着。
挂上电话,几人相视笑笑,不用询问都能知道,对方和自己坐在这的目的肯定相同。
香港,6月的阳光已经炙热,可是沈仁义却只感到身上发冷,夏小洛的表情戏谑的看着他,让这位历经了半个多世纪沧桑,带领着整个沈家屹立而不倒的沈老先生猜不透这个少年隐藏在墨镜背后是怎样的眼神。
“夏小洛,以前我们两家是有点误会,但是我已经通过黄兄对你表示歉意了,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来捣乱呢?”沈仁义的话看似谦和,实际强硬无比,他已经认定了夏小洛此行是来乘火打劫的,只是想不出这个人会采取怎样的方法。
“黄兄也来了?”沈仁义装作才看见黄卓,接着又说道:“黄兄,咱们平日缘悭一面,怎么今天有兴致来看我这个老头子?”
黄卓冷冷一笑,马上两边就要撕破脸了,还有什么客气可言。与其和这个即将过气的老头子虚与委蛇,不如在夏小洛面前表现一下为好:“我可没兴趣来看你,我是陪夏小洛先生来办事的,不过也听说了你们沈家的遭遇,没想到沈智信败家有术,一个月就能亏掉二三十亿啊。”
沈仁义几十年来从未被人这般赤.裸裸的打过脸,黄卓还是头一个,沈临风怒道:“黄卓,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和我爷爷这样说话。”
夏小洛觉得这种泼妇骂街的对话有够无聊的,他笑眯眯地开口问道:“你就是沈老先生?”
沈仁义满脸的怒色还未缓过来,闻声答道:“是我,夏小洛小朋友认识我吗?”
小朋友?夏小洛暗暗腹诽,挺会倚老卖老,可是,嘴长在别人脸上,你要沾点便宜就随意吧,不过有你哭的时候。
沈仁义既然要倚老卖老,夏小洛顺着他的话问道:“沈董事长刚才站在台上对众多市民说,沈氏银行是存款自愿取款自由,银行里的钱有的是,今天想取多少都是可以的,是不是这样?”
这种话当着众多媒体和上千市民的面问出来,沈仁义还能怎么回答?
“没错,我们沈家向来讲规矩,今天有人造谣我沈家不行了,我便要给大家看看,什么是百年之家的底气!”
“啪、“啪、啪!”夏小洛拍着巴掌:“好,沈董事长说的好,不过有道是:积善之家,年有余庆;积恶之家。可是未必拿得出什么能见人的底气出来。”
“小朋友,话不能说得太过,事不能做的太绝,过去的恩恩怨怨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要两败俱伤?”沈仁义阴沉着脸,他已经知道夏小洛要做什么了,刚才当着所有人的面夏小洛问出的那一句,他马上就明白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这个境地由不得他说一个不字。
“呵呵,我听过一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夏小洛笑嘻嘻的说道:“我也喜欢这句话,因为,我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可是,上次沈临风在拉斯维加斯暗算我,我抱着息事宁人的心态放了你们一马,这种事情我本来很少做,那是看在你们是百年红色资本家家族的面子上,你的祖上为国为民的功绩。但是,没想到,我的好心被你们当成了懦弱,马上又被你的乖孙子摆了一道,你说我现在还会信你的话吗?”
夏小洛说着,忽然走上台子大声喝道:“沈仁义,咱们现在废话少说,沈家控股的上市公司财务造假虚增利润,你们趁机套现;通过关联交易,形成利益输送,掏空上市公司。最可怜的是,你们沈氏银行和高盛等公司对赌石油期货等金融衍生品,结果亏了个一干二净还欠了一屁股债,现在把你们家的产业全部卖光,都还不清了。还敢在这里装有钱人,你还真不要脸!”
沈仁义早已经脸色铁青,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
不等沈家人反驳,夏小洛阴沉地一笑,语速飞快地道:“最为关键的是,作为上市公司,应该第一时间发布消息,公开你们造成亏损的信息,这是上市公司财务透明性的需要,可是,你们却一直隐瞒,不,应该说是欺骗中小股东。而是发布盈利的报告,在这期间,你们已经把你们的股票变成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