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韵心思单纯,脱口而出,道:“唐宁夜,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听说的,估计是以讹传讹吧。”
夏小洛眼睛闪过一丝阴沉的光芒,抿了一口茶水。
两个人正聊着,就听着外面一阵银铃一般愉悦的笑声,夏小洛一听就知道母亲许小曼和何母顾英来了,两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把手松开。
何京生、夏近东、许小曼、顾英四人推门而入,夏小洛仔细打量了一下父母亲,发现父亲精神矍铄,神采奕奕,身上也多了几分威严,显然华夏官场已经在他身上打上了一些烙印。
何京生高大的身躯如同一桌小山一样立在他眼前,还没来得及坐下,就道:“小洛,又得谢谢你了!”
夏小洛故作不知,道:“谢我什么啊?”
何京生一脸“幽怨”地道:“我和你老爹太郁闷了,招商引资招商引资,忙活了两三月,啥也没找到,你可倒好,京城转一圈,就拉来了一群客户!”
夏小洛也诧异地问道:“一群?不是两个么?”
何京生亲昵地一拍他的肩膀,道:“什么两个,开始来的是朱坚强和朱为民两个,他们一来,我和你爸爸亲自接待,很快敲定了投资事宜,这俩小子喜不自胜立马打电话,不两天,有来了十几个投资商,哈哈哈……”
夏小洛旋即明白了,看来朱坚强和朱为民这两兄弟一来洛水县看投资环境不错,就呼朋引伴,把自己的那帮在京城打探消息的民营企业家都叫来了。
何京生爽朗地一笑,对夏近东道:“近东,之前宋行止和杨胜刚那俩小子都不服气,说你资历浅,升的快,这下可都服气了吧!他们转悠了半年也就拉过来百十万的投资,你这一下,好家伙,好几百万啊!底下那些嘴里不干不净的家伙都该闭嘴了。”
夏近东嘿嘿一笑,道:“惭愧啊,我给你添麻烦了,你提拔我,给你自己增加了很多压力。”
何京生哈哈一笑,气象万千,横了他一眼,道:“说这话!见外了啊!”
谈话的当儿,酒菜上了桌,两家人边吃边谈。
何京生一摆手,道:“这你就见外了,咱们作为一个小县城的父母官,干事情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要是我们俩拧成一股绳,还有办不成的事情?能力再强的一二把手,要是不团结,也办不成事情。团结最难得,可惜啊,很多官员都把时间浪费了内耗上。”说着两个人碰了一杯。
夏近东觉得自己碰到一个如此开明而赏识自己的领导和自己一起搭班子是在幸运,只有点头赞同的份儿。
何京生一撸袖子,道:“这些天咱哥俩都忙坏了,好好喝一杯,放松一下,服务员,把女同志的酒杯也满上,喝红的。小洛也喝红的。”
待服务员给二人满上酒,何京生道:“来,我们一起敬我们的小作家一杯,你小子又立了大功,这次招商引资要不是拉来客户,我们又闹笑话了,成了雷声大雨点小放空炮了。”
说着所有人一起起身端起酒杯来敬夏小洛。
夏小洛心说,这面子给得太大了,连忙起身道:“何叔您说哪里话?是您政策制定得好,本身就有新引力,我只不过是当个传声筒而已,要是想卢军超在任那样封闭对民营企业家压榨歧视,恐怕我就是跪在那里求人家,人家也不来。”
这马屁拍得何京生很是受用,一阵爽朗地哈哈大笑,而何诗韵这小丫头看夏小洛如此受自己父亲器重和欣赏,看着夏小洛的一双美目更是灼热。
大家一起喝了一杯,何京生很舒服地吧嗒吧嗒嘴巴,道:“近东,还是咱们俩家在一起喝酒爽啊!”
夏近东又是点头一笑,夏小洛一看父亲到酒桌上以后,从头到尾还没说过一句囫囵话,何京生说话,他只是点头微笑,也不附和一下,不知道还以为何京生在向自己老爸汇报工作呢!
心里那叫一个寒啊。也就是何京生和父亲关系不错,心胸宽阔,而且知道父亲那种内敛而不善言谈的性格,要是旁人,恐怕早就心里不痛快了。
何京生又和夏近东聊了一下最近年底经济数据汇总的事情,今年财政收入不错,烟叶卖有红旗渠卷烟厂这个大客户,卖得价格比往年高了,而且收购量也很大,农民收入增加了,个个都夸何京生有本事招徕了卷烟厂这个大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