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萧凤的话,小臣可以作证。”
眼见赵昀心起疑惑,朱浚早已经是跨步而出,高声喝道:“昨夜时候,我曾经见过我那女儿正和萧凤前去游玩,期间也曾谈论了一番,虽是不欢而散。但是看对方神色,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听到朱浚所说之话,众位大臣皆是一惊,旋即便想起一人来。
“这么说来,做出这等事情的应该就是天师道张可大了。”
这么一说,在座的立时想起曾经的那个人,而且此人今日也没有出现在这里,更让人们确信就是那人,做出了这种事情。
“来人,宣天师道伏魔法师张可大前来!”
声音甫落,于殿门之外,张可大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哪里。
“陛下有何事情要接见贫道?只是贫道日夜修行,却要稍微休息一下才好。”张可大只将腰部稍稍一倾,手中拂尘轻轻一扫,却未曾如国朝士大夫那样,五体投地。
赵昀也并未在意,对方乃是出家之人,自然无需客气。
岳珂“张天师。不知你可知晓昨夜时候,于玉皇山上所发生的奇异景象?”岳珂缓声问道。
张可大立时点头:“自然知晓。”
“那你可知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郑清之心中一紧,又是逼问道。
张可大朗声一笑,旋即回道:“自然是贫道所为。”
“什么?”赵昀一时错愕不看,目光立时落在张可大身上,逼问道:“为何你要做出这等事情?”
“骑兵殿下。之所以做出这等事情,只因为贫道昨夜时候心血来潮,故此设下五行八卦,运转曾祖所传秘法天问之法,想要借此堪破天机。孰料我之修为比之前辈着实差了许多,这才惊扰到了列位。”一脸无奈,张可大对着包括赵昀还有列位群豪,皆是俯身一拜,为自己之前行径而道歉。
“天问之法?你所说的,莫非乃是翛然子前辈所创之功?”赵昀一时诧异,又是询问道。
说起这天问之法,却要延续到北宋时候的一位神人。
此人乃第三十代天师,讳继先,字嘉闻,又字道正,号翛然子,乃二十七代天师之曾孙。
其祖为张敦信,其父为张处仁,为宋知临川县县丞。宋元佑七年壬申十月二十日,生於蒙谷庵。此人五岁不言,一日,闻鸡呜,忽笑,赋诗曰:“灵鹦有五德,冠距不离身,五更张大口,唤醒梦中人。”翌日,宴坐碧莲花上,人皆称异,为真仙,今浴仙观有池存焉。
九岁嗣教,比之萧凤,尤甚一筹。
崇宁二年,懈州奏盐池水溢,上以问道士徐神翁,对曰:“蛟蕾为害,宜宣张天师。”命有司聘之。明年赴阙召见,问日;“卿居龙虎山,曾见龙虎否。”对曰:“居山,虎则常见,今日方睹龙颜。”上悦,令作符进。上览笑曰:“灵从何来。”对曰:“神之所寓,灵自从之。”上问能书否,对曰:“臣尝书《道德经》。”遂取进上。问修丹之术若何。对曰:“此野人事也,非人主所宜嗜。陛下清静无为,同夫尧舜足矣。”上悦。
侍入寝殿宫,人竞以扇求书,以经语书之,皆密契其意,中举一握稽首书曰:“保镇国祚,与天长存。”乃上之所御也;赐宴而出。十二月望日,召见。上曰:“淤池水溢,民罹其害,故召卿治之。”命下即书铁符,令弟子祝永佑同中官投懈池岸圯处。瑜顷,雷电昼晦,有蛟蟹碟死水裔。上问:“卿向治蛟蕾,用何,将还可见否。”曰:“臣所役者关羽,当召至。”即握剑召於殿左,羽随见,上惊掷崇宁钱与之曰:“以封汝。”世因祀为崇宁真君。
自此,遂成地仙之功。
仅以年岁而论,便是萧凤这等人杰,也难以望其项背。
只是张继先虽得宋徽宗恩宠,却志在冲淡,喜在山中旷逸自怡,清静修道,屡乞还山,于山中更是修得一门问天之法。
若是运行此法,便可窥得未来光景,只是须以寿命为限,一次运转非得消耗十年寿命。
其后张继先屡次动用此法,为宋徽宗占卜国运,只可惜宋徽宗却置若罔闻,执迷于长生久视之中,无奈之下只好退隐归林,只是因常年运使此法,进而令寿命削减,所以他也只活了三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