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钜“嗯”了一声,便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此番逆贼,他乃是庐州城通判,按理说应当有安抚百姓的义务,但自己却并未发挥相应的作用,反而令整个局势越加颓废,如今时候更是闹出叛军这种糟糕事情,这如何能够令秦钜开心?
萧凤深吸一口气,又是问道:“那你可知对方人数有多少?其领导者又有哪些?”
“这个。我曾经前往寿春看过了,那叛军领导者应当乃是当地的一个落第秀才,其名叫做柳余。因为为了供应他上京赶考,家中将最后的几亩田给卖了,但是他却因状态不佳,以至于名落孙山。其后回到家中,因见家中老母被袁玠害死,故此萌生叛意。并且趁着袁玠巡视的时候,暗中发力将其坐船凿穿,令其陷入湖中淹死。”秦钜更是不可能隐瞒,将了解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唯恐有一丝一毫的错漏之处。
“这么看来。这个柳余便是主导者了吗?”萧凤眉梢一动,嘴角已然露出笑意。
“没错。只需要将这柳余杀了,其余人自然会做兽鸟散开,根本不复成形。”刘迪甚是得意,已然在心中开始臆想到时候若是灭了叛军,他又该得到什么奖赏来。
“若是这般简单倒也罢了。关键是赋税太重,不然的话,这寿春叛乱事件还是会再度重演的。”
秦钜却是摇摇头,脸上依旧显得格外痛苦。
对于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秦钜实在是太明白了,自然知晓就算是解决了柳余,也会有柳冒、柳苟等等人物出现,然后再度掀起一场叛乱,以为只需要将叛军首脑灭了的人,终究还是想的太过轻松了。
“哦?那你准备怎么做?”萧凤又是问道。
秦钜沉思片刻之后,立时便让人取来纸笔,然后对着萧凤请求道:“若是可以,却不知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萧凤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想要知晓这人究竟打算怎么做。
“很简单,那就是帮我将这封信送至政事堂。我官小位卑,更是秦桧后代,若是仅凭我一人之力,政事堂诸公根本不会理会,只会将这信奉直接烧了了事。”秦钜摇摇头,对那朝中的大臣,更是感到无奈至极。
仅仅因为身份原因,他不知道受到多少罪愆,如今时候更是闹出这等事情,那才是真的要命!
若是有人以此为借口参他一本,只怕秦淮这辈子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原来是这般事情。”萧凤轻笑一声,微微颌首更显潇洒,“此事甚是简单。我现在便可以代你处理。接下来,你是否可以告诉我对方目前究竟藏在什么地方?”目中之中嘲弄更甚,显然对那柳余毫无兴致,而她之所以答应,并且来到这里,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目的。
那个目的,才是她真正想要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