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宁却脸色泛红、额头青筋暴涨,又是喝道:“闭嘴。你生是朱家人、死是朱家鬼。”接着又是看向萧凤,满是恶毒的骂道:“肯定是这个妖女蛊惑了你,否则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复有鼓起一身修为,就要朝着朱玉真抓来,口中又是喝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只能是我朱家人。既然如此,那就绝不能放你离开。”
然而一道火墙,立刻便将他整个挡住。
“她既然做出决定,那你就没有资格继续干涉。滚吧!”侧目看了朱宁一眼,萧凤脸上皆是嘲弄,而那朱玉真亦是一脸冷漠,摇着头诉道:“对不起。没兴趣”随后火焰翻腾,立时便将杨凤还、朱玉真两人裹起来,然后赤芒一闪,三人已然从此地离开了。
张世杰发现自己居然被丢在这里,不免露出几分哭笑来。
他本来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重新和赤凤军缔结往日的关系,好方便以后双方能够共同作战,但这次却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也是让人倍感无奈。
向着三人告辞之后,张世杰也是从这里离开了。
不远处,那张濡摸了一把额头汗水,叹道:“没想到这萧统领,行事竟然如此果决?当真是非朝中之人所能比拟。”他也不过是才将朱玉真带到这里不过数个时辰,谁料在这短短时间之内对方就找上门来,如此快速的反应,已然将他吓得不清。
一想当初那人,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要等回去之后就训斥对方,居然闯出这等错事来。
“我就说了。让你小心一点,莫要惹恼了那家伙。你看,这一次若非那朱姑娘挺身而出,只怕我们都要倒霉了。”
另一边,那岳琪亦是露出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显然也是对萧凤这暴躁的性子有所害怕。
朱宁却还在生气之后,高声喝道:“就算是这样,那对方就能够随意的插手我家族之事?要知道就连官家都没资格,她一介乡野村姑,莫非也以为就能这么猖狂?”
“虽是如此,但对方毕竟乃是地仙。你凭什么和对方斗?而且如今时候,官家更是有和对方结合的意思,进而能够依赖对方稳定我朝边疆,令那蒙古难以逾越天下,侵犯我朝边境。以这般实力,你如何能够和对方斗?”张濡又是劝道。
朱宁一时愣住,复有辩解道:“但是我朝乃是仁义之师,岂能任由这厮继续破坏三纲五常?依我看,这赤凤军完全就是奸佞邪徒所汇聚的,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只可惜朝中大臣可未必这么想。”张濡继续诉道。
岳琪亦是从旁劝道:“而且你也知晓,如今我朝军队积病甚久,难以解决。若要仅靠我等解决此事,实在是难以成功。正是因此,所以我等方才需要赤凤军的技术,从而能够更好的抵御蒙古大军。这一点,你可莫要忘记了。”
“好吧,我明白了行了吧?”
朱宁又是一阵冷笑,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暗自生着闷气。
对他来说,这事儿实在是难以接受!
另一边,萧凤也带着杨凤还、朱玉真重新回到凤梧府之中。
这一路上,萧凤脸色始终是黑黑的,所以杨凤还、朱玉真也害怕惹怒萧凤,只好就立在一边,不敢动弹。
“那人,当真是你哥哥?”许久之后,萧凤将目光投向朱玉真,带着询问的意思。
朱玉真微微颌首,却自脸颊之上留下了两行清泪,诉道:“没错。他和我乃是一母两胎所生的孪生兄妹。只是他自小就是在妈妈身边长大,而我却被阿娘抚养长大。”
听到这里,杨凤还却感奇怪,问道:“妈妈?阿娘?这不是同一个人吗?我怎么听你说,像是两个人。”
“你亲生母亲乃是妾侍?”萧凤眉梢微皱,诉道。
关于这一点,她却是明白按照宋朝律令,凡是妾侍所生之子,皆要送与主妇抚养,并且自己不得与对方相认,而这个乃是为了确保夫妻关系稳定而指定的,至于妾侍如何对待,自然不再考虑之中。
那朱宁乃是女子,自然会被送到主妇那里抚养长大。
至于朱玉真?
她乃是女子,自然也就不受这个限制!
“没错。我阿娘本是妾侍,只因为他家主妇无法生育,故此才被纳入家中,其后诞下的一子,按照规定便被那主妇抚养。至于我?若非我阿娘努力,只怕我也早早夭折,更不可能活到今日。”
似是想到了往日场景,朱玉真目中变得柔和许多,诉道:“当然,也亏得我哥哥后来知晓身世,在他百般周折之下,方才为我和我娘寻了一个小院子住了下来。只是他小时候还挺疼我的,但是越长越大,他却对我越发疏远,直到一年之前我刚及笄,他便要我嫁与他人。但我既不知晓那人究竟是何模样,所以就偷跑出来了,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