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珙想了一想,旋即颌首,又问:“那最后一件事情呢?”
他本为宋朝将军,自是不缺财宝,而宋朝朝廷向来丰腴,对这些财宝亦是不甚稀罕,既然不涉及到传国玉玺,便是分出一半又有何妨?
“至于第三件事情我尚未想好。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萧月稍微想了想,却发现此刻自己并无其他意愿,便暂且将这第三件事情搁置。
对此,孟珙也是无奈,只好提醒道:“记住了,这两件事情只有你能破开此门,带着我等从这里开才行。”
萧月充满自信的笑了笑,道:“我既然敢由此要求,那当然有足够的信心。”神念一动,一柄漆黑长剑已然入手,而她凝视眼前铜门,万千剑气纳入手中长剑,却未曾激起半点异状,仿佛它本该就这般模样来,但萧月却可以感受到长剑之内,那已然凝聚于一处的锐利长剑。
随后长剑一挥,眼前铜门应声裂开,露出其中场景来。
见到这一幕,忽必烈顿时惊讶起来:“好锐利的长剑,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破开此门了?”
忽必烈也曾和萧月战斗过,自然知晓萧月虽然剑术超绝,但其锐利剑气却未必能够强破此门,如今能造成眼前情况,应当是其手中长剑所为。
“当然!”
萧月微昂下巴,透着骄傲,旋即通过铜门。
孟珙凝目望去,忽的说道:“若是我没看错,你手中之剑应当是湛卢吧!”
他这话顿时惊起众人,无论是张柔、忽必烈,亦或者是萧星皆是一脸诧异看着孟珙。
“湛卢?”萧月摇摇头,诉道:“这剑乃是我自阳炉之中得到的,我根本不知晓它的来历。只是先生如何断定,此剑便是传说之中的湛卢宝剑?”
孟珙一指那长剑剑鄂之上的铭文,诉道:“这两个铭文乃是周朝文字,其寓意便是‘湛卢’,而根据《越绝书》所言,湛卢乃是纯黑之剑、锐利无当,倒是和此剑甚是契合,故此有此一问。”想了想,他又是提醒道:“而在战国时代,此剑乃五名剑之首,号称‘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它既然认你为主,那你便要好好护持,善用此剑,知道了吗?”
萧月立时颌首,说道:“先生所言,小女子受教了。”
之后,五人又是踏入下一个地宫,不出所料这个地宫又是有一个铜门,但是这铜门虽是坚固,但是还是难以承受湛卢之威,也被整个劈开。
而等到通过这个铜门之后,众人莫不是感觉目不暇接,只因为眼前一切太过震撼。
地面之上,华夏山河尽数显示在上面,每一处莫不是纤毫毕露,让人看的真真切切,更有一座座都城立于上面,其中光点浮动,似是象征着其中居住的巨人,而在那一条条的河流之中,无数水银就像是大河一样,缓缓流淌着。
于天花板之上,更有无数明珠嵌入其中,每一颗都代表着天上的星辰,仿佛漫天星河散落人间一样。
至于周围的偏殿之中,更不知晓究竟堆满了多少的金银财宝,只知道从那里面,无数金银光满随着玉石、珍珠一起闪烁着各类颜色,晃得人无法逼视。
然而更让人瞩目的,却是悬于殿中木棺之上的一物。
它便是那皎洁月光一样,释放着无量清光,将整个地宫照亮,而在清光之内正悬着一枚玉玺,它就那么的漂浮在空中,不断的旋转着,将上面的每一道纹路,尽数现实出来。
且看这方玉玺方四寸、高三寸六,其上发出莹莹清光,清光柔顺若水,宛如月华一般,令人感觉分外清冷;其色碧蓝,恰似苍穹之蓝,其中偶有白玉夹杂,正如白云点缀,让人感觉若是将其握着,便似将整个天空也掌握在手中;其质更是纯粹剔透,可谓是纤毫毕露,尽数展现在众人之间,甚至可以让人看见,在其最深处之中,似乎有一道氤氲之气凝聚其中,不住盘旋,但若是仔细去看的话,便会发现这氤氲之气竟然是有万亿光粒构成。
它们在其中不住旋转,似是永无定时。
“这便是传国玉玺?”
神念一扫,四人目光皆是落在这方玉玺之上。
自其上,他们分明感受到了其中所蕴含的庞大而且摄人的力量。
但忽必烈却有疑惑,又问:“但是不是说传国玉玺有一角缺损,后来被人以黄金补之了吗?此物并无缺损,难道不是传国玉玺?”
“不!这东西应该就是传国玉玺!”张柔摇摇头,双目始终看着那一方玉玺,回道:“浩瀚无垠、亘古烁今。除却了传说之中的传国玉玺,难道还有别的吗?”复有思考了一下,又道:“至于那破损之事,只怕乃是后人伪造,其目的便是为了掩盖传国玉玺的真正相貌。”
唯有在见到真正实物之后,他才能确定这便是传说中的传国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