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得到玉钥,两人正打算离开此地,将玉钥送回军营。
却见九霄之上,数道刀芒宛如雷霆乍现,瞬间落在两人身前,阻住了两人去路。
“是谁?”
杨惟中、姚枢两人立时一惊,旋即抬头看向天空。
而在云霄之上,一个黑洞乍然现身,自其中一道傲然身影凌然现身,狂风肃杀、群山为之俯首,尽显此人超凡拔俗之姿,更有轰鸣雷声搅动云海,向着两人诉道。
“两位!既然我已经来到这里,何不将两位手中之物物归原主?”
“孟珙?”杨惟中顿时惊讶,伴随着清圣之光闪现,万千字符旋即现身,只在周身萦绕,低声诉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姚枢亦是懊恼不已,周身亦有千万兵刃现身,护住身体周围高声喝道:“好个狂妄的家伙,你这厮莫非以为我两人乃是那曲意逢迎之辈?会将这辛苦得来的东西白白送到你的手里面?”
“哦?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愿意归还了吗?毕竟此物乃是我朝徽宗所制,虽是被他人夺去,但依照常理来说,本就应该归还给苦主!你们两人意图将其占据,又是什么道理?”
孟珙略有诧异,稍稍俯下身子,居高临下看着两人,口中虽是不咸不淡扯上了几句话,但神态极其淡漠,简直就是将对方视作蝼蚁。
“笑话。此物乃我等从这傲徕峰之上所得的,何时成了你的东西了?”杨惟中语气一凝,旋即高声喝道:“更何况这东西自百年之前,便是他人所有,何时轮到你南朝来争?”
孟珙笑意更浓,又道:“哦?彼时此物尚在艮丘时候,便是我朝所有之物。后来若非有歹人闯入其中,暗中以莫名手段将此物夺走,我等何至于四处搜寻而不得?更何况你不告而取,便是君子之行吗?”
被这一呛,杨惟中顿时无语。
另一边姚枢却不罢休,继续争辩道:“天下之物,自当有德者居之。此物为我们所得,你却前来争夺,又是什么道理?”
“道理?”
孟珙朗声大笑,旋即低下头悠悠看着两人,口中更是诉道:“我以为尔等身为儒学大家,也当有什么高论,原来也不过如此?既然如此,那我便问问你,当年金朝攻破汴京,强押我朝宗室北上,可称得上是有德之人?昔年蒙人自我朝借道攻伐金朝时候,以求取钱粮为名,屠戮我四川之民,可称得上有德之人否?我道你二人乃儒学大家,应当知晓仁义道德,未曾想也就这么一点水平。若是这般,那我便将此物夺来自尔等手中夺来,你们两人又有什么理由阻止?毕竟,此物乃有德者居之!”
被这一说,姚枢、杨惟中两人俱是哑口无言,只是面皮涨红,一脸愠怒看着孟珙。
对于这两人,孟珙更不客气,“呸”的一下啐了一口唾沫,继续讥讽道:“依我看,就凭你二人的水准,如何能够担当儒学宗师,还不如就此回家卖红薯得了。省得继续待在这里,祸害我汉家儿郎。”
“好!好一个孟珙,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如此挑衅,以杨惟中、姚枢两人自命不凡的性情,又岂肯擅自罢休?
且见两人同运玄功,一身真力运至极限,万千字符、锋锐刀刃一一现形,其上浮华闪现,透着森冷肃杀之气,俱是浮于身前。
“一笔写春秋!”
“兵戈止战国!”
一出手便是绝招现身,清圣光辉亦是直冲云霄,宛如那擎天之柱,搅得整个云海烟云尽散,天空中亦是澄净一片,万里碧波,唯有那孟珙依旧身姿拔俗,傲然立于九霄之上,至于眼前这足可撼动苍穹之雄浑之招,竟然是丝毫未曾放在眼中。
“就凭这点手段,莫非也想要击败我?”
虽是面对当世两大地仙出手,但孟珙却神色依旧,宛若这足以劈山裂地的一击,和那拂面旭风一般,毫无区别。
“这家伙居然如此心大?既然如此,那便趁着这个时候,彻底铲除此人。”姚枢且见对方不闪不躲,心中快意十足,立刻便运转十成之力,意图一举困杀对方。
但是那杨惟中却心中疑惑,暗想:“这孟珙乃是南朝名将,岂会如何冒险?难不成在这里面,存着什么诡计不成?”心一动,万千字符又是倍增,但其中氤氲之气却消减许多,分明是存了后手,以免中了对方诡计。
待到那万千字符汇成锁链,自四面八方困锁一方天地,将孟珙整个困入其中,确保其绝对逃不了,紧随其后那斩天利刃簌然而下,要将困入其中的孟珙彻底斩杀。
面对这一切,孟珙轻轻迈出一步,终究还是动了。
这一动,似是凭空自原地消失,刹那间便从锁链困阵之中走出来,神色平静如常,绝无半点汗水。
随后,孟珙又见那一柄斩天利刃簌然落下,便将手轻轻一抹,这斩天利刃瞬间消失,随后出现在那重重锁阵之前,然后骤然麾下。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