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刀芒摧残之下,它虽是能够勉强支撑,但也终究难以支撑太久时间。
“纵使只有我一个,灭你还是轻而易举!”
完颜守忠冷哼一声,身形骤然逼进,金刀便是拦腰斩去,只闻雷霆之声乍起,这盾牌终究支撑不住,整个碎裂开来,万千碎片四处飞散,其威力分毫不逊于那虎蹲炮,登时便将周遭一切全都粉碎,就连旁边店铺中用来支撑房屋的大梁也被整个切断,“轰隆”一声十数间店铺尽数崩塌,只留一片废墟。
盾牌碎裂,刀势再近,眨眼间金刀已然迫近郭城脸颊之前。
看着这样子,郭城沉声一喝,金属右臂立刻展现出空手入白刃的手段,将那金刀整个拿住,令其丝毫寸进不得。完颜守忠自然不可罢休,连连催动真元,双脚步步逼近,两人顿时陷入角力状态,一时半会儿的更是分不出胜负。
只是那金刀却受不住两人力量,之前战斗已经让刀刃之处有数道裂纹出现,如今这么一催,便让裂纹越来越大,直到将整个刀刃彻底覆盖,“砰”的一声这金刀也瞬间崩溃,不复成型。
“闪开!”
一声暴喝,完颜守忠丢下手中刀柄,尽聚一身真元,于双掌之间已然凝聚莫大能量,便朝着郭城打去。
郭城哈哈大笑:“正合我意。”也是一般催动极元,就迎面拍出。
这一刻,双方自然倾尽全力,更无任何保留。
漫天劲气摧破周遭一切,于平地之中凭空现出一个足有三尺有余,一丈方圆的巨大坑洞,逸散尘沙早让整个街道皆是灰蒙蒙的,让人看不清楚在周围的状况。
“什么情况?”
周遭之人皆是忐忑不安,看着这里面的场景。
“噗!”
双道血红印入眼睑,却是完颜守忠和那郭城具是口溅血红,双方更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朝着后方连连退去。
李太痕却感奇怪,仔细凝视其中变化,立时喝道:“糟糕。莫要让那家伙逃了。”话甫落,正要冲出时候,就见自烟尘之中一个身影飞纵而出,朝着远方快速奔去。
看起模样,很明显正是那完颜守忠。
至于那郭城,虽欲纵身追去,无奈他却双足一软跌倒在地,却是运使轻功的气力都所剩无几。
“好个家伙,竟然独自一人逃了?”另一处,严忠济只见李太痕持兵袭来,自己已然消耗甚重,立时就起撤退心思,早是舍下剩余士兵朝着远处奔去。
李太痕神色一凝,立时说道:“孙武吉,你照顾好他们。冷厉,你和我一人一个,务必确保这两人无法逃出此城。”言罢,便将手中长刀重新插入背后刀匣之内,朝着那完颜守忠奔去。
冷厉亦是微微颌首,便朝着那严忠济追去。
那严忠济做出这等事情,自然是不可原谅,又岂容这人就此逃走?
李太痕明白若让此人出了潞州,那就当真是泥牛入海,更是寻不到半分踪迹。
“呼!幸亏有你们暗中照料,否则的话只怕我和曾生今日时候,便会彻底死在这里了。”宇文威看着两人离开,心中顿生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今时今日若非有这几人的帮助,只怕自己便要就此陨落黄泉,而整个潞州城只怕也会彻底沦亡,到时候失去了最后的根据地,那赤凤军也就彻底完蛋了。
孙武吉微微颌首,回道:“没错。当日我和李师长被派出去的时候尚且不明,直到今日方才知晓原来主公早有预料。”想着之前事情,亦是唏嘘不已,若非他们现身及时止住对方行动,只怕整个态势便会彻底恶化,直到一蹶不振。
“虽是如此。但是被他们这么一弄,只怕我们在这里也呆不久了。”宇文威摇摇头,看着周遭那宛如发生炮战的废墟,更觉心中无奈。
若要让这被破坏的废墟恢复的话,只怕还不知道会过去多长时间呢。
另一边,张邦益麾下治安军早被击溃,而他也被整个拿住,押到了宇文威面前。
虽是知晓之后场景,这张邦益却是硬气,更是未曾低下头,只是恨恨盯着宇文威喝道:“今日成王败寇,我甘拜下风。然而你们赤凤军注定无法久存,待到天兵一来,定然会让尔等彻底覆灭。”相貌狰狞,却是再无往常时候那般谦卑忍让之色。
“哦?你所说的天兵就在城外。但是他们成功了吗?”宇文威反问道。
张邦益神色一愣,旋即回道:“当然会!”
“或许你觉得会,不过他们将战线拖得太长了。长的已经超过补给线之外,否则的话为何会拖到这个时候?”耸耸肩,宇文威却感困惑,问道:“只是我很好奇,萧统领对你也算是恩同再造,为何居然反叛?”
张邦益狠声回道:“那厮悖逆伦常、乱改法度,令男女平等,更是废除嫔妃妾室制度,昔日诸多惨案莫不是出自此人之手。如这般凶残暴戾之徒,我为何要屈居于这贼寇之下?”
“原来如此。”宇文威若有所思的回道:“只可惜你这厮却看不明白,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所以你失败了,而她成功了。”
张邦益却是透着不可思议,厉声骂道:“你错了。她是一个屠夫,一个刽子手,一个会摧毁一切的恶徒,而你们全都会被她给迷惑了。甚至臣服在她麾下。你们才是最愚蠢的,你们才是应该下地狱的。而我会提前在那里等着你们。”
“不。事实上,你始终就不懂她,所以你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
宇文威只是摇头,更觉此人言辞荒唐至极,对眼前的张邦益却是再无任何同情,便道:“放心吧,我暂时不会杀你。我会让你看看,你口中的那些天兵是什么样子?而他们会干出什么事情来?更重要的是,我会等到你见识到他们彻底覆灭之后的惨状。至于你的罪行?我会等到主公回来的时候,让她亲自安排将你处死。如你这般人物,若是死得太过轻易,只怕还未必能够平息军中士兵的愤怒。我想,她会给你一个公正的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