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瑟的第一件毛衣的确是在两天之内完成的,却是莎莉陪她熬了整整一夜。
那一刻,秦瑟瑟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她内心的感受。她躺在床上,跟莎莉头靠着头,望着自己上铺的床板默默出神,“莎莉,原来睡在我这张床上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自杀?”
莎莉沉默了半响,终于抬了抬疲惫不堪的眼皮,“她本来是c大的一个名牌大学生,却鬼使神差的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那个男人三十多岁,事业小有所成,更重要的是会讨女孩子欢心,几个月的时间就把她迷的神魂颠倒。他骗她说自己的老婆是先天性心脏病,活不了多长时间,早晚都是要离婚的,等离了婚就娶她。她就傻乎乎的前后借了那个男人十几万块钱。后来那个男人就卷着钱跑到了s市买了新房定居。她不解,火急火燎的跑到s市去找他,就看到那男人挽着他妻子的手,两个人甜蜜亲热至极,他老婆笑的春光满面,那样子完全不像是一个病人,身边还牵着一个孩子。那个时候她就明白,自己被骗了。所以她就想法设法的找了一帮人去找男的要钱,那男的也怕事,说是钱都买房子了,要先筹钱,就补了一张欠条,约好还钱时间地点。可是没成想他出门就报了警,等她带着一帮人到约定地点拿钱的时候,就被抓了个现行。她被告勒索,因数额巨大被判了六年。她刚进监狱的时候就疯疯癫癫的,也难怪,一夜之间人财两空,最后还把自己搭进去了,饶是谁都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她天天都想着自杀,所以她是我们这里被看管最严的一个,就连上厕所都得有干警跟着。可最后还是看住,她用磨尖了的牙刷在半夜里割了腕。大家赶工赶的累,一沾床就睡的死过去,等到第二天醒来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淌了一地的血……”
莎莉在讲这故事的时候,就真的是单纯的在讲一个别人的故事,而且好像这个人不是自己曾经的同犯,也不是睡在自己枕头对面的那个女人。
秦瑟瑟却听得心惊胆战,她觉得有什么梗在了喉咙,上不去也下不来,她想透口气,可这几平米大的监室却闷得她根本就透不过气来。
她没有再问什么,也没再叫莎莉,而是乖乖的在床上躺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铺的木板,脑袋里一阵阵眩晕,晕的她想吐……
“主人你轻点……轻点……”一个妖娆多姿的女人正赤着性感的上身,挺着诱人的锁骨,任由长发散落在肩头,嘴角不断的溢出蛊惑人的嗓音。
她白净的颈项以下都被身上的那具完美的古铜色高大身躯结结实实的遮挡住,紧密的压在身下。
“……轻点怎么行,轻点你怎么会爽?嗯?”男带着磁性的粗喘声在空间里回荡,动作越发激烈粗暴。
而她身下的女人不但没有再抗议,反而更加享受的挺动着完美的腰身,口中还不断的溢出高亢的激情~“……嗯~主人你真棒~”
在女人的鼓励下,男人开始变换着不同的姿势,带着魔力的大掌也开始四处游走,恨不能让身下的女人更销魂。
“主人不要……嗯……主人……”女人妖媚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直到魏浩然彻底崩溃。
“我说你有完没完!你要实在憋不住的就出去找个女人解决!”魏浩然忍无可忍的摔下手里的报纸,对另一张床上的姆哈怒吼道。
正看到激情处十分投入的姆哈听到魏浩然的怒吼声,匆忙提了提裤子,以最快的速度合上眼前的电脑,露出一脸的谄媚,“嘿~我只是想看下你们中国人拍毛片的技术怎么样而已~只是看起来……的确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还看!”魏浩然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脑子有泡!害他都想秦瑟瑟了!
姆哈有些无辜的摊了摊手,“那有什么办法,你请我给你查案只给办案费用,又不报销享用女人的费用……我也就只能是看点片子解解馋了~”
“八千万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下子魏浩然是真急了,“你还知道我是找你来办案的?你不说我还真以为我是钱雇你来看毛片的呢!”
这几天下来,姆哈每天的办案时间也就在两三个小时左右,其他的时间要么是不见踪影,要么就是窝在酒店里各种屌丝娱乐。如果不是他每次办案都有进展,效率极快,魏浩然早就采取措施了。
只是现在姆哈办案既让你说不出个不字,又拖拉的令你心烦,才是真真的让魏浩然头疼不已,他觉得他快要被逼疯了。尤其是姆哈沉浸在自己的变态生活中时,总是让他忍不住想起跟秦瑟瑟在一起的日子。
很多时候他真的想飞奔回g市,狠狠的将秦瑟瑟拥在自己怀里亲热一番,可偏偏就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愿望,在此时此刻,已是难上加难……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个欠抽的姆哈身上,然后这个所谓的名侦探就会给他制造更多的烦躁情绪。
一身的米黄色丝质睡衣随意的披在身上,艾斯一脸的素颜,蓬头垢面的踩着一双大大的拖鞋,拖着行李箱在整个卧室里绕来绕去。
她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了,可是能放到行李箱里的衣物真的是寥寥无几,大多就都是姚启华给她置备的,可这些东西……带走呢?不是她的,不带走吧?就应该是她的呀!艾斯来回的踱步,从未有过的纠结。
她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通人性了,竟然都会纠结这种东西了。
终于,她的房门传来一声声响,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一面杂乱无章中。
“都整理好了?看来你是真的打算离开?”姚启华迈着修长的双腿,几个大步就来到艾斯身前。艾斯明明已经是有着很高挑的个子了,可在姚启华面前,却还是像个小女人一般。她不禁感到头上压下来一股巨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