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昊天见状,心里突生一种强烈的不安。
果然,因为宇文若彩,心里还是有个解不开的结……这个微薄的信任,这用什么维持起来的信任……到底有多么脆弱。
萧璃伸手要拿,皇甫昊天却不松手,萧璃微微诧异,手上加大了力气要夺过来,不料皇甫昊天也暗暗下了力气,偏偏要和她作对。
萧璃咬牙争夺了许久,咬着下唇喊道。
“给你吧,我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皇甫昊天沉声。
“不要!”萧璃赌气的扭头。
可是也没见皇甫昊天说话,终于忍不住偷偷朝他瞄去,却见他脸色煞白,不由惊呆。
“怎,怎么了?”萧璃试探的问。
“我要先出去一趟!坠子你找下人装上去,我有急事。”皇甫昊天一把揽过萧璃,将另一枚观音像的坠子解下递给萧璃,嘱咐了一句就夺门而出。
萧璃拿着坠子刚要喊,可是转眼一想,虽然是出门,可是他见不到宇文若彩,倒也是有了一个推脱的借口。
反正自己是不想要宇文若彩看见皇甫昊天。
宇文若彩直到天黑才匆匆离开,两个人一直在太子妃的房中,谁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宇文若彩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暮霭沉沉里的太子府,转身而去。
直到宇文若彩的身影消失不见,隐藏在高墙之上的黑衣人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亦隐入茫茫暮色中,直奔太子府皇甫昊天的住处而去。
“太子,太子妃受伤了。”黑衣人恭敬的行礼。
“受伤?”皇甫昊天眸光骤冷。
“是打碎茶盏伤了手,并无大碍。”黑衣人急忙开口。
“宇文若彩当时可在?”皇甫昊天反问道。
“在。”
“哦。”皇甫昊天只简单哦了一声便无他话。
黑衣人等待多时未果便抬眼朝皇甫昊天望去,见他淡然自若,心想:这太子当真如传言中一样深不可测。
“太子,为何不去探望太子妃呢?”黑衣人试探的轻声问道。
“时机未到。”皇甫昊天回答的干脆利索。
“你继续暗中保护太子妃,有什么事立即来报。”皇甫昊天吩咐一番,待黑衣人退下,才将茶水猛灌而下。
微苦弥漫。
他听她受伤,又何尝不心疼,不想立即到她身边呢?可是,这件事的根源祸害未除,他怕阿璃受到的伤害会比现在疼上千万倍。
一夜无话。
翌日,皇甫昊天跟随五皇子入宫觐见商讨委派任务之事。
下午刚回府,体贴的丫鬟缎香就端出一碟精致的点心迎了上来。
“近日来太子也累了,来尝尝这桂糕,是今年新摘的桂呢。”缎香软语道。
“哈哈,是桂糕啊。”一旁的五皇子健步如飞,大步上前,看似心情大好。
“五皇子您还是这般喜欢桂糕。”缎香语笑嫣然。
“想当五皇子可得好好尝尝,这桂糕啊,加了安神的草药,与以往的香味不同,还带有清淡的草药味呢。”缎香说道。“
与以往的香味不同!
皇甫昊天灵光一闪,那日再去使者房间探寻,他心里全都是阿璃的安危,并没作他想,如今细细想来,当日房中除了淡淡的酒香之外,似乎还有另一种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