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此时,皇上却突然开了口:“朕听说,你便是那镜军主帅是吗?既然这一次,你在我凌军手下吃了败仗,又是镜国皇帝派你来递降书来了,则恐怕你此番纵算是再多说些什么,也已经是无济于事了,毕竟这一次,你们镜军落败早已经成了定局。关于这一点,来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皇上毕竟是皇上,说出的话自然也是不怒自威,即便是卡达尔,此时也是突然语塞。
皇上见他不再说话,便突然将话语转向大执事:“陈廷忠,你且先把他们的降书递上来给朕看吧!”
大执事这番才突然醒了神儿,连忙伸手去箫璃手上要降书,箫璃也连忙把手上的东西递将过去。
“且慢!”却不想这个时候,卡达尔竟然又开了口。
“使者还有什么话要说?”皇上脸上神色一寒,殿下众人心头都不由一紧,任是那卡达尔,此时心头也不没来由的一紧。
可他毕竟也是皇廷长大的,又是统领镜军百万大军的战神级人物,虽然年轻,却有着无人比拟的定力。
“皇帝陛下,外臣此番来此,的确是为了两国百姓的安危着想。正如之前两位皇子所言,两军交军,最终受苦的却只有百姓而已。”
众人听了此话,也不由再次将目光凝聚到卡达尔的身上,不知道他这葫芦里面到底都在卖些什么药。
皇上的脸上虽然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不过此时他倒是开了口:“使者此言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什么话,不妨还是直说好了。”
卡达尔一听此言,脸上突然果然变得更加镇定起来:“不瞒陛下说,外臣这一次来到贵国,本意是打算要和贵国签订一个合约的——双方休战五十年的合约。却不知陛下的心中,对这件事件可有什么看法啊?”
惠帝一听这话,脸上果然起了些疑惑的神色:“使者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卡达尔上前一步,冲皇上拱手言道:“外臣的意思十分明确,本来两国交兵,就是一件十分不智的事情,关于之前我镜军犯境,最后却败在贵军的手下,外臣是心服口服,所以这一次,外臣到贵国上京来,主要就是来求和的。”
他这话说的倒是讲究,明明是来投降,到了这个时候,竟突然改了口风,变成了求和。
不过皇上这个时候,倒也不想过多挑他的理,只是开口问道:“是吗?那么朕倒是想要问问使者你,你们到底凭什么前来向朕求和?又到底是什么样一个求和的方式?”
只听卡达尔朗声一笑:“陛下这话问的好!不过,想必陛下心里也知道,我镜国这几年的版图正在无限扩大,而这些,自然有大部分都是本皇子的功劳。所以——”
说到这里,卡达尔也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外臣不说,想来陛下心头也明白,这一次外臣之所以会败在贵军手上,也只不过是因为外臣着实有些大意了。所谓骄兵必败,本皇子败就败在当时根本就没有把贵军放在眼里。而且实事证明,如果贵军之后不是连续发了两起声援救兵,本皇子也定然不会轻易败北。”
皇上一听此言,眼中神色果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而箫璃听了这话之后,心头也不由暗暗一震。其实她的心头又何尝不明白?卡达尔这话,其实说的一点儿都不错。
想当日,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怕是边城早就已经被镜军一举攻破,而大哥箫君珂,更是因为这个而差一点丢掉性命。
可即便是她到了那里,接连打了几场胜仗,然而与那卡达尔一比,依旧还是很快就见了真章。这个并不是说箫璃真的就那么的无能,毕竟,她曾经只是一个杀手,而且这里又是古代,若真的将她和统领一方的卡达尔相比,可谓真的有失之毫离,差之千里之感。
所以那一次,她败的虽然惨烈又窝囊,却又是无可避免的。也好在,后来皇甫昊天能够及里赶到,若不是他,这一仗,怕是箫璃也定然是必败无疑。
所以此时,听到卡达尔这一言之后,箫璃的心头自然也是颇有些感慨,却是不知道这卡达尔的心中,到底又在打些什么主意。
“既然使者你如此肯定自己的能力,那么,到底又是什么缘由,才致使你们专门跑这一趟?还有使者你所谓的求和,那个所谓的五十年的休战合约,到底又是因为什么?”
卡达尔一听皇上此言,俊美无俦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神秘莫测的笑意:“既然陛下这样问起了,那么外臣是不是就应该认为,陛下你的心里也是认同本皇子这种说辞的?”
皇上的脸上却依旧看不到丝毫的神色变化,只是开口道:“朕只想知道这之中的原因。”
卡达尔点点头:“好吧!既然陛下如此问起了,本皇子倒也不想再接着隐瞒下去了。”说到这里,他突然伸手将箫璃一指,脸上亦是陡然露出一抹绚烂的笑容:“其实本皇子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贵国的护国女将军,箫璃!”
“你说什么?”这一次,莫说是皇上,就连这满殿的文武大臣,也不由个个都变得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