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徐军师开口道:“元帅,诸位将军,请听老夫一言。”
箫璃忙道:“徐军师请讲。”
徐军师抬起头来,四下望了大家一眼,说道:“元帅,诸位将军,如果老夫说的不错的话,你们应该都是一路夜以继日,紧急赶到这里来的吧?”
见到大家众人点头,徐军师又开口道:“此刻,老夫观望诸位将军,一个个都满脸疲态,就更不要想那十万兵士了。所以老夫认为,今天晚上,元帅还是应该下令,先让将士们好好休整一个晚上,等到明日,恐怕大家就没有这么好的休息机会了。
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却又不得不认同徐军师的说法。以疲惫之旅去面对镜军的精锐之师,的确不是什么良策。
于是,箫璃便听从了徐军师的意见,传令下去,让大军全数进城,好好休息。
撇下箫璃大军不提,且说上将军箫君珂。
箫君珂本为大将军义子,也就是箫璃的长兄。
大将军箫朝贵,一生得三子一女,十年前曾一度陨去三子,唯余幼女箫璃。一度伤心不已的大将军夫妇,后得军中小将箫君珂,脾胃相投,收为义子。
箫君珂本是一个自小无父无母的孤儿,幸遇高人,练得一身高强的武艺。性子耿直,少通文墨,是个标准的大老粗。投入军中以后,行事作风果敢勇猛,甚投大将军脾胃,后被大将军夫妇收为义子。
从此,箫璃也就多了一个兄长。
自箫璃本身的记忆里,箫璃知道,她的这位兄长,自幼对她是百依百顺,疼爱有加。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早已经胜过亲生兄妹了。
是以,这次箫璃一听到箫君珂出事,心头便不由自主地着急了起来。
所以,这个时候虽说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可箫璃却无论如何都放心不下。于是便带了琴剑,重新找到徐军师的营帐前。
“徐叔叔”记得以前,私下里箫璃都是这么叫徐军师的。而这一会儿,帐中没有外人,况且箫璃又是为了询问兄长之事,所以也就随便起来:“您说我大哥此行,到底能够行得通吗?”
关于这件事情,徐军师自然也说不好,只得沉默以对。
而事实上,箫君珂这一趟,的确是非常的不顺。
自箫君珂带上一千精锐骑兵出城之后,一路长驱直入,倒是显得非常顺利。
转眼到了敌营,远远望上去,只见火光明灭,大军似乎都在休息之中。
与部下合计一番之后,箫君珂下令将一千人马分为四个小分队,于东西南北个不同的方向,###敌营内部,打算在中军汇合,到时来他一个火烧营帐。
月黑风高夜,大漠之上却是铁骑无声。
箫君珂带着二百人马,于左侧顺利###敌营中心。
然而,直到他们进到营帐中心之后,才突然发现,这一次他们居然上了镜军的当。
偌大一片镜军营帐,虽然不时有着明灭的篝火堆,可是这里,却是一座空城。
然而,等到箫君珂反应过来之后,一切也已经来不及了。
不过顷刻之间,只听营地之外号角嘹亮,转眼之间,方圆几里的营帐,便已经被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箫君珂极目四望,只见到自己的人马,已经从四个方位全部都聚集在了这营帐的中心。而看那镜军的阵式,恐怕是打算将他们这一伙人马,全部包围在这里,来一个集体歼灭。
眼见着镜军大队人马就要全部包围过来了,副将常棠连忙催马过来:“将军,我们现在,到底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箫君珂望望四周的形式,感觉到非常的棘手。不过眼下,也唯有拼命一博了。
“通知兄弟们,聚集起来,火速突围!”
副将得令,连忙回头向后传达命令。却被箫君珂再次开口叫住:“告诉大家,今夜即便是全数战死,也不能有一个人给老子丢脸。更不能有哪个孬种,贪生怕死地投降做了俘虏。知道了吗?”
“末将得令!”
常棠领命而去之后,箫君珂突然伸手,将身上黑色夜行衣一把撕掉,露出里面一袭暗红战袍,袍内罩着紫金铠甲。
伸手将战袍撕去一角,只见他猛然抬手将红带勒紧额环。然后回头,冲身后的兵士一挥大手:“儿郎们,跟老子一起和他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