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照片的丁娟娟,很快发回了反馈:“这是交大的哪里?我看着眼熟,就是一时想不起了。”
当时的多功能厅,是学校数得着的“豪华”场所,也是具备所谓声光电俱全的设施。
武文杰上本科四年,从来没有到那儿去过一回。
在这样的场合演出和受奖,不是武文杰不敢想,而是他根本想都没想过的事。
一晃20多年过去了,现在的多功能厅里,比起当时要气派得多了,也难怪丁娟娟认不出来也记不起来呢。
这种冷餐酒会,很轻松自在,但不太符合中国人的习惯。
中国人的习惯,围坐在一张桌子上,大家连吃带喝,气氛起来了,还会连笑带吆喝。
而这种冷餐酒会,是另一种形式的随意。
没有固定的桌,没有固定的座位,大家松散地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品着酒或饮料,吃着点心,随意交谈。
阿兰的样子很抢眼,武文杰远远就看见他了。
白天在火车上与阿兰结识,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武文杰上前跟他打招呼,阿兰见到武文杰很兴奋,把他介绍给自己身边的朋友。
那几位专家分别来自德国、日本等国,每当阿兰介绍一位,武文杰就分别用德语、日语等向对方表示问候。
介绍完,阿兰带着夸张的表情对大家说:“这位武先生是中国高铁方面的专家,这次在论坛上将会有精彩的发言。我真没想到,他不但专业很强,还是位语言方面的天才,除了刚才向大家展示的以外,他还会说法语。亲爱的武文杰先生,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不会的语言是哪种。”
最后这句话,阿兰显然是在开一个恭维的玩笑。
阿兰热情洋溢的招呼,加上武文杰不动声色地用对方母语表达敬意的方式,让彼此间还稍感陌生的专家们,很快活跃起来。
面对大家的称赞,武文杰谦虚地一笑:“我哪里是什么语言天才?只是在这几年的工作当中,跟许多国家的朋友们交往,接触面比较广,捎带手学了点相关国家的语言,当然,远没达到运用纯熟的程度。向大家讲几句贵国的语言,只是想向众位朋友表达一下我的心意。”
“您去过德国几回?”德国专家问。
武文杰伸出手一比划:“不下十次。”
“那去我们日本呢?”日本专家问。
武文杰又一比划:“比去德国的次数只多不少。”
阿兰则起哄式地说:“武先生一点都不够朋友,估计他以前也去过我们法国很多,次,可他一次也没有去看过我。”
众人的目光流露出疑惑。
武文杰认真地说:“去法国的次数也差不多有这么多回,至少十次吧。不是我故意不去看莫罗先生,而是他一直迟迟不跟我结识。”莫罗先生就是阿兰,人家全名叫阿兰·莫罗。
大家的不解更甚。
阿兰一脸神秘地解释道:“我和武先生是今天才相识的,在高铁上,我们的座位挨着,聊了一路。所以武先生对我埋怨他的话感到委屈,因为我们以前并没有机会相识。尽管都是高铁这个大领域里的,但我跟他的专业也是隔着千山万水,他研究的是动车的内部动力,我研究的则是动车的外部形状。他要加大动力,我要减小阻力。当然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让动车组能够安全高速运行。”
阿兰是动车车头的外形设计师,这个行当,既需要技术支撑,又得具备艺术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