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一抖,如同是受了惊吓,猛得一抬头,差点儿撞上她的下巴。
倒吸一口子,是一种舒心的放松,“终于醒了!”
他第一时间伸手去爱抚她的额头,“好好地。”
雅音这才后知后觉,扑进他的怀里,呜呜的哭。
听见他的压抑的声音,他心疼的无以复加。“我在这里,安全了。”
他不知道他该说些什么安慰,只能搂着她的头,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乖,别哭了。一会儿丞一看见了,好笑话你了。”
她抽噎着,因为哭得伤心,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
“不哭了,都过去了。”他的伶牙俐齿全都罢工,只能笨拙的用手背去擦她脸上的泪水,这个时候,什么洁癖、处女座都是浮云。
严朗靠在床头,雅音半躺在他的怀里,任由他手指绕过她的发丝。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
在她以为他好像又睡着了的时候,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丞一在家,盛老大看着,医生说你醒来之后再休息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她仰着头,眼神中的脆弱和可怜尽显无疑。
“不怕不怕。”
她扯出一抹苦笑,“我控制不住。”
“嗯,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你跟孩子。”他一只手和她十指紧扣,唯独大拇指在她手心里不停地打转。
“你别乱动。”她迷糊的想要抽手,硬是被他紧紧握住。
雅音可能真是困了累了,哼哼唧唧,“痒,别动,我要睡觉。”
听医生说,睡觉对她有好处,严朗便不在捣乱,看着她睡得香甜。
好景不长,没过半个小时,她突然尖叫一声醒来,又开始嚎啕大哭。
严朗又是心疼,又恨不得把伤害她的人大卸八块。真是和谐社会救了这群人渣,要不他非得动用私刑。